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竹扯住溫言的衣服，另一隻手扶着她的脖頸。

客廳并不适合做這樣私密的事情，沙發終究不是床，狹窄的空間束縛着動作。棉質的沙發套在蹭動下發出聲響。

雖然窗簾都拉上了，四周靜谧，她甚至偶爾能聽到自己壓制不住的嘤咛聲的回響。

纖細的脖頸不複雪白，染上一片誘人的绯紅。溫言察覺到，複又轉上來吻她的脖子，葉歆竹脖子上的血管很淺，吻上去的時候，似乎能被急促的振動感知，喉嚨止不住地滾動，呼吸聲自四面八方襲來。

溫言給葉歆竹披上一件衣服，兩個人在沙發上休息了好一會，平複心情，連空氣中都氤氲暧昧的氣息。

葉歆竹閉着眼，張嘴喘息。良久，聽到身邊的人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葉歆竹，跟我去洗澡好不好？”

一直都是這樣，葉歆竹懶得動，事後洗澡，打掃，基本都是交給溫言做，搞得溫言像個苦力，所以後來她過意不去，也強撐精神幫着收拾，結果有一次在牆角倚着睡過去了。

溫言把葉歆竹抱到了浴室，身上那層可憐的衣服又被拿掉了，身上空空蕩蕩。她感覺自己像一隻案闆上的魚，任人宰割。隻不過溫言是個比較好的屠夫罷了，說什麼都聽。

葉歆竹被放到浴缸裡，浴缸很大，放了一層溫水，浴室裡又開了暖氣，十分周到。

溫度過分舒适，葉歆竹又要睡着了。

結果某人幫着洗浴，洗着洗着，可能是哪一步沒對，她開始隔着水輕柔地撫摸。幾乎是一瞬間，葉歆竹就被激的清醒。

這根本不是正常洗澡的力道。

在睜開眼的一瞬間，身上的人就立馬察覺。溫言的眼神已經朦胧，盯着葉歆竹的眼睛，喘息聲一聲重過一聲，還是可憐巴巴地壓着，眼神尋求着對方的同意。

“溫言。”

溫言的視線已經移到葉歆竹的唇上。葉歆竹在病好之後，加上一段時間的療養，體質改善了不少，唇色比以前紅潤很多，本就好看的唇形如今飽滿晶瑩，有點充血紅腫，更像一顆漂亮的紅櫻桃，上面還泛着水色，勾引着别人采撷。

沒等葉歆竹說完，溫言就湊上去親她的臉，還有那雙過分好看的眼睛，眼睫毛輕羽一般掃在敏感的唇間，癢癢的，将心裡的欲望也勾起來。

“我好想你，好想要你。我等了太久了葉歆竹，我現在都沒什麼實感。”

葉歆竹歎了口氣。

“上來抱我，親我。”

暖氣是溫的，外面個位數的溫度，葉歆竹卻熱的渾身是汗，泡在水裡，也不知道是水是汗還是眼淚，或者是别的什麼東西。

葉歆竹索性閉上眼，不去看這一場鬧劇，全身心地投入溫言的節奏。可是方才折騰那一下，耗費的心力也不少……

如果說水流是溫和的輕撫，不帶任何目的，所有接觸的部分都賦予相同的力度。那唇舌顯然是一個更為體貼的介質。

那一分溫熱既而滾燙的觸感出現，葉歆竹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放松的身體緊繃起來，連腳趾都止不住地蜷縮。

一下一下地輕點，好似在彈奏着一首節奏感很強的動感音樂。

葉歆竹受不住，茫然地睜開眼，頭頂的頂燈已經被溫言調成暖色調的黃光，視線模糊，連牆上瓷磚的花紋都看不分明。

她艱難啟唇，發出的聲音确似變了音調，尾音揚起一陣呻吟。

“溫言。”

控制不住地漏出低吟。溫言動作不停，好似沒有聽見。痙攣的身體顫抖，葉歆竹終于是帶着威脅和愠怒喊了溫言的名字。

“溫言！”

始作俑者擡起頭，同樣是渙散的瞳孔，鼻尖上全是水，舌頭往外吐着，晶瑩的水色之上好像不隻有自己的氣息。

她做的有點懵了，渾身濕漉漉的。

配上此時濕漉漉的頭發，雜亂地垂落在那張紅的動人的臉上，長睫跟着眨眼的動作扇動，像一隻不經世事的小狗。

葉歆竹伸手碰了碰溫言的濕發，嗓音溫和寵溺。

“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