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溫竹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客廳沒有監控,家裡也沒有人,連滴滴都不在!
根本沒人看見剛才發生了什麼。
溫竹臉上滾燙,熱度幾乎要将皮膚灼穿。
她手腳發軟,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沖到玄關。
走之前還不忘了給黎知韫蓋上一條毛毯。
幾乎在門鎖落下的同一瞬間。
沙發上原本雙眸緊閉、毫無反應的黎知韫,猛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漂亮的眼眸裡一片清明,沒有半分醉意。
沒多久,樓梯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黎知書穿着睡衣走下來,望了眼窗外揉了揉眼睛:“剛剛在哄皎皎睡覺,聽到點動靜。”
“你對小竹做了什麼?她走的時候,怎麼好像趕着去投胎似的?”
純正的港城話,帶着剛睡醒的慵懶。
沒外人在的時候,兩姐妹一般都是用港城話交流。
黎知韫緩緩坐起身,身上的毛毯滑落到腰間。
她擡手,指尖若有所思地輕輕拂過自己的嘴角。
“沒什麼。”
她的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
黎知書顯然也沒打算深究妹妹跟溫竹之間的小插曲。
她語氣随意,眼神卻凝重了兩分:“你今天是不是叫保镖幫你處理了個人?”
黎知韫走到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聞言,她姿态慵懶,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黎知書眉頭微蹙:“你要他們幫你做事,沒問題。但是記得不要搞出大動靜。外婆還要靜養,不要讓她擔心,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黎知韫:“放心。隻是一點小事,外婆不會知道的。”
她都這麼說了,黎知書自然是信她有分寸的。
這個妹妹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隻是……
黎知書想起保镖處理的那個人,又看了眼窗外倉皇而逃的人影。
她忽然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我當然放心你啦。我就怕你啊……”
她拖長了尾音,語氣帶着幾分揶揄:“ 太着急了點。”
說完,黎知書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擺擺手,不再看黎知韫,轉身慢悠悠地上樓繼續睡覺去了。
客廳裡又恢複了安靜。
隻剩下黎知韫一個人。
她在沙發上靜坐了片刻,然後起身,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換上絲質睡裙,黎知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沒有開大燈,房間裡一片漆黑和寂靜。
這種黑暗,讓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幾個小時前,在酒吧旁的那個角落。
當時也是這樣,周圍很暗,很安靜。
隻有她和溫竹兩個人。
黎知韫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腦海裡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雙眼睛。
形狀是漂亮的圓形,像極了受驚的小鹿。
擡眸看過來的時候,濕漉漉的,似乎含着萬千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尤其是喝了酒之後,白皙的面頰染上淡淡的紅暈,眼神迷離,帶着一種懵懂的誘惑。
想着想着,黎知韫感覺身體深處,悄然泛起一股熟悉的濕熱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