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定音是他們族内擅長體術的天才,她收起琴說明她要認真打了。樂南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心中總是藏不住哀戚。
樂南音:“南音也算是姐姐看着長大的,這身武功有一半是姐姐教的,南音是什麼樣的人,姐姐還不清楚嗎?”
樂定音:“違反族規私定終身,甚至私自成親!這是不是你幹得事!”
“……是!南音不反駁做錯了事,也願意受罰。”樂南音咬牙,雙目沒忍住就快落下淚來,“隻是姐姐!為何就不能讓我把婚禮辦完?!青郎等了我三年,族長我們找了10年了,若是再10年找不到,難道要讓青郎再等我10年嗎?”
樂定音一頓,一時無話。
樂南音委屈道,“你們都覺得族長不想出現,我們便找不到他,若是族長一直不出來,我總不能讓青郎等我一輩子罷?”
樂定音本來有些猶豫,聽到這話瞬間怒目,“你這是怪他?!”
樂南音:“南音不敢,也不會怪,南音心知族長有多辛苦,他定是遇到困難才選擇避開我等。”
樂定音臉色稍寂,“你明白就好,他為我們付出了太多太多,累了想休息一下便由他去。”
見她松動,樂南音趁機說:“族長最是仁慈,往日也最疼南音,若知道南音為情所困,定然會答應讓我嫁給青郎,姐姐,族長一時不在,難道我們的生活也要停止不前嗎?”
樂定音聽了不免躊躇,一時竟真的開始猶豫起來。
樓下瞿遊和樂阮打得正酣,瞿遊刀法傳自他祖父天下第一刀的瞿善文,同時還有偶爾回來也會傳他刀法的天下至邪的刀魔瞿善戈,所以瞿遊的刀法亦正亦邪,鬼神莫測,一時大開大合,宛如人間正道,一時又神秘莫測,詭谲多變,刀意竟然也随着刀法的變化跟着變化!
樂阮頭大如牛,短短不過月餘,瞿遊的武功竟然增長如此之快!他的曲子已經越彈越快,那兇狠的内力逼得其他音攻不敢再彈奏任何一下,除了跟樂南音以腿法打鬥的樂定音,天音門其他五人都停下了,忍不住觀看起二人的戰鬥來。
樂柳琴和樂筝倒是松了口氣,她們二打五,着實打不過。
兩人越打越快,動靜也越來越大,樂阮被打飛,洞穿了樂音坊的紅牆,戰鬥瞬間便轉移到了更空曠的屋外,好在樂音坊後院極大,往日門人練武的練武場極為空曠,二人闖進着靜谧的練武場。瞬間激烈的樂聲和凜冽的刀風充斥着整個練武場。
瞿善文一揮手,樂音坊的紅牆就破了一塊,正正好能讓他們可以看到内院那二人的打鬥。
師南絮正看得頭暈,兩人動作太快,她根本看不清。忽然她感覺到袖子被拉扯住了。
她回頭一看,竟是一小孩扯了扯她的衣袖,他拿着一張紙說:“姐姐,有人要我給你的。”
小孩兒?!
瞿善文和呂烏藥都震驚了,這小孩兒是怎麼在這重重内力轟炸的情況下進來的?兩人定睛一看才發生他身上覆蓋着一層濃厚的内力屏障,現場的内力一丁點都碰不到小孩兒人。
“這是?”師南絮接過小孩兒手中碩大的畫紙,翻開一看,引入眼簾的就是兩個大字。
準嫁!
“……準嫁?”師南絮立刻翻到後面,可惜後面空空如也,她又翻回來,這才看到底下有個小小的落款,一個古老神秘的圖案。
她腦子立刻回想起先前樂南音給她們看的那張神秘的圖案……
一模一樣!
她猛的站起來,驚動了兩個老前輩,呂:“咋了閨女?别擔心,小遊占上風呢。”
師南絮搖搖頭,忙喊:“老師!你快來!”
甘青正擔憂地盯着樂南音二人呢,聽到師南絮喊他,頭也沒回,隻下意識應了聲,“什麼?”
師南絮把人扯過來,在桌上攤開畫紙,“老師!你來看,這是不是那位族長的信?!”
甘青頓時一驚,連忙查看,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是!這圖案我看三年,絕對沒認錯,就是他!”
師南絮大喜,把畫紙一收,沖上舞台。
“别打了!你們族長來信了!”
樂定音霎時轉頭,樂南音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當然這一刻,懷疑自己出現錯覺的還有其他7位音攻。
師南絮一把打開,360度給他們所有人顯示!
“你們族長的标志,你們不會認錯吧!”
“他說了,準嫁!”
習武之人,眼力極其厲害,她們一眼就看到了,族長的标志!
是他!
樂定音樂器都掉了,瞬間眼眶都紅了,她腿一軟差點摔倒,樂南音也沒好到哪裡去,她撲上前,生怕眼前的是幻覺!
其他人瞬間便移到師南絮面前,哆嗦着手,接過畫紙,紛紛搶着看。
“是了!”
“是族長的字!”
“族長回來了哈哈哈,族長沒事!”
衆人一時有些瘋魔……
師南絮一時竟然很是感慨,她突然很想見一見這位族長了,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一出現,不,他甚至都沒出現,隻有一封兩個字的信,便讓剛才還敵對的雙方抱頭痛哭。
仿佛隻要知道他沒事,隻要知道他一點消息,他的族人們,赴湯蹈火,死亦不足惜。
樂南音和樂定音下來了,其他人把信給她們,樂定音手指顫抖,終于接過信,激動得信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