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這時說:“小姐,我上吧。”
師南絮猶豫了下,小朱一直在她身邊伺候,雖然會武功,但畢竟跟這些混江湖玩命的不一樣,便說:“再看看。”
這時,樂阮開口了:“兩位老前輩,小子給你們問好了。”
瞿善文和呂烏藥呵呵一笑,呂烏藥笑問:“怎麼的,這次這麼有禮貌?”
樂阮恭敬給他們行了一禮,才說:“兩位前輩有所不知,樂音坊和天音門同出一脈,出自同一個村子同一個族,原本就是一個宗門,後面因理念不合才分為兩派,但派别是分了,我們還是同族,正所謂家有家規族有族規,這也是我們族内事務,小子知道您二位和樂南音交好,也當給您們一個面子,小子保證她性命無憂,這樣可否?”
師南絮一眯眼,這是先禮後兵,再從合理的情面直接把兩位老前輩出手的可能性截斷了。
瞿善文吹了吹熱氣騰騰的茶水,語氣輕輕卻不容拒絕,“不止南音,在場的,一個都不能出人命。”
樂阮一頓,随即躬身:“......多謝前輩。”
話落,他身後6人瞬間四散開來,三位女子三位男子分别落在二樓左右兩邊,順便6種不同的樂器所奏的樂曲激蕩而來。
樂南音把甘青推給呂烏藥等人,轉身與樂柳琴、樂筝三人彙合,以琵琶、柳琴、筝三種樂器對抗,瞬間場内音樂炸響,内力的餘力在空中對打、爆炸。
“咳,”師南絮剛有些受不住,呂烏藥給她度了一層内力做護盾,一邊說,“南音三人不是對手啊。”
“這不是還有兩打手嗎?”瞿善文順手給甘青把護盾做上,示意瞿遊和李烨臣上。
剛剛大言不慚的李烨臣:“......額,這,我的玉笛真的隻是個樂器,他受不住的。”而且他這玉笛是羊脂白玉做的,可貴了!
瞿遊一腳把他踢出去,日常嫌棄發小,“上二樓找個你能打得過的,沒讓你去彈琴當炮灰。”他那笛子平時吹吹還好,跟人家這些專業的怎麼比?
李烨臣眼睛一亮,那當然得找個好看的美人!于是他樂颠颠得跑上二樓左邊。
這邊瞿遊直接往樂阮那走去,他動了動脖子,“上次沒打完,接着來?”
樂阮單手把大阮拿出來,頭上的銀飾叮當作響,“這次我看誰來救你。”
空氣仿佛都安靜了,無常刀黑色的刀身閃着銳利的光芒,這一刀劈天蓋地,連天地都要為之失色。
“小遊刀法精進不少啊?”呂烏藥有些驚訝。
瞿善文談定:“找我開小竈的又何止烨臣?”
樂阮臉色一變,知道這一刀不能硬接,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手一伸一張,大阮被大開大合地旋轉起來,威力越來越大,形成一個螺旋式的漩渦與瞿遊那一刀對上。
砰!
氣息震蕩,後面鬥樂的幾人猝不及防被這猛浪一震,紛紛後退了好幾步,琴聲都停了下來。樂柳琴和樂筝踉跄着倒在地上,兩人功力不及樂南音,被6人圍攻,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了,又被這兩人内力一沖撞,連站都站不穩。
反觀瞿遊和樂阮兩人,倒是面不改色,如果仔細再看,樂阮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的大阮确定擋住了瞿遊的刀,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力氣擋不住瞿遊。
來不及想再多,樂阮沖上前,和瞿遊纏鬥在一起。
師南絮不免有些擔憂地看着,突然,砰一聲,一重物把幾人前面的桌子砸了個稀爛!她吓了一跳,一看才知,是李烨臣!
他上樓才不過兩刻鐘。
兩刻鐘前
李烨臣剛上樓來,對上的就是剛才言說要把樂南音押回族内的女子,同樣手持長笛的樂定音。
李烨臣看這姑娘同樣用長笛,眼睛一亮:“好巧啊,我也愛笛子,我的玉笛是短笛,與姑娘的長笛正相配。”
李烨臣:“敢問姑娘芳名?”
樂定音的臉色比起面無表情說冷若冰霜才更貼切,她一長笛抽之。
李烨臣連忙閃躲來,嘴上還不停唠叨,“姑娘,你長得這般如花似玉,如天上的明月仙子,閉月羞花,何必打打殺殺呢?”
面對這惱人的一會躲來躲去的蒼蠅,樂定音終于開口了,“我的笛子,跟你那花瓶可不一樣,它是殺器,能要你命。”
她身形忽然宛如閃電,急迅如雷般出現在李烨臣身前,李烨臣甚至還沒有時間反應,便被美人一腿橫掃而去,又在空中被美人追上,一笛當胸砸下,如同打狗般。
李烨臣卒。
教了他一身本事卻發現他一點都沒使的瞿善文無奈搖頭,“真是改不了的狗。”
樂南音見狀,連忙迎上樂定音,阻止她對李烨臣的窮追猛打,“定音姐姐,何苦為難我?”
樂定音收起了笛子,但并不是放過她的意思,她驟然擡腿,那白皙美腿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和力度,仿佛隻能看到她腿的影子,瞬間便被踢了五六腿的樂南音以琵琶擋住,仍然被逼退了十幾步!
樂定音冷着臉:“你也配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