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二退下了,小朱被派去服侍秦祚,畢竟是太子,天橫貴胄,沒有丫鬟服侍啥也幹不了,還能指望兩個暗衛侍候他穿衣洗漱?
師南絮頭痛,真不知道那人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這一路風塵不說,就兩暗衛,若是有刺客,但凡多來幾個刺客他中途都得沒命。
師南絮無奈,師南絮歎氣。
想到了無用,她卸了頭上的玉簪準備去沐浴,一頭如玉順滑無骨的黑絲鋪滿她絕美的後背,發帶垂下,被抽走挂上木架。
青衣松懈,玉手掀開衣服……
“再脫下去,我可不客氣。”
師南絮手秒收,一扯一帶,衣服完好束緊,一絲春光都不曾洩露。
“你有什麼毛病?!總喜歡硬闖别人閨房!”師南絮轉頭瞪向再次不請自來的瞿遊。
她卻不知,此刻的她發絲散落,本就極豔的美貌更填幾分妩媚,讓瞿遊本來陰沉沉的心情多了一絲不自然。
他坐在師南絮窗台上,月光灑下,他冷硬的五官更顯潇灑,“你跟那太子是什麼關系?”
他語氣稍緩,卻還是帶了一絲質問。
師南絮撇他一眼,“表哥表妹啊。”
“為了表妹大老遠從京城趕過來被掌掴還眼巴巴看你眼色的……身份貴重的表哥?”瞿遊冷笑。
她輕笑,坐回梳妝台上,眼睛看着梳妝台邊上窗沿上的男人,“你這不是很清楚嗎?”
兩人離得近,窗台本就比凳子好,瞿遊盯着她,眼睛裡波濤洶湧,暗流湧動。
他目光實在太過灼熱,師南絮撇過頭。
瞿遊見她躲避自己的目光,聲音越加冷冽,“你想當那京城裡最尊貴的女人?”
師南絮蹙眉,以前在京城時确實有過這個打算,當今陛下也多次在公開場合贊揚她,每每說到她都含笑說她是皇家最理想的兒媳婦,即使師白書再三推拒,也無可奈何。
當時還不是太子的秦祚就喜歡上了師南絮,中意的不得了,他本就是中宮嫡子,身份尊貴,每次都借口請教學問往師父跑,實則就是為了見師南絮。
他的赤誠之心終歸還是打動了師白書,因為沒碰上師南絮的秦祚為人剛正,做事果敢賢良,還愛民如子;碰上師南絮的他呢,師南絮就是他的天,他的眼睛裡永遠隻看得見師南絮,為此還做過好多糊塗事。
換作那女人是任何人,師白書都會對秦祚失望,但他自己的女兒他還是懂的,師南絮如果入主東宮甚至中宮,大賢皇朝的未來一定一片光明。
且以秦祚對師南絮的上心程度來看,師白書是放心的。
于是默認了兩人的來往。
瞿遊臉色冰凍如鐵,她竟然默認了!
“我不同意。”
他冰凍三尺的語氣讓師南絮回神,見他那不斷熊熊燃燒着烈焰的雙眸,她不禁想逗一下他。
她嗤笑,“你管我作甚,又與你有何關系?”
“與我無關?”瞿遊眼裡的烈焰熄滅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幽靜。
他突然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擡頭,兩人目光靠得極近,“你說我為什麼管你?你是這麼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
他手勁很大,師南絮一時難受得就想拍開他的手。
“老子追着你跑來跑去的,你說是為什麼?”師南絮被他這直白的一問問得不自在極了,她大概明白有些玩過火了,她汗顔,“……我知道了,你先冷靜一下。”
可是她臉上勉強的笑意在此刻瞿遊眼裡看來,格外的敷衍,瞿遊肚子裡的怒火中燒,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單手一扯一環,把人抱進懷裡。
“喂!你瘋了!”師南絮被他吓哦一跳。
瞿遊絲毫不理睬,一手按着她後脖子就往自己嘴上湊。
師南絮瞳孔一縮,馬上飛速解釋,“瞿遊!我剛才逗你玩的,我不想當皇後,和秦祚一點關系也沒!”
本以為說了這話能好些,誰知瞿遊紋絲不動,目光審視着她,最後一把将人拉扯進懷裡,手上虛扶着她腰。
不顧她的掙紮,彎下腰下巴擱到她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說話,“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
他實在等不及了,這左一個右一個的,接連着來,他們兩人最近雖然關系突飛猛進,師南絮待他态度好上許多,但就看她待秦祚的态度,也許待他也沒那麼特别。
師南絮心中一跳,忍不住紅了耳朵,江湖人怎麼這麼明目張膽的,含蓄一點都不知道的嗎!
她不說話,瞿遊另一隻手環緊她的細腰,兩手緊緊抱着人,聲音沙啞。
“師南絮,别太折磨我,行嗎?”
師南絮心跳如雷,身體僵硬,嘴張開又合上,她該說什麼?此刻巧言令色的人完全想不出一句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