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有一個最大的特點。”房妙愛說了這麼一句話。
信仰觀音,任何人不得對觀音不敬。
這些人在梅縣百姓中創造出這樣一個,讓人們無限信仰和崇敬的神明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都可以加以利用。
“梅縣百姓信仰神明,這便是我們最大也最容易的突破點。”白照點出關鍵點,“今日有一個時辰是最我們最有利的。”
思弓點點頭:“申時。”
這個梅縣百姓全都在供奉神明的時辰。
讓那些人在申時鬧起來,但信沒信的百姓自然會幫助我們一起去制服那些人,然後整個梅縣的百姓都将會是我們的助力。
白照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房妙愛的目光,不由得跟着他擺動的手指看,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思弓一直看着房妙愛,自然注意到她視線落在那裡,他眉峰微微挑動,忽然沒頭沒尾叫房妙愛。
“房妙愛。”
“昂?”房妙愛被叫了一聲才回神,“怎麼了?”
思弓微微一笑,話頭也不知接得哪裡:“自古以來,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你可知?”
房妙愛面上愣愣的,立刻用腦子裡的“百科全書”搜了一下,“出自《詩經》裡的《氓》,講得是……”
“停。”思弓擺出一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的手勢,“你知道就好。”
說完這句,話頭突然一下又拐回計劃上。
徒留房妙愛自己疑惑。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到底想說什麼,不能直接說?
白照明白思弓在說什麼,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思弓毫不示弱地回望過去,“隻要在明日申時,讓那些人從暗處跳到明面上,鬧起來就好,那這件事情我來做,你們繼續負責,在這裡将隔壁的人拖住,别讓他們再回去,若是他們兩相一合計,說不定能察覺到什麼。”
房妙愛震驚,“就你一個人嗎?這怎麼可以?那你把破霧帶上吧,要不然迷路了怎麼辦?”
光聽前半句,還以為是在擔心,結果分明就是在調侃。
思弓無奈搖頭,還是解釋道:“我的侍衛還都在那裡,直接打赢他們确實有些難度,但在暗處挑事讓他們鬧起來還是可以的,而且你們要注意,一定要拖到申時。”
此時,房妙愛和白照坐在彪形大漢他們的房間裡,隻留着他們的一個人。
房妙愛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還要向外面望一望。
她口中不住念叨:“這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留下來盯着他們的人看着他都快煩了,“你就不能坐——”
話說一半,他的眼神開啟發呆。
白照站在他身後,手刀從他脖頸處離開。
房妙愛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一個笑來,“可以。”
說着坐了下來。
留下來盯着他們的人撐着最後一絲清明,“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