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穩住你這一次再說。
下一次,誰說得準呢?
她安靜的時候,比聒噪的時候要好看得多,才有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貴女氣質。
果然,兩個人并沒有絲毫的争吵了。
蔺照雪想得不錯。
她隻要不再那麼敏感,遇到事就吵,他也不會主動争論。
蔺照雪在和幾個小姐妹打完招呼後,她和李燕庸就入了座。
可卻很沉默,冷冷清清。
直到蔺照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黑色的身影,珠光寶氣,身後是冷森森的幾個侍衛。
豔麗,煞氣。
和整個詩會的脫俗仙氣可謂格格不入。
蔺照雪正抿着茶呢,當即嗆了嗓子。
李總恒怎麼來了?
自從上次元宵燈會,兩個人打了照面,蔺照雪就不害怕他了。
當日燈會,沒有隻問一個題,而是有來有回。他問她答,氣氛熱火朝天。
那種有來有回的氛圍下,蔺照雪都想說一聲:
老兄啊,知己啊!老妹要和您拜把子!
太酣暢淋漓了!
之後兩個人就熟悉起來了。
不過,唯一不好的是,這個人太不避諱了,甚至在兒子面前,他都表現出一副和她很熟稔的模樣。
似乎兩個人真的認識很多年一樣。
不會這次,也是來找她的?
蔺照雪失笑。
怎麼可能,李總恒位高權重,哪有時間管她一個小啰啰。
蔺照雪豎起耳朵。
聽到他的侍衛在問一個心細的小娘子。
這小娘子,可以說是在場中,和蔺照雪玩得最好的一個了
他道:
“你看到蔺娘子了嗎?”
蔺照雪渾身一涼。
好家夥,真沖着她來的。
蔺照雪當即就拽上李燕庸的胳膊,拔腿就跑。
她是在怕李總恒會在李燕庸面前,表現出一副熟悉的模樣。
到時候,她在李燕庸面前,那才叫有嘴也說不清。
最後,蔺照雪拽着李燕庸來到了假山後。
這地方隐蔽,正好有個可以容納一個成年男人的洞穴。
這還是蔺照雪小時候被個鄰家哥帶來詩會時發現的,沒人知道。
蔺照雪身形小,貼在李燕庸身上,擠一擠也能進去。
李燕庸被推進這嘿呦又狹小的洞穴,眉頭緊蹙:“你做什麼?”
還沒等他說完,蔺照雪的身子就緊緊貼在了他身上。
她的唇在他的胸前,有點距離,輕聲說:“别說話,幫幫我,回去給你解釋。”
有熱氣,癢。
女人的身子柔軟如水,滑膩似酥,軟和地埋在他身子。
他偏過頭,盡量和蔺照雪保持了些距離,但手指卻微微發抖。
對于一路走來的妻子,李燕庸這點忙還是會幫。
勉強算答應:“僅此一次。”
蔺照雪察覺到有人來了。
她趕忙再往裡面縮,勾着李燕庸的脖子,踮腳占據空間。
可唇卻因此,貼在了李燕庸的喉結上。
人走了。
安全了。
李燕庸被親了喉結,愣了一瞬。
随即,他立刻推開了蔺照雪。
他的面色發冷:
“你用這種手段?你不是說會安分??”
“我不喜歡。”
“别這麼見不得人。”
是的,李燕庸不喜歡别人親他。
以前行房事的時候,也隻是例行公事一般。
蔺照雪曾經主動親了他的脖頸。
可他卻說,他不喜歡她親他。
她被落了面子,氣得要命。
最後,他甚至當場結束那場歡好。
要是以前,蔺照雪會氣得要死,又親他好幾下,氣得要命,說:
“你是我夫君,親一下你好像會死一樣,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
可現在,蔺照雪眉頭皺得卻比他更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親你。是有人來了,我不得不貼在你身上,我知道你不喜歡。”
李燕庸面色還是很冷:“你記住就好。”
蔺照雪嗯了一聲,又道:
“況且,我也不喜歡親你。”
聞言,李燕庸遽然擡頭看向她。
正巧撞見蔺照雪皺着眉,把親到他的嘴唇,用袖子擦幹淨的場面。
胭脂都染上還是要擦。
蔺照雪滿不在乎地說:
“我想明白了。以前你不喜歡我親你的時候,我很生氣,可之所以生氣,隻不過是面子問題,不是我想親你。”
“其實我也覺着親你的話,很不舒服。”
“咱們想法一樣,我也不喜歡親你。”
蔺照雪很坦蕩。
不知為何,說了這話。
蔺照雪覺着他的臉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