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烤魚做奮鬥的花子聽到呼救聲後擡起頭,就見家門草提着自己的根系“啪嗒啪嗒”的一路叫喊着向自己跑來,身後還跟着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生。
見到那身黑色的制服,瞬間讓花子想到了前不久的妖怪保護協會成員,嘴上的魚都忘了放下就站起身。跑來的家門草順勢躲到她身後,兩片葉片緊緊的抱着她的小腿,嘴上還叭叭不停地和她告狀。
“白頭發的想把我挖走種到什麼高專去,黑頭發的說要吃了我!”
聽到家門草的話,一院子的妖怪都坐不住了,大門“嘭”的一聲在兩人身後關閉,門闆上浮現的面孔還為家門草做證,“小草說的沒錯,我剛剛也聽到了,他們說是來找花子的,卻肖想小草的身子。”
院中的柳樹甩着枝條,帶着陣陣破空之聲怒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竟然想吃了小草,正好家裡沒有餘糧了,就把你們抓起來給花子補補身子!”
蹲在燒烤架旁的狸花貓慵懶的伸着懶腰,踩着貓步逼近兩名不速之客,從院落四面八方聚攏的小妖怪們也都叽叽喳喳的要給小草報仇。
唯有上清童子和花子本人還算冷靜,擡手讓一衆群情激昂的妖怪們稍安勿躁。頂着兩名男生的打量,花子上前兩步禮貌的問道:“不知兩位登門有何指教。”
古樸經典的和風建築,少女一身淺色和服,搭配上仿佛是尺子标刻出來的表情,還有那溫順得體的語氣說辭,瞬間拉滿了五條悟的厭惡值,當下臉上的嬉皮笑臉也變得虛假起來,吊兒郎當的問道:“你就是望月花子,術式是次元轉化?從來沒見過的新術式。”
從進入神社大門起,五條悟的小黑目鏡就始終搭在鼻尖上,蒼藍色的雙瞳掃視着将自己包圍的各色小妖怪們,視線最終定格在此行目的的少女身上。
“我就是望月花子,兩位是?”
“我叫夏油傑,他叫五條悟,我們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學生,今日前來是因為幾天前在山野縣附近祓除咒靈的時候感受到了奇怪的氣息。窗的成員還發現,山野縣内沒有任何咒靈存在,所以我們來調查一下原由。”
花子雖然沒聽說過咒術高專的名頭,卻聽上清童子給她講過,這世上有種名為咒術師的職業,是專門清除那些由人類負面情緒而滋生的魑魅魍魉,也就是這些人口中的咒靈。因為個人的一些小毛病,自從她掌控了結界術以後,就在自己的生活範圍内布置了驅趕這些醜東西的陣法和結界。
現如今被專業祛除醜東西的機構找上門,花子一時有些心虛,生怕自己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犯了什麼特殊法律,從而讓她賠款,她現在可是連100都拿不出來的窮苦人。
仔細斟酌了一些用詞,花子沒敢承認是自己布的結界,隻能裝傻充愣,“久仰久仰,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雙手插兜的夏油傑意味深長的看着眼神閃躲的花子,“你身為咒術師并且一直生活在這裡,平日有發現什麼特别的事情嗎?”
從一開始花子就沒弄明白,這兩人為什麼口口聲聲說她是咒術師,明明她修的是道法,按上清童子的說辭,放在華夏就是道士,放在這裡也是陰陽師,與咒術師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咒術師更像是異能者,專門針對咒靈這種生物而伴生的人類。與道士需要修煉自身從而獲得力量不同,咒術師的術式是天生的,無法通過後天的努力獲得。
“更正一下,我并非咒術師,所學所會也并非咒術,如二位所見我是名陰陽師,也算是名巫女。”
“山野縣的結界可是你布的。”雖是疑問句,五條悟卻語氣笃定。
從踏進山野縣範圍内,他就感覺到了空氣流動的異樣,那并非是物理層面,而是夾雜了淨化的味道。雖然不足以拔除三級以上咒靈,但卻能讓其本能的讨厭并遠離這裡,而三級以下的根本無法生存。
他不是沒見過其他陰陽師,陰陽術也确實對咒靈能起到一些作用。但從根本來講,卻沒有咒術師的手段具有殺傷力,可從面前少女身上,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效果。
少女并未說謊,六眼也在她身上看到了與咒術不同的能量波動,卻也實實在在的看到了她的本命術式。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第一次見到修行陰陽術的咒術師。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他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解開山野縣沒有咒靈之謎,對于少女的隐瞞并不感興趣。現如今見到了本人,也能肯定結界出自面前少女之手,這就足以讓他們回去複命。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雖然懂些結界相關的知識,但還從沒實踐過。”
“敢在六眼面前說謊,你這小鬼膽子不小啊。”
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