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樂定音思索了會兒,“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聽叔伯們提過,之前欠了西遼族一個人情來着,無奈之下才答應給他們争取幾日的功夫。不過後來聽說西遼族隻撐了三天就敗了。”
當日那神秘事件終于揭開了一角,師南絮恍然,待要細問,就見呂烏藥面色古怪,抽搐良久嘴角。
“你們,莫不是樂巫族的?”
樂定音一驚。
呂烏藥頓時明了,心情還有些複雜,“原來是你們啊。”
瞿遊不解就問,“外公,什麼樂巫族?你們認識?”
他擺擺手,“老爺子我一知半解罷了,要說對樂巫族最了解的啊,還是你剛請來的老魔頭,據我所知,他們淵源頗深。”
師南絮和瞿遊具是不解。
樂定音一皺眉,“什麼?”
“不過我記得你們族長不是個女子嗎?”呂烏藥嘿嘿一笑,“老魔頭跟她還有一腿勒!”
瞿遊:“?!!!”
樂定音:“?!!!!”
師南絮眨眨眼,覺得要不要配合一下。但她更好奇接下來的發展,“那現在這個是?”
換代了?
樂定音吃驚的瞪着呂烏藥,又猛得轉頭去瞪那還在纏鬥中的兩人,主要是瞪瞿善戈。
她略一思索,突然說:“麻煩老神醫先去把裝死裝病的那幾個弄過來,我去攔人,我們現在的族長實力可比前族長高上許多,萬一他一個不耐煩,重傷了兩位老爺子,自己也落不得好,我們又沒仇沒恨,千萬别陰差陽錯......”
她話音未止,一陣劇烈的震蕩傳來,好在幾人都是武功高深之人,除了師南絮。
師南絮猝不及防被一震,猛得朝後倒去,瞿遊一步跨來,她整個人都摔他懷裡了。
她懵了。
瞿遊也懵了,幸福來得這麼突然的嗎?
“壞了,我去攔人。”樂定音‘目不斜視’躍下了屋頂。
“哦哦,我去救人!”呂烏藥更加‘目不斜視’下了屋頂。
就剩下兩人屏息了一會兒,師南絮反應過來趕緊推開他,兩人臉色都不自然極了。
師南絮,“咳,下去看看,估計還要你幫忙攔一下。”
瞿遊點頭就要下去,結果躍下了三樓,反應過來又飛上來,面色更不自在了,“我帶你一起。”
師南絮懊惱且羞紅了臉,隻默默點頭。
人怎麼能這麼蠢,她自己都不會武功,其他人都走了,要不是瞿遊反應快,她估計得留在這兒吹一會兒冷風!
這邊兩人暧昧無邊。
另一邊卻血雨腥風。
亂曲已經吹到中後段了,瞿善戈隻略顯煩躁,卻無其他反應。黑衣人略一思索,心中明白,這是遇上懂得對付戰曲的人了。
他曲調忽然巧妙地加快了一倍,内力洶湧激發,那擾人心智的曲意竟然加強數倍,瞿善戈悶哼了一聲,他是用内力蠻橫壓住了那曲意的,沒想到這人還能繼續加強。
不能讓他以這個架勢彈完這曲子,雖然對他不至于癡呆,但起碼會迷糊兩息,高手作戰,半息都能要命,何況兩息。
“刀!”瞿善戈沖邊上看戲的瞿善文一喊,見他就要把鴻鳴刀扔過來,立馬喊:“老子不用鴻鳴!”
瞿善文一頓,啧一聲,“矯情!”
“叔祖父用我的!”瞿遊人還在屋頂,手一動刀就射向了瞿善戈。
“來得好。”
瞿善戈拿到刀後,攻勢突然大變,原本就兇悍無比的人,拿到刀竟然猶如閻羅王在世,黑衣人猝不及防被一刀削飛了骨笛,笛聲驟然停止。他下意識後退,躲開劃脖子的緻命一擊,卻躲不過橫劈的一刀。
這一刀,自黑衣人胸口而去,他急速後退還是被劈開了衣帶,沒有了衣帶系緊,四周内力碰撞散發的蓬勃氣息瞬間便把他的鬥篷卷飛。
他腳尖急速劃過地面,遠離了瞿善戈的刀風,面容卻乍然顯露。
瞿善戈瞳孔一縮,全身一僵。
最先看到的是他一頭飄散不已的黑順長發,朗朗清風斷皎月,雪肌皓骨仙上人,他容貌絕綸,不說世間女子,哪怕是男子見了亦心有私。
鬥篷下的他一身樂巫族服飾,帶着月亮的銀飾耳墜,身上披着複古的銀飾飾品點綴,與樂阮等人之前的服飾如出一轍,一見便知是同族。
但讓瞿善戈僵硬的不是這些,也不是他那絕美到異于常人的臉,而是那熟悉的五官,那修長的半狐狸眼,高挺無暇的鼻梁,熟悉的微紅唇形,均和故人一模一樣!
“你....!”癫了大半輩子的人突然聲音都沙啞了。
男子手一招,骨笛飛回他修長的手中,略有些心疼地撫了撫被無常刀砍出了一條刀痕。
“族長!”樂定音熱淚盈眶飛撲而來。
男子輕車熟路側身躲過,她不死心再撲,男子骨笛一頂她腦門,“靜。”
樂定音不敢再動了,隻是眼眶紅紅,好生委屈。
男子疑惑一問,“哭甚?”
樂定音撇嘴,敢怒不敢言,他一走就是10年,竟然還問她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