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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蘭落燼,屏上暗紅蕉。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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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一二年間,攝政王與皇上幾番較量,朝中諸臣皆人人自危。終究不知所措,更兼幾派湧動,京中局勢更加危險萬分。

杜靜姝幾日前來信,說她父親經曆了幾次暗算,雖然都是小傷,但終究是兇險萬分。我們聽了都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各自去信安慰一番。

這天夜裡,我怎麼也睡不安穩。心裡總覺的自己忽略了一些事兒,仿佛這些思緒就在耳邊,偏偏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索性起來,下床打開窗戶,也不去掌燈,隻憑借着月色,看向外面。

夏夜的風吹來,涼涼的,倒讓人很是舒服。院落裡,有些蛙蟬鳴叫着。天邊有些許流星劃過,因着心裡煩悶,這景色也入不了眼,隻覺得聒噪不堪。

在外間的茜雲,向來覺淺,饒是我着實注意着動靜,她還是被我吵醒了。

她散亂着頭發,身上隻穿着中衣,披一件極薄的倩碧色外裳,趿拉着鞋子,捧着燈,往裡間走來。隻輕聲問道:“小姐,可是醒了,是渴了,還是有别的吩咐。”

“無事的,隻是這天熱的我睡不着。無礙的,你自去睡吧,不用管我。”我也不回頭看她,隻應付道。

她走進來,隻把燈放在桌子上,又從衣架上取了件月白色薄衫給我披上。

“小姐,雖然說是夏日,但到底晚間風涼,風寒才好,又着了風,回頭又該喊頭疼了。您受罪不說,連我們服侍的人,也落不下半分的好,小姐可要好好的愛惜着身體才是。”

“呀,這是誰啊,倒不像平常的茜雲,這是哪裡來的嬷嬷吧,啰啰嗦嗦的。看明兒個,我不給你找個不愛說話的相公,隻讓你悶着。”我故意調笑。

她隻倒了杯茶,遞給我:“你可别打趣我,這才剛好了些,你又來說嘴,我可都是為了您好。”

“隻是晚間暑熱,睡不得覺,才和你說笑一番,竟還惱了。隻明個兒,多給你些桂花糕吃便好了。”我接過茶,笑着說。

“這可是小姐說的,若是渾忘了,我倒是有話頭說了。”她邊說邊撫開簾子,走向外間兀自睡去。

我吃完一盞茶,掩住窗子,吹滅了燈,躺在床上。

屋外的光,透過層層門窗雲紗,映在淺蔥翠綠色的帳子上,顯得斑駁可愛,我在這光影中睡去。

第二日,我依舊和兩個妹妹,如往常一般坐馬車去章府。

我隻看安陵玥穿了個绯色繡蝶穿海棠的衫子,又配着繡着飛蝠的香囊。不由笑着:“怎得,今個兒又不過節,又不過年的,怎得穿起了大衣服,還這樣的紅,看起來都讓人覺得熱,可像外邊街上做的雪裡紅一樣。”

“姐姐可别笑,這是姨娘讓穿的,隻說是我的本屬年,總要忌諱着些,才找出這麼紅的料子做了這衣裳。其實,早就做好了,隻推脫說哪裡就這麼嬌氣了,但姨娘說了幾次,我若不穿她也不放心的。”她笑笑。

我看着她說“這也是了,我隐約記得你是屬兔的吧,是也不是,我倒是渾忘了。”

“是呢,今年都是乾元八年了。明年父親或許就能調回來吧。”她很高興的說着。

我也笑笑:“是呢。”

我的笑突然凝在臉上,今年是乾元八年,是兔年,明年便是乾元九年,可是雙龍之年。

雙龍之年,往往都不是什麼好的年份,而乾元九年,更是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黃河堤壩崩塌,滾滾的黃河水順流而下,沖毀良田房屋,難民數以萬計,餓殍遍野,當真慘烈無比。

這是我記憶裡,印象極其深刻的一年。雖然松陽縣不臨近黃河,但是,從七月中旬便開始下雨,一直到了八月中旬才稍稍停歇,隻記得那一天,天空暗黃着,突然閃過一道紫色的閃電,霎時間洪水蔓延,房倒屋塌。

多少人死在睡夢中,僥幸活下來的人,又被随後而來的瘟疫所帶走。此刻,正在馬車裡鼓着嘴巴吃桃花姬的安陵玥,也被瘟疫帶走了。

上一世,我們并不親近,對于這個小妹妹的死無甚感覺。如今,我們到底相處融洽,她也玉雪可愛,我實在不忍心。

我收斂了臉色,隻是心裡焦急,悶悶的不自在。

這一日,嬷嬷教我們焚香,焚香的時候,不經意間燒傷了自己的手,即被嬷嬷訓斥一番,隻說不夠貞靜。我起身隻行禮告罪。隻是此刻,我無意在這些繁瑣上,隻是覺得揣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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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直到了四更天時才睡着。早起時,隻覺得頭隐隐發痛。連日來的心神不甯,又加晚間少睡眠,終究讓母親發現了端倪。

我還未醒,母親早已坐在我的床邊,用手輕輕揉着我額間緊皺着的眉心。

我睜開眼睛,看見是母親,掙紮着忙要起身,母親隻讓我踏實躺着。

她邊揉着我的額頭邊輕聲說:“我的兒啊,臉色怎麼這樣的難看,可是又着了風寒嗎。可是又頭疼,一定是昨晚貪涼。你躺着,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我再給你揉揉。”

“母親,我無事的,再睡一會兒,就好了。”我佯作微笑對母親說。

她點點頭:“那好,你再休息一會,你可有什麼想吃的,告訴母親,母親讓廚房去做。”

“母親,我嘴裡淡淡的,想吃一些筍丁臘肉粥,還要一些鹹鹹的脆脆的腌小黃瓜才好呢。”

母親點頭應下,又給我掖了掖被子,轉頭出去了。

我一病竟連綿半月之餘,一則是心裡郁結憂慮太過,二來,到底是被風吹着了。

母親時時來看我,見我臉色總是不好,到底也是憂心忡忡。

章櫻兒也來看我,隻是我昏睡着,終也沒能說上一兩句話。隻日日讓安陵瑤與安陵玥給我捎來,我平日裡喜歡吃的糕點外加一些補品。

這天,蕭姨娘領着安陵瑤和安陵玥來看我,見我睡着,隻在外間與母親叙話。

蕭姨娘歎道:“太太,姑娘怎得瘦了那麼多,大夫可是怎麼說的,現下吃的什麼藥。我隻看看着姑娘這番遭罪,真是讓人心痛不已。”

“大夫隻說身體倒是無礙的,隻是虛弱一些,多補補便好了,可是日日竟昏昏沉沉的終也不是個辦法。”母親邊抹淚邊說道。

“太太,莫要傷心,大姑娘是個有福的。現下大夫若說不出什麼實病,那是不是沖撞了什麼吧。到底是她們孩子家家的身上太幹淨些,那些神啊,佛的,都愛跟着,他們福氣又重,他們小孩子,哪裡能被他們纏着得。”蕭姨娘思慮道。

母親聽着這番話,連忙讓茜雲去找《玉匣記》,又道:“我竟忙的昏了頭,竟想不到這些。”

一會兒的功夫,茜雲捧着《玉匣記》回來,又連忙讓安陵瑤去念:“九月二十二,病者于花苑西南角遇花神。用五色彩紙六十六張,向院子西南角六十六步送之,大安。”

母親連忙又讓莊嫂連忙拿了彩紙送了花神,才放心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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