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微微一笑,手中動作很快,手腕翻轉,袖袍微微動作。
房妙愛大喝一聲,“退!”
随手丢出去一個茶盞,隻聽得“當”一聲,茶盞在空中四分五裂。
丞相知曉她隻是在對自己說,聞言立刻向後退了四五步,遠遠離開了白照。
假扮府醫的白照見她上前,啧啧做聲:“别忘了你是我的心腹,怎麼剛和他達成合作,就要和我作對!”
房妙愛冷嗤一聲,對他說的絲毫不放在心上,手裡握着什麼向前一揮,一陣白霧撲在白照臉上。
白照僵硬在原地,心不甘情不願在藥力的作用下定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了。
丞相這時對外大聲呼喊:“來人!”
許是屋裡聲響太大,丞相一聲來人,外面來的不是丫鬟,而是幾個五大三粗的侍衛。
丞相指着僵硬到完全動不了的白照,無奈道:“擡走,擡走。”
侍衛摸不着頭腦:“擡哪裡去?”
“他自己的院子!”
“是!”
侍衛說着就要七手八腳去擡白照,被丞相制止了。
“去找個擔架!”
侍衛轉頭便要出去找。
房妙愛淡淡道:“不急,我和府醫還沒分出高下。”
卻原來,方才一頓你來我往,不過是為了确認兩個人日後誰說話更管用。
畢竟在一定程度上,兩個人都是府裡的大夫,總要有個高下之分。
丞相揮手讓侍衛出去了,為難看着一身都裹在黑衣裡的人,“他這個樣子也沒辦法便是自己認輸吧。”
丞相對于他們這種競争是樂見其成的。
“這簡單。”房妙愛又拿出一包藥粉,對着白照撒了過去,不消片刻,人行動恢複如初。
白照恢複行動,第一句便是:“讓我認輸,你休想!不過是沒注意,一時着了你的道,不如我們再比過!”
房妙愛颔首,她掃了一眼房間内情況。
丞相書房内一片狼藉,明顯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丞相也心疼自己書房,打圓場道:“房姑娘,我還不曾知道你竟然有此等功夫,準頭那麼好,竟然能抵擋住府醫打出的石子。”
白照聲音帶着點譏諷,完全不顧及丞相想打圓場的心思,“雕蟲小技而已,丞相這就驚訝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曬笑一聲,聽起來譏諷意味十足,“主動出擊的是我,那石子威力十足,丞相怎麼看?”
丞相坐下來,坐着看。
他無奈看向房妙愛的目光,眼裡透出求救的信息。
去别處打吧,打完告訴他一個結果就成。
房妙愛立刻明白什麼意思,但明顯丞相錯了,她根本不會管,甚至故意拱火:“少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不行,若是真行,今天在這裡我們一定比出個上下,誰赢誰日後做師父,另一個要鞍前馬後當徒兒!”
“好!”
白照一錘定音。
丞相聽的眼前一黑又一黑。
丞相正了衣襟,用着公事公辦商談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