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漠的手冰得卡洛一瑟縮,卻不敢掙脫,不然休漠待會真生氣了可不好哄了。
卡洛認真道:“那我明天陪你畫畫,一直陪到開學。”
休漠收手,面上神色淡了淡,挑眉道:“明天我爸帶我去參加他合作夥伴的婚禮,沒空。”
“啊?那我能去嗎?”
卡洛問。
休漠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颔首倨傲示意道:“你求求我,我讓我爸帶你一起去。”
卡洛見休漠不再讨論自己花心的問題,忙晃着休漠的手臂,金眸亮亮:“求求你了,休呼呼,帶我一起去吧。”
卡洛聲音黏糊着撒嬌,休漠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憋不住,卻又強行摁下嘴角:“等我考慮考慮,走啦,去洗澡。”
“你到底答不答應啊,呼呼。”
“你看你看,原形畢露了吧,卡洛。”
“……”
“欸欸,别走那麼快啊,我答應了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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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莫北河家裡,他們原本真打算好好做蛋糕的,結果陳錦辭逗莊楊玩的時候,不小心把莊楊的狼尾摁在了做好的蛋糕胚裡,把蛋糕胚糟蹋的一塌糊塗。
莫北河溫柔笑容瞬間一僵,吓得莊楊立刻把尾巴夾起來,蹭了自己衣服一大坨蛋糕糊糊。
尼薩在一旁煽風點火,氣得莊楊拿起奶油就追着尼薩跑,被莫北河制裁了,讓他去重新去和面,不和出個面團來就不許去玩。
始作俑者陳錦辭完美隐身,擡手攬過一旁的卡洛時,看見卡洛白皙脖頸處有幾道牙印紅痕,瞳孔驟縮,轉眸與一直陰恻恻盯着自己的休漠對上視線。
陳錦辭沉下臉色,扭頭問卡洛:“小可愛,你脖子的咬痕誰弄的?”
卡洛第一次聽辭哥這麼嚴肅的聲音,懵懵地回道:“什麼咬痕?”
尼薩這時也看過來,看清楚卡洛脖頸紅痕後猛地瞪大紫眸看向休漠,同為血族的他,怎麼可能認不出這是休漠咬的。
卡洛懵圈完反應過來,今天打完拳去洗澡,出來的時候,休漠非要抱着他,像個變态一樣埋進卡洛脖頸,輕輕地用尖牙叼卡洛脖頸肉,這咬痕應該是那時候被休漠留下的。
卡洛早習慣休漠這樣咬他,而且休漠也沒真咬。血族生長期難免牙癢,卡洛就縱着休漠,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個啊,呼呼咬的。怎麼了麼?辭哥。”
卡洛側身詢問反應極大的陳錦辭。
陳錦辭皺眉反問:“血族不是不能亂咬人嗎?休漠這不是犯法了麼?”
自從初一那次卡洛受傷流血刺激到休漠,得知自己的血與休漠後半生基本綁定在一起後,卡洛每個月都會穩定獻血來壓制休漠體内的“歸終”。
休漠鼻釘也特制過,隻是會時不時牙癢,喜歡嗅卡洛外沒再發狂失控過。
由于保密需要,卡洛和休漠沒把歸終和契合者的事情告訴其他四個夥伴。尼薩身為血族,而且敏銳,他大概知道些情況,剩下的莊楊,莫北河和陳錦辭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三族聯合法律聲明,現今血族除了攝入特制血族制品外,不得随便嗜咬人族或獸族。
所以陳錦辭看見休漠咬卡洛才會那麼大反應,看向休漠的眼神充滿譴責與奇怪。
卡洛一下子捂住脖頸,打了個哈哈解釋道:“辭哥,我剛才說錯了,是蚊子咬的,不是呼呼咬的。”
"哪種蚊子可要咬出牙齒印來?真有的話,那蚊子名字應該叫休漠吧。”
陳錦辭顯然不信。
一邊還在瘋狂揉面團的莊楊八卦地探頭過來想要加入讨論,被笑容可掬的莫北河一個擀面杖吓了回去,老老實實地揉面。
休漠走到卡洛旁邊,一手拎開陳錦辭搭在卡洛肩上的手臂:“我沒真咬,沒犯法。而且我和卡洛什麼關系,咬着玩玩怎麼啦?”
這句話陳錦辭怎麼聽都覺得休漠很“刑”,嘴角抽了抽,望向尼薩:“阿薩,你們血族都這樣?”
尼薩撇嘴,立刻與休漠劃開界限:“我們血族還是很遵紀守法的,休漠是個例外,他有點變态。”
休漠面上神色暗了暗,瞪了一眼尼薩,被卡洛擡手拍拍腦袋後又乖乖地垂頭。
卡洛笑道:“不聊這個了,我去幫莊楊和面。”
陳錦辭是個察言觀色非常厲害的人族,看出來卡洛是在縱容休漠亂啃,心裡歎口氣,唉,小可愛這麼縱着休漠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最後,他們在莫北河家裡吃蛋糕吃撐了,因為莊楊和面時不小心把整包酵母都倒進去,導緻面團發酵得比兩個莊楊的腦袋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