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處在餘韻之中,注意力并不集中,等他面向甯長烽時,腦子裡面的條理才逐漸清晰。
剛才的問題,Alpha還在等答案。
想我了嗎?
老婆,想我了嗎?
想的吧,秦音嗯了一聲。
得到了滿意回答,甯長烽沉下身體重量,腦袋湊近微微泛粉的天鵝頸,用氣聲再次發問。
“哪裡想?”
哪裡想?這算什麼問題?想念一個人肯定是,是腦子想的啊!
但這聽起來似乎沒什麼美感,而且從剛才的表現來看,秦音生理性的想好像更真實。
“我覺得是我的身體結構,很想你。”
“身體結構?”甯長烽從冰涼的信息素中擡起頭,“什麼意思?”
“就是,呃……”秦音詞不達意的時候太少了,表述不清楚自己想說什麼的時候更少,他看着甯長烽困惑的表情,到底還是妥協了。
“這裡啊,這裡很想,行了嗎?”秦音似笑非笑的用指尖戳了戳了甯長烽心髒的位置。
“行,我也好想你,老婆。”
中場休息結束,密集緊湊的吻又落了下來。
秦音發現,甯長烽十分喜歡他的腿,不管小腿還是腳踝,在交換信息素的過程中,都是被流連過無數次的地方。
秦音喜歡的則是甯長烽的脖子,他忍不住的用指尖來回描摹那清晰可見的淡青色動脈,感受皮膚下脈搏有力的跳動。
取悅是雙方面的,秦音配合甯長烽的癖好,甯長烽也願意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愛人。
“咬吧。”
甯長烽仰着頭,扶着老婆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頸側。
“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音舔了舔牙,明明很想重重的咬下去,最好是留下血牙印那種,但看着藝術品一樣的頸項,還是沒舍得。
最後隻留下了一個泛紅的牙印,不會留疤,也不會很快消失。
纏綿悱恻了整整兩天,兩個人才有心情躺在床上看舷窗外的景色。
此時,荊棘皇後号正途徑α-48号星雲團。
季節特定的紫色星雲已經沒了,現在就是普通的綠色。
舷窗就在床邊,秦音側躺着,靠在甯長烽的懷裡,兩個人一起看向那一團夢幻的綠色光暈。
甯:“還是有些遺憾,沒看見紫色的。”
秦:“我倒是覺得綠色更好看,我很喜歡。”
這樣安靜的氣氛太好了,甯長烽想跟愛人交交心。
“老婆,能不能告訴我,你不能接受我做什麼?”
“不能接受?”秦音翻過身,背對着夢幻的綠色光芒,看向甯長烽的眼睛。
“我沒談過戀愛,在感情的事上沒經驗,我還可能做出些過激行為,你得給我畫條線。”甯長烽說的很真誠,眼睛裡都是克制不住的愛意。
“畫條線,不,不畫。”秦音笑着搖頭,“畫條線跟在你脖子上栓條狗繩有什麼區别?你隻要對我坦誠就行,就比如,忽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又喜歡上了别人,千萬别瞞我,你隻需要跟我坦白,我就會立刻成全你。”
秦音這話說的太理智了,理智的讓人覺得無情。
甯長烽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隻覺得喉嚨裡泛酸,但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态度。
“我不會喜歡上别人的,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讓我想擁有,想去愛的人。”
其實剛才看見甯長烽眼神變化時,秦音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嗯,你也是第一個讓我主動的人,我也在,在學着愛人。”
秦音摟上甯長烽的腰,貼的很緊,兩個人也都不再說話。
愛是什麼呢?難道不是你情我願嗎?開心舒服就在一起,相看兩厭就分開嗎?秦音還是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錯,不過他的Alpha不喜歡聽,那他以後就不說了。
荊棘皇後号上,有各種各樣的娛樂項目,各種主題的舞會,花樣百出的表演,還有一整層的賭場,不管想做什麼都不會覺得無聊。
甯長烽提前訂了位子,帶秦音去看舞劇表演。
這個表演很高級,有着裝要求,這還是他們倆第一次看對方穿正裝。
秦音的西裝是深灰色的,腰線收的恰到好處,褐色的頭發隻随意打理了一下,就非常出衆了。
甯長烽的西裝則是黑色的馬甲三件套,襯的他的肩膀和腰身格外好看,那頭黑發也被發蠟梳了上去,魅力值滿分。
“你今天帥的有些過分了。”秦音已經發現不下十個Omega在看自己老公,明明他還在旁邊呢,可那些眼神絲毫沒有收斂。
甯長烽摟過秦音的肩膀,自然的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也不錯啊,要不是我還坐在這裡,那邊那個Alpha恐怕已經過來跟你要聯系方式了。”
“那邊哪個?”秦音還挺好奇,目光轉過去看了一圈,但也隻是看了一圈,腦袋就被扭了過來。
“哪個跟你也沒關系,看表演。”
秦音嗤笑,“小氣鬼。”
演出結束,有想來搭讪的,但看見兩個人握緊的手,就還是保持了社交距離,可他們的路還是被人擋住了。
“蕭墨,真的是你,剛才我還以為認錯了。”
是顧哲,顧哲身邊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年輕男Omega。
“好巧啊,這都能遇見,跟男朋友出來玩?”秦音看了一眼顧哲身邊的Omega,笑着說道。
“不是男朋友,是世交家的弟弟,你跟你,先生,是來度假的?”顧哲從上到下打量了甯長烽一遍。
上次飯店外面匆匆見了一面,沒怎麼看清楚,這次算是看了個透徹了。
從Alpha的角度來說,眼前的這個A,的确有些外表上的資本,但是那身看不出來牌子的西裝,還有皮鞋,怎麼看,怎麼寒酸,還有西裝外面幹幹淨淨,連個胸針,袖扣,領扣都沒有,也沒看見手腕上有手表。
顧哲品頭論足的目光讓秦音非常反感,他冷下臉,挽上了甯長烽的胳膊。
“我們先走了,你跟你弟弟玩的開心。”
“等一等,在這都能遇見多難得啊,這位,呃,怎麼稱呼?”顧哲看向甯長烽。
“我姓陸。”甯長烽從容回答。
“陸先生,有興趣去玩兩把牌嗎?隻看歌舞表演,實在是無聊。”
秦音是真的很煩,明明挺好個假期,而且顧哲想幹什麼秦音再清楚不過了,不就是想展現自己有錢嗎?
“陸辰,我們……”
“老婆,能去嗎?我也想玩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