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和葉歆竹之間的感情像開了加速器似的,中間好像跳過了很多東西,比如說葉歆竹就沒跟溫言吵過架。除了之前為了你死還是我死的事情互相算計,就沒别的摩擦了。
她以為溫言沒脾氣呢,結果沒過幾天,溫言就小發雷霆了。
原因是,有個人連續一周給葉歆竹送玫瑰花。
花是新鮮的,葉歆竹每次上班的時候,甚至能看到上邊的露水,不可謂不用心。
每次都會随贈一張卡片,上面會寫着一句話,大多是一些很浪漫的祝福語,或者是從哪本詩集裡面抄錄的優美句子。
總之,讓人一見到,就能開啟一整天的好心情。
葉歆竹是被影響了一些,但也還好,她習慣了,跟以前處理的方式一樣,一律沒收。
有一天,溫言硬要開車送她過去,到了公司樓下剛準備走,就看到送花的外賣員拿着花走進去了,到了前邊櫃台和接待交談了幾句。
葉歆竹剛好走到那裡,那花就直接送到了葉歆竹手裡。
葉歆竹不知道她還在外面等着,随手處理了,還對外賣員笑了笑,說的是麻煩了。
溫言在外面看得不是滋味,腦子裡頭腦風暴了一番,成功把自己弄報廢了。
是的,她吃醋了。
晚上回家,葉歆竹洗完澡上床的時候,某人已經側身向着外面,裝作睡着了。葉歆竹以為她累了,也沒做什麼,留了盞台燈也睡了。
溫言有點惱,她自己鬧小脾氣就算了,為什麼葉歆竹也學着她一樣,這床那麼大,就兩個人睡,還隔的井水不犯河水,天各一方。
“明早我送你上班。”
葉歆竹以為她睡了,聽她說話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不會遲到嗎?”
“我就要送。”
好吧。
葉歆竹隻當她一時興起,竟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于是第二天,溫言驅車來到葉歆竹的公司門口,不是暫時停靠,而是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跟着她一塊進了公司。
跟算好時間似的,兩個人剛好碰見了那個來送花的外賣員。
溫言就站在葉歆竹身前,有意地擋住她半個身軀,兩隻手插在上衣外套的口袋裡,神情發冷。
外賣員見了葉歆竹,錯開溫言隔過的那個身位。
“葉小姐,這一周花都沒間斷過,這位先生真是誠心啊。”
外賣員的慨歎令溫言聽着渾身都不舒服,她咬了咬牙,動作變得有點不耐煩了。
“她不收,今天不收,以後也不會收,讓那個人别再送了。”
這時候葉歆竹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她看着溫言這副莫名像護食的樣子,倒覺得她有點可愛。
這人竟然會吃醋啊,還……挺有意思。
葉歆竹說了兩句把人打發走,又回身去看站在原地生悶氣的溫言。
“這花不便宜呢。”
“你喜歡?”
溫言挑眉,語氣冷淡,好像隻是随口一提的模樣。
“你送的話,我應該會很喜歡。”
“哦。”
溫言被哄得稍好一些,走回地下車庫開車上班去了。
快要到下班的時候,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葉歆竹:去吃飯嗎?我定了個餐廳。
溫言還是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