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二,這就沒意思了吧,你不是都知道了,還找了你哥幫忙把人從我手裡搶走了,什麼得罪禦史大人,關進大牢,這種把戲可騙不到我王寶。”
秦之牧聽得混亂,不懂什麼他找了他哥,但他不笨,稍稍想想就厘清出來一個大概——
原本衛姜是要嫁給王寶的,但因為他哥的介入,王寶沒能如願。
猶記的見到王寶的那天,他是剛見了衛姜打算回去,那天他對她傾訴了多年喜歡,他們互通了心意。
她竟什麼都沒告訴自己,更沒沒告訴自己要嫁給另一個人?
他看向身側站着的少女,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眼角,沿着未幹的淚痕一點點下滑,最後擡起她的下巴:“姜姜,你怎麼什麼都沒告訴我呢?你是在和我鬧脾氣嗎?”
語氣是肉眼可見的冷淡疏離,衛姜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上次見面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被嫁給誰,後面待她知道了,托了府上幾個人找去秦府,卻得知秦之牧近來出了長安,他們最近好像永遠缺一個好好說話的機會。
她突然感到疲憊,後退一步:“這些都不重要了,小牧一會兒說可以嗎?我想先去報官。”
想把身上的衣服燒了,想好好洗個熱水澡。
秦之牧腦子被“不重要”幾個字全然占據,輕易就略過了報官,也略過了衛姜身上的異樣,他将人拽到身邊,看着花瓣似的粉豔唇瓣,怎麼就那麼會氣人。
他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那什麼重要,哥哥嗎?”
她連自己都不告訴,卻去找了哥哥?難怪哥哥會知道了兔子的事情,會停了他的婚事。
到頭來,隻有他一個人被悶在鼓裡,傻傻的準備親事,像個笑話一樣翻遍了大山去尋提親的大雁。
她到底有沒有将自己放在心裡?
心中戾氣一陣陣的翻湧,先前被壓下去的念頭再度侵占了他的思考。
占有了她,那就什麼都不是威脅,占有了,他們本來也要成親了,早幾天而已。
一旁的王寶見秦之牧比自己還不如,不忘火上澆油:“聽說你在準備婚事,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哈哈哈,笑死我了,是我誤會咱麼秦二公子了。”
“閉嘴!”
秦之牧沖上去,将人按在地上,一連幾拳朝他臉上砸了過去,王寶當時口吐血沫,吐出斷掉的門牙。
“二公子不可沖動。”
傷到王家的獨苗,就算是秦家人也不會輕易善了的。
秦之牧看向拉他的人,怎麼是哥哥的護衛?再看眼熟的衣服,不是剛才他追進衛府的那人又是誰?
哥哥竟然把護衛都派來給了姜姜,是不是再有幾天,他們就要成親了。
護衛看了他變了的眼神,知道不能将主子派他在衛府門前照應的事說出來,那恐事态會更加亂下去,他便隻道:“屬下隻是替主子來老宅尋幾件舊物,恰好撞到王家公子強闖進衛府,不放心進來看看,還好到的及時,衛小姐才沒出事。 ”
秦之牧見人不是哥哥派來的,腦子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你說的什麼出事了?”
不肖護衛的回答,他自己就有了答案,依照王寶的德性,這畜生隻會是……
眼前閃過剛剛女郎的委屈,秦之牧怒火中燒,擡起腿,一腳踢向對方的下*體。
“你算什麼東西,我喜歡那麼多年連心意都不敢透露,更不敢僭越一步,王寶你豈敢的!”
王寶的慘叫聲裡,護衛再次将人拉住,二公子哎,可不敢沖動,明面上将人怎麼着了,想懲治這纨绔,不如回去找大公子,大公子那有的是不吃虧教訓人的辦法。
他忙尋了個能穩住人的借口:“二公子,那個……衛姑娘不見了。”
秦之牧立時停了手,見人果然不在,他一腳跳上院牆,快步走到和秦家老宅相隔的地方,那快有段空心的木栅欄,姜姜回回心情不好就會躲進裡面。
怎麼會沒有?
秦之牧看着空蕩的栅欄,心底無端生出即将要失去什麼的慌亂來,就聽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
“秦之牧,你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