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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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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錢的事情。”阿舒對着追進來的手下,沒好氣地回答。

他們總以為他們的滾刀舒阿哥和墨淳的愛恨情仇不過是尾款結不結的問題,不怪他們,阿舒就是這麼個人。有錢好辦事,管你給錢的人得罪過誰。

但他和墨淳——他也說不清楚。

特别是看到墨淳身旁那個虎背熊腰的展澈——好家夥,還真是看了就來氣。

阿舒一直想做墨淳貼身的那個,當然純潔友誼。

他不吃墨淳這款式,但他一直想跟墨淳去沃水。

墨淳曾經是允諾過的,他覺着阿舒這身手放在巡崗區可惜,要是給卓聰那幫窮兵黩武的肥膏丢戰場上當炮灰也浪費。最好的出路是找個權貴做貼身,那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話下。

所以當初他給過阿舒條件,讓阿舒幫忙搞定一個肥膏。那個肥膏好像與沃水不對付,而墨淳想進沃水混,所以他琢磨着把那個肥膏除掉,以此換取沃水接受自己。接着他便能把阿舒帶走,一起去沃水過好日子。

那肥膏有個孩子,在巡崗區當管理員。于是阿舒就劫持了管理員,讓肥膏在一份買賣簽字。結果那肥膏字是簽了,可他孩子太硬氣,跟阿舒杠起來。阿舒失手,幹掉了管理員。

這事一下就不可收拾了,他立馬去找墨淳。他覺着反正買賣也到手了,沃水一定開門放他們進去。

誰知道墨淳卻說,沃水是會開門,但他不能帶着個剛幹掉管理員的罪犯進去。讓阿舒去渣市等一等,等到他有消息了,他立刻就接應阿舒。

阿舒氣不打一處來,他說哥你不帶這麼幹事的,我幫你搞定了,你把我甩了拍屁股走人,你當崗屑肥膏都花瓶呢,他們要下令捉拿我,我就是苦溝渣市的渣了,指不定渣都不剩了。

但墨淳卻好,來了句——“我沒讓你把事情辦到這地步。”

哎喲喂,啥話都讓你說了。

但不管阿舒怎麼軟磨硬泡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墨淳就是不答應。

他不僅不見阿舒,甚至偷摸着帶着買賣文件直接去了沃水。搞得阿舒也趕緊隻拿了一袋金币和他兩把刀,一個猛紮,鑽進了渣市裡。

渣市沒那麼好混,何況幹掉一個管理員和幹掉個債奴不同,前者可是要給出個交代

那時候阿舒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東躲西藏,陰溝裡找吃,和債奴比較有過之無不及。但也就像他和硼砂說的那樣,他們有本事,到底能混出名堂。

于是他拔出了刀。

既然他們不給他活路,那他也不照着有活路的方式過。

他不再抱着能幹幹淨淨前往沃水混個一官半職的幻想,反而脫掉了鞋子,光腳不怕穿鞋。肥膏算啥,崗屑火靴又算啥,還有那些渣市的殺手,你要真能拿哥哥去領賞錢,那算你厲害。可多數是動手了也幹不掉他,于是有用的就被他留來做麾下,沒什麼屁用的就斬了丢出去喂野獸。

滾刀舒的名号就這麼起來了。

但新人總得受打壓,尤其是一個外來幫派,還是個巡崗員出身的勢力,渣市不歡迎。

阿舒有落單的時候,不知道是蓄謀已久還是趕巧了,有次阿舒喝醉,便被圍住了。他喝得太多了,要不然那一群人也不是他對手。可就在他要被活捉之際,一夥不知道從哪蹿出來的人帶走了他。

沒錯,就是墨淳。

墨淳來接他了。

然而阿舒沒走,他反而把墨淳趕走了。

他生氣啊,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老哥在哪呢,怎麼我混好了就說來接我快活了。

墨淳悻悻而歸,但堅持不懈。後來他又找過阿舒很多次,都想着能把阿舒帶走。可阿舒就是不去,甚至到後來,隻要是墨淳的人就一律不見。

而等到阿舒的名号越來越響亮,墨淳就不來了。

或許是知道阿舒已經不再需要他,又或許是覺着,阿舒已經不是阿舒了,他讓别人叫他——滾刀舒。

再之後,他們的交集基本就變為了生意的幫襯。

沃水有什麼好貨了,墨淳會讓人通知滾刀舒,于是滾刀舒就派人來拿,讓他在渣市的勢力越來越穩固茁壯。反過來墨淳有什麼消息需要阿舒在渣市打聽了,阿舒也派人把消息傳給他。

所以你說沒感情,不是。

沒有阿舒,墨淳去不了沃水。沒有墨淳,阿舒不會是渣市難以撼動的派系。彼此的賬太複雜,怎麼也算不清楚。

阿舒說不清他到底還想不想去沃水,他曾經覺着自己已經不記恨墨淳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争吵起來,他仍然會抓着當初不放。

所以這次墨淳回來,若不是一開始就說不是為着帶走他,他也不湊這熱鬧。可真湊近了熱鬧瞧,他又忍不住不插手玩玩。包括讓他去帶展澈,他可謂親力親為,因為他知道墨淳若是看上了,之後就是貼身。那墨淳仇人那麼多,沒個得力幹将怎麼做得了事。

所以恨不是,愛不是,感激不是,報複不是。說不清,他沒文化,說不清。

但不參與不知道,一參與,便見着苦溝是要被賣了。

阿舒當然不想苦溝被賣,苦溝是擋在渣市前的圍欄,要是被鏟了,那政府就可以随便插手渣市了。

“哥,有人說見着碩涵進糧油區了。”手下彙報。

阿舒哦了一聲,摸了摸他的尖刀,問——“那,肥料隊回苦溝沒有?”

“回了,聽說已經到苦溝了。”手下說。

“那你派人去和展濁說,讓他出溝避一避,”阿舒說着見到手下轉身走,他又喊道——“見得着就說,見不着就算了。”

是的,若是碩涵線索斷了,不管是他不得已而為,還是卓聰的要挾,他隻能拿肥料隊下手了。所以要展濁聽得進阿舒的話,或許能在碩涵帶人扣押之前出溝。

但憑展濁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放着苦溝不管而自己跑路。

“你從來沒有和我彙報過情況。”卓聰見着碩涵,寒暄都省略了,把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要不是巡崗員越級彙報,我甚至都找不到你人在哪裡。”

“是我的失誤,我本來是想查清楚武器倉庫後再向您彙報,豈料遭了埋伏,”碩涵仍穿着便衣,這在卓聰看來也足以問罪,“但對方火力太猛了,我一時閃躲不急,隻能暫時鑽進渣市避一避。”

卓聰擺手讓他不用講這些,你能好好地站在跟前,就說明火力還不夠猛。

“說,查到什麼程度了。”卓聰拿過酒杯,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把酒杯挪開,隻點了根煙。

碩涵把他所有的信息彙總整理了一下,簡而言之就是實驗體确實曾經經過苦溝,但當下應該已經出溝,“渣市确實在囤積軍火,但沒有切實證據表明該目的是劫持實驗體,我會繼續追查。”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卓聰狠噴出一口煙。

“我猜測,沃水的輸送隊有可能隻是碰巧遇到了肥料隊。”碩涵直言,“畢竟苦溝沒有偷走實驗體的動機。”

硼砂的話到底對碩涵産生了影響。

苦溝最尖銳的矛盾是窮,沒物資。肥料隊之所以頻繁出動,不外乎渣市都糧食短缺,實在找不到吃的了,就隻能去劫官糧。這是他們的慣例,不止苦溝和渣市,所有的區域向來清楚。

可在這個節骨眼,肥料隊竟碰到突然改變輸送軌迹的沃水隊,暫且不說沃水輸送隊改變行進路線是否可疑,但僅憑這點就敲定肥料隊的目标沖着沃水的實驗體——牽強了。

當所有矛盾都指向肥料隊的時候,最可疑的肥料隊,反而最有可能是替罪。

或許卓聰也沒想到碩涵居然會這麼和他說話,不由得愣了一下,揚眉,“所以你的意思,不是苦溝偷竊,是不?”

碩涵不敢回答。

卓聰笑了,他無奈地搖搖頭,說碩涵啊碩涵,我是想幫你,你都不給我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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