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劉仁邀請溫硯周六陪他一起去釣魚。
“我有事情要忙。”
“忙什麼?有什麼比我們釣魚更重要啊。”劉仁問。
“搬家。”溫硯回答他。
周六上午,邱毅帶了幾個alpha來到溫硯住的地方。
還以為沒什麼東西,收拾起來也裝了三個大紙箱,alpha輕手輕腳地幫溫硯搬下樓。
溫硯在空蕩的屋子裡待了一會兒,才鎖上門出去,把鑰匙交還給房東。
溫硯坐上了去東郊的别墅的車。
到地方後,邱毅讓alpha把溫硯的東西搬進去。
溫硯走在後面,路過動物園區時,溫硯停下腳步,狼和白獅瘋狂撞擊着圍欄,瞳孔泛着陰森的光,似乎想要撲咬他。
溫硯擡起頭,看見灰色的建築隐在夜色裡,裡面的燈光像是眼睛凝視着他。
紙箱被放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從廚房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似乎受到了嚴厲的培訓,她并不擡起頭看人,整個人的姿态都非常卑微。
“她不會說話,但能聽,如果你需要什麼,可以叫她。”
“幫夫人把東西收拾一下。”
溫硯并不習慣被人伺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蔺總今天有點忙,可能要晚一點回來,你不用等他,自己吃飯休息就好。”
邱毅帶着溫硯上了二樓,打開主卧的門,“這是蔺總的房間……”
邱毅說完這些話便離開了。
溫硯隻拿出一些經常要用到的日用品,其他的東西依舊放在紙箱裡,收拾好之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做飯的人已經不見了,溫硯坐下吃了一點,天色一點一點黑透,房子寂靜的像是鐵殼制成的墓穴。
他……常年便生活在這種地方嗎?
吃完飯,溫硯清洗完身體。
寬大的房間裡似乎隻用來睡覺,隻有一張很大,鋪着暗紅色的被褥的床,再無多餘的家具,溫硯走到床前。
邱毅說這是alpha的房間,也就意味着這張床是男人一直在睡的,即使兩個人結婚了,溫硯也不能沒有心理負擔地躺上去。
他猶豫了一會兒,去了書房,直到聽到外面的車聲響起,才重新回到房間,側躺在上面。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溫硯聽到了腳步聲,接着門被打開了。
Alpha走進來,站在床邊,溫硯感受到他的視線。
床鋪陷進去,對方躺了上來。
“睡覺不許背對我。”強硬的語氣。
溫硯輕輕顫了一下,慢慢轉過身,正對着他。
蔺川鹜灼灼地盯着他。
“過來。”
溫硯靠近他,兩個人的呼吸瞬間纏在一起。
一縷雪蘭的清香鑽入蔺川鹜的鼻息裡。
這幾天的燥郁和疼痛緩解一些,他啞聲。
“解開扣子。”
拿了别人的錢,便要按别人的命令行事,溫硯不會做出清高的樣子。即使感到很難堪,溫硯還是慢慢解自己的衣扣,露出肩頸……
即使已經接受了,還是讓溫硯感到強烈的羞恥,整個人都輕輕抖起來。
蔺川鹜胸腔鼓噪着,幾乎是想立刻……
然而現在還不能着急,他按住他繼續脫衣服的手,埋進他雪白脖頸裡,嗅聞起來。
第二天早上溫硯睜開眼睛,床側已經沒有人了,襯衣還保持着敞開的樣子,脖頸處被alpha硬挺的鼻梁頂出很深的紅印子,肌膚上仿佛還有呼吸燒灼的黏膩,不知道為什麼像動物一樣,抱着他聞了那麼長時間,溫硯紅着耳根扣好衣服,然後起床。
樓下客廳的餐桌擺好早飯,溫硯吃了一點,剩下的他喂給了被關着的狼和獅子,幾塊培根肉被一搶而空,接着四五隻眼睛幽幽地望着溫硯,流露出深深的垂涎。
這種嗜血的動物,近距離接觸說不害怕是假的,溫硯後退一步搖搖頭,“……沒有了。明天早上,再給你們。”
溫硯去看望溫景明。
“我們把錢還債了,剩下的錢,”溫景明把卡給溫硯,“你拿着,我們不能要。”
“我老家還有一套房子,我們打算回去修繕修繕,然後在那裡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