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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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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明隻是去渣市轉一圈,見見滾刀,推推沃水,可結果多加了行程,還得進沃水逛一逛。

硼砂是最不想去的,他不是不想去沃水,而是不想與滾刀一起。他和滾刀的關系太差了,差到隻要兩人待在彼此肉眼可見觸手可及的地方,滾刀就忍不住要招惹他。

硼砂自個被招惹就算了,有時候忍忍也沒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硼砂有容乃大沒什麼忍不了。

可問題是阿歡也在,他怎麼能在阿歡跟前認輸。

就像他身為黑刀那麼久,每次見到滾刀,後者都不管有誰在場,非得讓他拿出他的刀出來比試比試——剛想到這,他的屁股就被狠狠地拍打了一下,他甚至都不用猜,便能知道是滾刀來了。

那會他們幾人已經在港口瑟瑟發抖了好一會,滾刀一拍,硼砂身旁的阿歡差點跳起來。是的,硼砂用屁股坐着石凳,滾刀都能拍到他屁股,滾刀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喲,硼砂呀,你這屁股肉可是讓哥哥——”滾刀調戲的話到嘴邊了,但見到阿歡之際,他居然又把這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好……好久不見了。”

或許是怕阿歡聽清他說了個啥,他立刻切鏡轉場,伸手向阿歡,說我們見過啊,來,正式認識一下。

阿歡也連忙伸出手,滾刀迅速地寒暄客套走流程,緊接着轉身玩弄碩涵去了。他還是和碩涵夫夫比較熟,玩誰都玩得開些。

硼砂訝異,滾刀竟然給他留了面子,想到此,他忽然覺得自己和滾刀或許還能做一會朋友。隻是這想法沒持續多久,便見着滾刀又去拍碩涵屁股時,硼砂收回了目光。

惡習難改,還是那個滾刀。

沃水人堅持走水路,他說沃水的港口打算改建,若是能達成和渣市的合作,那之後水路必然是他們兩國溝通的要道,帶他們以水路進沃水,一舉多得。

理論上這當然沒問題,但當他們行船之後,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表示——太冷了。

是的,太冷了。降溫之後的濁崗冷得刺骨,濁崗又沒有特别像樣的航船,需要用漁民的船隻到達附近島嶼,才有沃水的船隻替換。但即便是這樣,前往島嶼的路途仍是冷得他們凄凄慘慘戚戚。

碩涵還好,他之前就穿了棉襖,朗浔也穿了,兩個人靠在一起。

而阿歡就慘了,他本來就沒領棉襖物資,這會冷得縮成一團。不知道是不是當着大夥不好意思,他竟挑了個角落的位置蜷縮着。直到硼砂呼喝了一句讓他過來,他才猶猶豫豫地鑽過去。

硼砂把他抱在懷裡,好歹能用自己的棉襖裹住了他。

隻有沃水男人和滾刀跟個沒事人似的,滾刀就一件薄薄的襯衫,還非得把扣子解開了抓着桅杆站在夾闆上。他棕色的皮膚在陰暗的天空下看着越加黝黑,而他因為爬上爬下東瞧西看,竟還出了些汗。

“就是個流氓。”硼砂打量着滾刀露出的胸肌和腹肌,忍不住評價。

但隻有滾刀知道,他要是不亂蹿,他就會被忐忑吞噬。他毫無談判的經驗,進了個不能舞刀弄槍的地方,他不知道又到底該怎麼說服沃水,幫他把可能被野獸團團圍住的墨淳接回來。

話到這裡,有個人就不得不提。

沒錯,那就是展澈。

之前一直沒能好好聊聊他的行蹤,因為他确實行蹤不明。他沒辦法進渣市,又沒有身份到别的平民區,他生展濁的氣還不想回苦溝,于是兜兜轉轉,他一直在境外徘徊。

境外多猛獸,但他就是猛獸。他和飛禽走獸關系都挺好的,至少你給它們吃喝,它們就會和你親近,而且不會騙你,不會罵你。實在生氣了就和你打一架,這模式和展澈本身一樣簡單。

然而就是這麼悠悠蕩蕩,他居然逛到了沃水的邊緣。

沃水的建築和濁崗有區别,後者像是一個巨型的部隊駐紮地,而前者具備一個國家該有的基本規模。所以他看得到吊橋,隧道,公路,以及有士兵看守卻沒有高牆圍繞的邊境線。

他試圖靠近過,雖然他也知道沃水不會給他放行,但至少在他跨進國界之前,沒有人沖他開槍或者斥罵驅趕他。

所以他挑了個靠近國境線的地方住下來。

那是一片郊野,樹林不算茂密,但好歹有幾間已經廢棄的茅屋,看着曾像是農戶的歇腳地。他稍微加固了一下,也算能遮蔽偶爾打下來的雨水。

他在這裡是等不到墨淳的,滾刀當然也不會途經此地,但似乎隻要看得到沃水的輪廓,他便離文明多近了些。

而就是在這,他遇到了一個他壓根沒想到的人——實驗體。

展澈對實驗體有親近感,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來就沒害怕過那玩意,哪怕見着他們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去捕殺獵物,他也不會認為那玩意會傷害他。

事實也是這樣。

他是出去找吃的時候碰到的。他從展濁那帶走的食物不多,但荒野裡什麼果子能吃,什麼蘑菇不能沾,什麼花朵能充饑,什麼地方又有素食動物出沒,他了解得很。他附近有兩片樹林,一片荒無人煙,一片在冷天才會結果。

之前他一直去後面那片森林覓食。理由很簡單,冷天要找食物的不止他,還有各式各樣的動物老夥計。所以果子剛結出來就得采摘,否則很快就會全被吃光。

以至于他是在那林子裡沒食物了,才去另一片樹林。

另一片樹林的名聲不太好,展濁還跟着展澈的時候,基本都繞開。他不知道理由,按照展濁的解釋,是那林子裡有他們不了解的士兵。

展澈害怕士兵,當初就是士兵沖進了他的巢穴,不僅殺戮了他大部分的同伴,還放火燒了他的土地。于是他見着穿制服的都躲開,也一直沒法對碩涵或硼砂産生好感。原因就在于他們總是穿着制服踩着軍靴,而滾刀——滾刀就不怎麼穿衣服。

但是食物短缺對誰來說都一樣,當餓到一定份上了,對危險的考量就沒那麼全面和謹慎。他猶豫過要不要回苦溝區,但是隻要想到展濁對滾刀與墨淳的批判,他又咬着牙忍着餓,直到他饑腸辘辘,又看到那叢林似乎有動物出沒,于是一跺腳,幹脆鑽進去。

說實話,人類活動的痕迹是很奪目的。因為人類有車輛,有工具,那些被精雕細琢制造出來的東西很容易和動物的劃痕區别開。

就拿他腳底踩着的被踏出來的小路來說,再多的動物也踏不出那麼規律的軌道。

于是他稍稍離開小路,卻順着小路附近往前走。若是能找到境外流竄勢力也好,那或許他能趁人不備偷些吃喝。你别說,雖然對濁崗人來說苦溝的食物難以下咽,但展澈卻覺着比他自己打獵來的美味得多了。

于是,他見到了那一溜的平房。

可惜展澈是自己來,若是身旁有展濁,甚至有硼砂或者碩涵,會立刻認出這平房的用途——畢竟他們見過沃水的實驗體宿舍。

平房裡一個人也沒有,每一間平房有約六七米高度,全部用鐵門上鎖,用木闆釘住了窗戶。放置平房的地方被打掃出一片廣闊幹淨的區域,而展澈竟在這被踏得堅實的土壤上,看到被利刃劃過的刻痕。

這像是士兵的訓練場。

他扒拉着平房想鑽進去找食物,但是那些平房很奇怪,雖然用厚實的鐵門與一圈一圈的鎖捆着,可像隻防備野獸而不防人類。展澈找了個鐵絲,稍微調弄一下,那門鎖竟打開了。

他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不能說是訓練場,而應該是馴獸間。

那裡布滿了項圈,皮鞭,鐵籠,木質的桌子擺在角落,上面放着常用的紗布和酒精。從他踏進廠房的刹那,被一層一層踩踏又一層一層鋪上的血腥味瞬間充斥着他的鼻腔,那氣味劇烈到能讓他的耳畔響起嘶吼與嚎叫。

他驚慌失措,于是落荒而逃。

他甚至沒逃回自己的屋棚,而是一路往回跑,跑進苦溝的矮牆,跑到展濁的屋裡。

展濁也沒料到展澈就這麼回來了,那會他還趴在後院洗衣服,隻見一隻熊翻窗而入,踢掉了各式各樣的酒瓶,直接沖來抱住他。

展澈滿手的肥皂泡沫被對方這麼一抱,也不知該做什麼好,隻能拍拍展澈,拍出熊崽子滿身馥郁。

“餓了?”他問展澈。

但是當下餓已經不是最關鍵的事了。展澈語無倫次地形容着他所見所聞,而展濁聽了卻沒有露出驚訝或詫異的表情,直到他描述完畢,展濁才擦了擦手,拿過他的酒瓶子。展濁當然知道那片地方,甚至在他剛出溝的時候,就見識過它的用途。

“那是拿來關押和調試實驗體的地方。”他說。

這就是為什麼展濁堅決不允許展澈跟墨淳進沃水,因為他聽說過沃水的實驗。

那不外乎是用各式各樣不擇手段的方式在測試實驗體,甚至使用債奴或境外人的基因與之融合,再對實驗體的□□與性格進行着機械調試。

而墨淳就是這個沃水試驗的資助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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