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行事自由,不用受諸多管束。
況且今天“府醫”對待丞相的态度,她也是見到了,不說恭恭敬敬,可以說蹬鼻子上臉了。
丞相不僅沒有有半點實質性的阻攔,還有點習以為常的樣子。
若房妙愛是一個普通的丫鬟,這真的是非常吸引人的事情了。
房妙愛腳步停下,丞相以為自己說到重點上了,繼續道:“除此之外,你想要什麼也可以說,隻要你能确保本相的安全。”
“可以。”房妙愛轉過身來。
丞相重新坐下,對房妙愛擺出一個坐的手勢。
房妙愛從善如流坐了回去,不說其他,隻報出幾個藥材的名字,“草枯黃,萬年香,墳上松。”
白照倒吸一口涼氣,聲音也凝重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每一樣都是必死且查不出來的毒藥,每一樣都十分難得,能得到三樣怕不是得有大造化。”
房妙愛看向桌子上的三樣東西,“大造化。”
越坐到高位的人,越怕死。
擁有的越多的人,越怕失去。
丞相聽到白照和房妙愛一來一往的話,直接将桌子上的糕點和茶水都掀了。
叮鈴咣當一陣亂響,糕點滾在地上,茶水沾濕丞相的衣衫。
一陣腿軟,丞相慶幸自己還是坐着。
“不對,不對,不對。”能做到丞相的有什麼簡單的人,他很快想起來:“我日日吃着這些茶水和糕點,身體不曾有半點的異樣。”
想到這裡,丞相冷靜了下來,“府醫,你此番惡意找這麼一個人來我面前,一唱一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若說不出來個一二三,我這丞相府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白照立刻反問:“是你讓人叫我院裡的丫鬟過來,出于擔心,我還不能跟着了?你不如問問自己,為什麼要叫她過來?畢竟。你肯定知道,她過來我也是要跟着的。”
“那你……究竟有何目的?”丞相上下打量着房妙愛,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卻好似看見些熟悉的影子,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他暫且壓下那種熟悉感,詢問道:“若你的能耐真的,何須你賣身進入丞相府讨生活;若你的能耐是假的,不論府醫保不保你,今日都是你的死期。”
将利害講明了,他才繼續道:“若是你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或許會網開一面。”
“能耐越大,被害風險越大。”房妙愛十分冷靜,飛快想好了說辭,“我空有能耐沒有武力,一些人想将我拘禁了,壓榨一身醫術供他們使用,我不願意,找棵大樹靠靠,暫且避避風頭。”
她口中的大樹,就是丞相府這一權傾朝野丞相的住處。
确實,這種說法是可以說的過去的,但……
丞相笑了,“如若真的是這樣,本相提出讓你為本相所用,你就不會答應了。”
房妙愛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沒辦法,他肆無忌憚的樣子太吸引人了。”
這裡的“他”明顯指得是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白照。
白照表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這都是真□□醫在丞相面前的樣子,他隻是模仿而已。
丞相一時沉默。
這時,門外有一丫鬟高聲道:“老爺,小姐親自為您炖了補湯,現在正在門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