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疑惑的看了眼上清童子,不知道這個六眼是指什麼?
兩人也都察覺到了花子的視線,這才正眼看向她身後的男人。
男人身量不高,樣貌隻是清秀,周身也并未有任何能量波動,看上去就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普通人,要不是花子頻頻将視線投向對方,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不會去留意他。
相較于另外兩人的無視,從五條悟出現起,上清童子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他,現如今接到花子疑惑的視線,才緩慢開口給她解惑:“六眼是五條家的特有術式,可以看清對方身上的術式以及咒力的流動,所以他能看到結界上流動的靈力與你同出一轍。”
“我布這個結界是觸犯了什麼規章制度嗎?”見糊弄不成,花子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無奈,再讓她罰款,她就隻能出去賣藝了。
“那倒沒有,正相反,咒術界很歡迎你這種做法,如果能消滅全世界的咒靈那就更好了。”不明白少女的擔憂,夏油傑笑眯眯的說道,随後想起夜蛾正道的囑咐,随口問了一句:“明年有打算來我們咒術高專嗎,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成為很厲害的咒術師。”
“謝謝,但我并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拒絕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花子總有種和他們牽扯過深就不得善終的預感。
預感來的毫無預兆卻無比強烈,這讓花子不放心的将手背在身後悄悄掐算起來。
五條悟沒有錯過花子的一舉一動,挑了下眉語調輕蔑的說道:“想動手?你這小鬼膽子不小啊,友情提示一下,我和傑可是最強哦。”
掐算的手指放開,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她好像知道這個五條悟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了。
“請不要誤會,我并沒有動粗的打算,剛剛隻是有些在意,所以掐算了一些事情。”
關于陰陽師的占蔔能力,五條悟也是有所耳聞,不禁有些好奇她能算出個什麼。
“聽上去很有趣的樣子,介意分享一下嗎?畢竟怎麼看你掐算的事情都和我們兩個有關吧。”
提到剛剛的掐算,花子的表情管理有一瞬間的漂移,眼神古怪的看着兩人,“我算到,和你們走得太近會不得好死……你們倆都是一副短命相。”
送走了這對兒不請自來的瘟神以後,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沒形象的以頭搶地,感謝上蒼又讓她苟活了一天。
剛剛她說完那話以後,瞬間感受到了從兩人身上散發出的巨大威脅,從小到大經曆了那麼多事件以來,這是她第二次直面感受死亡。
感謝上清童子一直以來的教導,讓她在如此恐怖的威壓下也能保持從容的微笑。
“身為淑女成何體統,況且他們兩人還沒走遠。小草、山門、蕭垣你們三個負責外圍警戒,剩下其餘内部警戒,萬不得已不得主動出手。那兩個人說的沒錯,他們的實力就代表了現人類咒術師最強梯隊,花子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是!”一衆小妖怪得到命令後紛紛行動起來,家門草也扭着自己的根系一搖一擺的回到門口花池中。
被這兩位大神找上門,攪得花子都失去了食欲,一想到剛剛的掐算,她更是再也坐不住,顧不上上清童子在身後的唠叨,快速跑回屋中,找出自己的占蔔書,不信邪的再次進行占蔔。
看着那寫滿兇兆的卦象,花子欲哭無淚的看向跟進來的上清童子,“你不是說學道之人多是五弊三缺,而我隻是命中無财嗎,為什麼會是死相?這要怎麼破解?”
見到花子手中的卦象,上清童子從衣袖中掏出幾枚銅闆扔到地上,幾次三番後也是心下微沉,“置之死地而後生,隻是前途兇險并非死相。萬瞬隻在一念之間,從此以後謹言慎行,做事切記不可沖動無謀。我之前便給你算過,在你三十歲之前會有一道死劫,當時前途一團黑霧看不清因果,如今看來與那兩人脫不了幹系。”
“他們兩個一看就是兇惡短命相,你說我是會被他們殺死還是拖累死?”一回想剛剛看到那兩名男生的面相,花子就忍不住蹙眉,那兩人的氣運光環差點閃瞎她的眼,從前她隻在書本和上清童子的描述中知道氣運之子的存在,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
但氣運如此強橫卻還一臉短命之相,這讓花子躲避之心中又生出些好奇,“你曾說過,一個時代隻會誕生一名氣運之子,多名氣運之子同時出現,就意味着時代的動蕩與變革……掌控的信息太少,蔔算不出來他們之間的未來,但一山不容二虎,變革不會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分崩離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