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萬孚被綁架的事情,整個蔺家都知道了。
作為蔺萬孚的弟弟,蔺川鹜要去探望,但蔺川鹜還在外出差,便隻能溫硯獨自前去。
正好溫硯想要知道蔺萬孚查到什麼線索了沒有。
他是直接從公司去的蔺萬孚的家裡,來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但溫硯一個人也不認識。
大家看到他,反應也有些奇怪,似乎瞧不上他,但又有些畏懼,不敢說什麼的樣子。
溫硯不理會這些目光,他走到蔺向毅的跟前。
蔺向毅看見他,把下巴一擡,用鼻孔瞧溫硯。
溫硯禮貌地叫他,“……爸爸。”
“您和媽媽最近還好嗎?”
蔺向毅一甩袖子,冷酷道:“我們的事和你無關。”
溫硯垂頭,表現出傷心的樣子。
在外人看來,簡直像個低眉順眼,受婆家虐待的可憐小媳婦兒。
蔺向毅走遠了,溫硯還維持着柔弱的神色,四處走動,找蔺萬孚在哪裡。
很快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被一群人圍着的蔺萬孚。
“萬哥,那些綁匪長什麼樣子啊?”有人問。
“蠢貨,如果知道長什麼樣子,早就找他們去了!”
“他們沒打你?就問了你一些事情,然後把你放出來了?”
蔺萬孚皺眉,“都滾開。”
“萬哥,你消消氣。”一個最受蔺萬孚信任的alpha道。
“你也給我滾。”
蔺萬孚身邊空了下來。
溫硯走過去,“還好嗎?”
蔺萬孚扶着額頭,“你呢?臉還疼不疼?”
溫硯搖搖頭。
“查到什麼線索了沒有?”
“查了送我們回來的車牌,車主顯示的是一位七十歲的拾荒老人。媽的!”
溫硯放下心。
“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現在找不到,等一個星期後海天一号上的宴會,他們肯定也會去的。”
蔺萬孚心情好點了,坐直身子,看他們這邊沒有人注意,忽然靠近溫硯。
“蔺川鹜是不是快回來了?”
“明天。”
話音剛落,蔺萬孚家裡的傭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喊了一句誰誰來了。
溫硯以為是蔺家某位親戚來了,沒有在意。
然而那位‘親戚’進來後,整個房間的人像看到了什麼可怖的生物,不止停下了動作,連呼吸都屏住了。
令人窒息的寂靜。
溫硯是背對着門口坐的,在房間猛地安靜下來後,一股刺骨的涼意從尾椎骨一路蹿到後腦勺,讓他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蔺萬孚正打算悄悄湊在他耳邊說,“今晚留下來。”時,聞到了一股非常暴烈的信息素,濃烈的氣質幾乎叫他心口一痛,本能地駭然驚恐起來。
他擡起頭,就見蔺川鹜站在他們兩米之處,冷冷地俯視着他們。
蔺萬孚活像見了鬼,立馬和溫硯保持距離。
而溫硯……已經顧不得他的反應,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後背正被人盯着……
毛骨悚然的凝視,像是刀子一樣,在他裸露的肌膚上一寸一寸割過,最後停留在他的後頸上,幾乎要鑿穿的力道……
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溫硯顫抖起來,幾乎沒有勇氣回頭……
是蔺無憂慌忙走過來,“萬孚,你弟弟來看你了,你還不趕緊站起來。”
蔺萬孚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起身,“怎麼,怎麼提前回來了?”
溫硯沒有聽到有人回答,隻有腳步聲,接着溫硯看到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内,下一秒他的右手就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