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花子,你沒事吧。”虎将軍心虛的問着,生怕自己剛剛那一腳給她踩傷。
終于見到了夥伴,塌下心的江中一郎搶先吐槽:“咒靈都沒讓花子受傷,要不是我反應快,卻差點死在你剛剛那一腳下。”
“我沒事,先去看看高橋先生還有……”想說另一個人,但話到嘴邊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
躲在牆角躲過一劫的男人适時開口:“我叫唐澤蓮,我沒事。”
“我們先出去再說。”
月明星稀的夜晚,不用燈光也能看清一切。外面的别墅已經化成一片廢墟,唯有他們出來的房子突兀的矗立其中。
花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放松下來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因為恐懼和過量的咒力消耗變得顫顫巍巍,勉強在一處平整的地方坐下,長出一口氣後,面對坐在旁邊的唐澤蓮問道:“現在能解釋解釋,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澤蓮看着躺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看不出面容的高橋,感慨了的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給她講了個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個溫柔善良的咒術師,她有着幸福的家庭和和恩愛的丈夫,可一切都在她二十八歲生日那天戛然而止。因為窗的誤判,将一隻成長形的特級咒靈判定為二級,女人不敵意外慘死。
從那以後,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充斥着哀傷與憤恨,他們傷心同時,更加憎恨那些判斷失誤的工作人員。
也是從那天起,高橋突然消失,他們找了很久,甚至以為他無法忍受女人的死亡跟着一起殉情的時候,他又回來了,帶着一個能夠複活女人的禁術回來了。
想要複活女人很簡單,隻需要足夠的祭品,讓這隻特殊的咒靈攢夠生命力,就能将女人複活。
唐澤蓮覺得這個方法很荒唐,可他的家人卻不這麼認為,他父母甚至願意獻祭自己的生命去複活女兒。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以身喂食咒靈,覺得這個世界瘋了。他雖然同樣想要複活姐姐,但理智卻在告訴他,他的姐姐已經死了,用犧牲父母和他人的這種辦法,就算是成功了,姐姐也會被道德的理念逼瘋。
為了尋找更多的祭品,高橋将目光定在了咒術師和詛咒師身上,擁有咒力的他們遠比普通人的生命力更加旺盛。這一次的委托也并非他第一次謀劃,早在此之前他就利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用高薪吸引能人異士,然後如同今天這般,設下結界讓咒靈進行捕殺。
唐澤無力阻止,又不忍心這些人無辜喪命,所以他找到高橋,利用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情分換來一個三天之約。如果這三天中,有人放棄離開,那麼就不準再對其出手。
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覺人。
他一邊用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安撫自己的良心,一邊在不透露實情的前提下,想盡辦法趕走這些被錢财迷昏了頭的人。
“所以你趕我離開,是出于想要救我的原因?”花子聽完了一陣無語,覺得這一家子沒有一個正常人。
但說起将人死而複生的事情,她掏出咒靈的那張卡牌,仔細看完上面的介紹後,對着地上的高橋問道:“是誰和你說這個咒靈能将人死而複生的?”
男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要不是煙柳确定過人還活着,并且清醒,她都要以為是個死人了。
“我的術式能看穿咒靈的技能,這個咒靈根本就沒有救人的本事。”
聽完花子的話,高橋依舊沉默不語,唐澤驚恐出聲:“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父母……”
“不會看錯,這個咒靈隻會将人類的生命力轉換為自己的咒力。”
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唐澤已經被這個真相刺激的頭腦混亂,嘴中連連說着不可能,最後猛地撲到高橋面前,雙手拎起他的衣領高聲質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說這個咒靈根本沒有能力複活我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鼻青臉腫的高橋費力睜開一隻眼,看着幾乎癫狂的唐澤笑了出來,“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能夠死而複生的辦法,你們一家子還真是可笑,竟然會相信一隻咒靈能夠将你姐姐複活。”
唐澤攥着高橋衣領的雙手青筋暴露,睚眦欲裂的怒吼道:“你騙我,你騙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們好騙,你姐姐該死,你們一家子都該死。”
“混蛋,我殺了你!”
趕在唐澤痛下殺手前,煙柳甩出枝條阻止了他,任由他的掙紮謾罵都不予理會,看向若有所思的花子問道:“這兩個人要怎麼處理?”
“不知道,這種情況報警不太合适吧?”
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花子一行,猶豫再三,她還是撥通了孔時雨的電話,畢竟是對方介紹的工作,有問題問中介,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