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賀竹一怔,身體大幅度震了一下,随即更加激動,岑醫生連忙過去抱住她,一下下順她的背嘗試安撫。
掙紮無果後,顧賀竹不再看向這邊。她轉頭望向窗外,模糊地嚷道:“還不如讓我去死,我要從這裡跳下去——”
“跳下去死不了的!”顧月潼聞言笑一聲,提高音量道,“我跳下去過,不止一次。”
話落,她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握住,轉頭一看,齊白子正在看着她,目光裡充滿心疼。
顧月潼握住她,安撫般笑了笑,随即走到顧賀竹床邊,強迫她看向自己。
“我不是你,也不會步你的後塵,我會比你預想中幸福千萬倍。”
“不要尋死,我會派人盯着你,像從前我被盯着那樣,我要你活着看見我的未來。”
離開前,顧月潼給了岑醫生一張卡,問她是想繼續留在這蹉跎後半生,還是想拿着錢開啟新的生活。
岑醫生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上車後,齊白子忍不住感慨:“單說岑醫生,對董事長倒是一片真心。”
“對她真心的人多了,包括生我的那個人。”顧月潼沉默片刻,突然道,“沒有哪個是不被她辜負的。”
把顧月潼送回古堡後,齊白子驅車回到她居住的地方,為了離炸雞店近一點,她沒有選擇搬回古堡,顧月潼大多時候也在自己的私人公寓裡住,因為怕秦姨孤單,每周會回來兩到三次。
李怡自己出去租了個房子,位置有點偏,秦姨也挽留過,但她還是毅然決然跑路了。一是她CP嗑多了,想要戀愛,最近行政部的一個小姑娘和她走得很近,李怡有一種興奮、期待又恐懼的感覺,想一個人居住靜一靜,二是經曆頗多之後,顧月潼和齊白子終于感情穩定,她也考慮到避嫌,幹脆躲出去。
不過她在外邊住,有時候上下班太晚就不好送顧月潼回家了,不然打車都不方便。
于是齊白子同時肩負起送女朋友上下班的工作,顧月潼心疼李怡,更心疼她,本意是想自己開車的,再遠不過也就十幾公裡,但齊白子美其名曰是要練車技,不讓她接就是嫌她車技差,顧月潼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是看着齊白子早出晚歸和愈發消瘦的肩膀,顧月潼心疼得不行。
一周後,顧月潼突然把齊白子叫到市中心的某個廣場上,中午時分,初冬的涼意蓋過太陽散發的溫暖,顧月潼特意給她帶了件厚實的風衣,然後牽住了她的手,往旁邊的售樓中心走去。
出來後,齊白子還在怔愣中無法回神。
“為什麼突然給我買房子?”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房子。”
“隻寫我的名字嗎?”
“嗯......還用了你的錢。”顧月潼微笑。
回神過後,齊白子把車停在路邊,故作不滿:“顧總這不是給我買了套房子,這是給我簽了賣身契啊?”
“滿意嗎?不滿意也沒用,你隻能在微博小号上吐槽我這個黑心老闆了。”顧月潼揚起下巴,“我算算......大概還要八十年,你就能還清欠我的債了......”
齊白子愣住,頓感尴尬至極,她打斷顧月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想知道嗎?”顧月潼挑眉,“求我啊。”
齊白子不想知道了,她解開安全帶,惡狠狠朝着副駕吻了上去——“嘶,我有個提議。”
“什麼?”
“今晚去你公寓告訴你。”
晚上結束應酬後,顧月潼回到自己的公寓,洗漱過後換上了一套柔軟的睡衣。特意挑出一瓶紅酒,她坐在窗前,望着遠處閃爍的霓虹光亮,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愛人的模樣,産生些許期待。
齊白子從店裡出來後洗了個澡,褪去一身油氣,幹爽清冽地出了門,熟練地輸入顧月潼公寓的密碼後,她推開入戶門,走了進來。
她赤腳踩在地闆上,不顧一旁倒下的紅酒瓶,從背後抱住落地窗前有些發熱的身體,指尖遊動。
顧月潼情*迷*意/亂之際,突然發覺齊白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阿齊?”
“想要嗎?”微光下,齊白子目光狡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