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時候是這樣的嗎?”溫硯好奇道。
“當然,不然我們為什麼光聽到他的名字就吓得不行,小時候性情就很殘暴,成年分化後又患上了易感期失控,差點沒把蔺萬孚的omega弄死,後來每到他易感期的時候,他都關在自己給自己制作的監獄裡面,就是那個東郊的别墅,你現在應該住在哪裡吧。”
怪不得會把自己住的地方裝修成那樣的風格。
溫硯沉思想着。
蔺萬孚觀察溫硯的神情,似乎對他們的話信以為真了,不免勾唇。
閑聊間隙,溫硯借口去洗手間脫身,接着他裝作迷路在酒莊裡轉了轉,确認監控的數量和位置。
準備回去的時候,迎頭碰上俞棠棠。
“原來你是和蔺川鹜結婚。 ”俞棠棠抱着胳膊,圍着溫硯轉了一圈。
“怪不得上次我問蔺川鹜的追追大不大,你臉色那麼白,原來真的被他上過吖!”俞棠棠眼睛亮晶晶的。
溫硯現在看他像看一個可愛的小朋友,無奈地笑笑。
“謝謝你剛才沒有拆穿我。”
“那蔺川鹜真的家暴你嗎?”俞棠棠又問。
溫硯面露内疚,“他對我……挺好的。”
“那你幹嘛接近蔺萬孚?”
溫硯不再回答。
俞棠棠也沒再追根到底,語重心長道:“他們在騙你呢,你可别上當受騙吖!”
“是因為他們小時候一直說蔺川鹜是沒人要的小孩子,蔺川鹜忍無可忍才打他們的,蔺川鹜的小狗是蔺萬孚故意淹死的,那隻小狗是蔺川鹜的媽媽去國外之前送給他的,所以蔺川鹜才把他按在水裡。”
“還有那個差點被蔺川鹜弄死的omega,也是蔺萬孚故意在蔺川鹜易感期時候刺激蔺川鹜的。”
“蔺川鹜雖然很陰沉暴戾,可也比蔺萬孚這種僞君子好多了,你可千萬别做傻事吖!”
俞棠棠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生怕溫硯想不開給蔺川鹜戴綠帽子。
“嗯。”溫硯垂眸。
溫硯一回去,蔺萬孚的朋友便說有事情要先走了,溫硯看了看表,淩晨一點鐘了,便也打算走。
蔺萬孚便開車送他。
蔺萬孚身邊不缺omega,偶爾也玩過人妻型的,這種人妻出軌一般都是丈夫不懂浪漫,不體貼。
蔺萬孚拿出自己平常勾搭人的招數,這一路上盡顯幽默和體貼,而溫硯看起來似乎也被他的魅力折服,時不時便露出微笑。
“你下次什麼時候有空?”到了地方,蔺萬孚幫溫硯打開車門。
“明天。”
“這麼迫不及待嗎?”蔺萬孚語氣暧昧。
溫硯笑笑。
“那我們明天見,明天就我們兩個。”蔺萬孚道。
溫硯點頭
蔺萬孚勾唇一笑。
車子啟動,溫硯站在原地,一直看不到車子才回去。
回去他先洗個澡,然後去看小狼崽,剛吃飽奶,肚皮圓滾滾的泛粉,趴在母狼懷裡呼呼大睡。
溫硯躺在床上,完善着自己的計劃,然而畫面一轉,不知道怎麼又回到剛才。
蔺萬孚送他回來後,他剛進房間,就被人綁住雙手扔到床上,還沒來得及逃掉,一個冰冷巨大的身軀便壓上來,
溫硯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剛才是做了噩夢,醒過來也心有餘悸,溫硯難堪屈辱地捂臉……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夢見他,還是這樣的夢,心中莫名恐懼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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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國。
蔺氏集團項目施工現場。
蔺川鹜一身黑色西裝,外披一件大衣,帶着皮質手套,手背虬結的脈絡頂起皮革。
他嘴裡咬着一根雪蘭味的煙,盯着施工進度。
邱毅接完電話,慌裡慌張地跑過來,“蔺總,你派去跟蹤溫先生的人打電話彙報……”
“說。”蔺川鹜沉聲。
“溫先生十點去了蔺萬孚的酒莊,一直到淩晨一點才回家……”邱毅聲音越來越低,蔺川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活剝了,“還是蔺萬孚親自送溫先生……”
寂靜,令人膽戰心驚的寂靜,邱毅滲出冷汗。
“最快的飛機是幾點。”
空氣中蹿起一股燥郁暴烈的信息素,蔺川鹜眸光陰郁又壓抑。
“蔺總,現在,現在您還不能走,今天下午還有一個和國外合夥人的會議,後天還要去參加一場國際的演講,這都是至關重要的。”
煙頭在嘴裡用力咬碎,蔺川鹜道:“讓他們繼續給我盯,盯緊,一個小時一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