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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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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寶正給付雪芙替換冷帕,直至換了兩盆冷水,淮枝才帶着府醫匆匆趕來。

此時付雪芙已不再喃喃出聲,淮枝稍稍放下心來,但眉間的皺痕像是拓印上去的一般,沒有絲毫的松動。

林大夫背着藥箱,跟在淮枝身後入了清瀾院。他是今年剛入的付府,從下人口中也了解到一些微末。

但初踏入清瀾院時,還是不免有些訝異。

穿過圓形石拱門後,入眼便是滿院的木槿花,隻院子中間餘了供人通行的小路。

風動,清香撲鼻。

昨日雨驟,不少殘花落地,卻是别有一番意境。

清瀾院就如院名一般,十分清幽雅緻,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付雪芙親手歸置。

若林大夫沒去過紫藤院,他或許會覺得這清瀾院是個好地方。但他三不五時便會去給紫藤院的三小姐把平安脈,此時再看這清瀾院,未免···寒酸了些。

林大夫暗自歎息,待入了屋便斂下眼眸沒再多看。

淮枝将人帶到屏風後,落下一句,“林大夫稍等。”,便匆匆進了裡屋。

約莫十息的樣子,淮枝出來,将人請了進去。

越過屏風,便是裡屋,福寶正站在床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擔憂,瞧見人進來,忙站到一邊。

此時床上的床帳已經放下,隻餘一隻玉手在外,林大夫不做耽擱,上前把脈。

過了良久,林大夫收回手,淮枝忙上前詢問。

“小姐這是郁結于心,心火難消引起的發熱。”

話一出,兩人俱是一驚。

初時林大夫也不大相信,雖說老爺與夫人更寵三小姐,但從大小姐平日的行事上看,她顯然是不在乎這些的,又有何能令大小姐如此?

待再三确認後,即使林大夫心中困惑,也不得不信。

“我開個方子,你們速速去煎藥給小姐服下,先把這燒退了。”

淮枝将昨日發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并不得法,聞言将人引至外間的書桌前。

待付雪芙喝下藥已是寅時過半,也就半個時辰的樣子燒便退了,人也不說胡話了,隻是眉頭仍然緊蹙着,似有化不開的哀愁。

淮枝将林大夫送出内院後,讓仍守在裡屋的福寶先下去歇息,自己則在裡屋床邊的腳榻上将就一晚。

······

慶曆十二年。

天微微亮,付雪芙正躺在齊國公府後院的床上,面色蒼白,望向床頂的雙眼空洞無神,眼中沒有任何焦點,若不是覆在胸膛的錦被有輕微起伏···

床帳外的齊司理整理着身上的朝服,望着床上的人影,眼神複雜,道:“這院内院外都有人把守,你莫要想着再往外跑了。”

床上的人兒沒有絲毫回應,連眼神都未有波動。

齊司理似也沒想要她回應,說罷便出了去。

好一會兒後,床上的人兒動了,她用手撐着床闆坐起身,黑發滑落,露出骨骼分明的肩胛骨。

她側過身,從床闆暗格裡取出一個瓷瓶。

宛若一潭死水的眼中沒有絲毫猶疑,一擡手,将其盡數送入口中。

幹澀的喉嚨努力吞咽着,還不忘将嘴邊的粉末用手背擦淨,手一松,瓷瓶沿着錦被滑落。

那上邊赫然寫着——砒霜。

她複又躺下,末了還将瓷瓶收進錦被中,以免待會兒被進來查看的丫鬟發現,自己還有獲救的可能。

好似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此時,她臉上才扯起一抹笑。

淮枝已被她遠遠送走,這世間···她再無牽挂。

或許人之将死,往事一幕幕浮于眼前。

短短十八載,與後兩年相比,她十六歲前可謂是十分‘順遂’。

本以為是爹娘疼護,姐妹友愛,弟弟雖離經叛道了些,卻從未闖下大禍,對她這個長姐也有幾分尊敬。

隻現在看來,卻是她一廂情願,錯的離譜了···

想起在獄中慘死的弟弟,她早已幹涸的雙眸,又浮起一層水光。

三年前,她于一場宴會中與齊司理相識。

齊司理身為齊國公府世子,家世不可謂不顯赫,外祖是鎮國大将軍,姨母是當今位列四妃之一的德妃,與二皇子是表兄弟。

門第不凡,齊司理卻憑己身,在未及弱冠時便奪得狀元之名,早早入了翰林。

齊司理本人亦是俊朗豐逸、溫潤儒雅的玉面君子,如此這般,自是引得京都貴女争相仰慕,可謂是天潢貴胄下第一人。

這樣一個人卻對當時還隻是四品官家女的她青眼相看,不可否認,她當時也是有幾分女兒家隐秘的歡喜的,但也僅限于此。

她并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深閨女子,不說兩人門第差距,國公府天然便是二皇子一派,付家卻是站隊太子的保皇黨。

然而誰料,不到一年時間,太子落馬,國公府上門提親。

昔日不起眼的她一朝躍入入前,京城貴女們或豔羨或質疑。那段時間是她最恣意的時候,無須顧及什麼,肆意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然而一切都終止在她嫁入國公府的那一刻。

她從未曾想過表面風光霁月的世子爺,内裡卻是個陰郁狠毒的瘋子。

将她極盡淩辱、打得遍體鱗傷,事後卻還當作無事一般,抱着她說‘喜歡’。

她給付家去信,一次次石沉大海,她不死心上門求助,不惜自揭傷口,卻是次次拒絕,最後更是叮囑齊司理莫要讓她再上門。

也是,付家才剛嘗到甜頭,怎會去幫一個出嫁女和離,放棄還沒坐熱的尚書之位呢?

即使她為自救,将齊司理背地裡的行事宣揚出去,付家一句她自幼便有瘋病,就幫他澄清了。

即使她自覺和離無望,好不容易逃出國公府,卻被國公府聯合付家将她抓了回去。

她隻恨自己識人不清,沒早看清付家人的醜陋面容,最後卻害得二弟為救她慘死獄中。

害得外祖一家為救她散盡家财,得罪了國公府,一家滿門無一善終。

想起外祖一家,付雪芙心痛得揪成一團,幹涸的雙眼變得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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