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的身材,誇張的耳飾以及嘲諷人的手法,阿布德爾回來了。
“穆罕默德·阿布德爾!”
“Yes, I am.”
“是你麼?”波魯那雷夫不可置信用手指着他。
“啧啧啧。”
“是…是真的你啊。”
“波魯那雷夫,你沒有一點進步,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腦子裡隻有妹妹。”
“怎麼會!”‘審判’牌的卡梅歐大驚失色,“情報上明明顯示阿布德爾已經死亡了。”
“倒吊人和皇帝的配合确實天衣無縫,但是在身後的匕首刺中我的同時,我的頭向後仰了幾分。所以荷爾荷斯的子彈隻擦傷了我的皮膚和頭蓋骨,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占蔔師掀起抹額,哪裡還有一個駭人的疤痕。
波魯那雷夫是個愛哭的孩子,每當受挫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哭泣,那是他用來贖罪和自我解脫的方式,唯獨這次,喜悅的淚水從臉頰淌過。神明真的聽到了他的呼喚,把阿布德爾送回了他的身邊。
擁有‘審判’暗示牌的替身不敵阿布德爾和波魯那雷夫的配合,為了拖延時間,他把雪莉提了起來,如同裝滿水泥的袋子一樣扔了過去。女人像陶偶般碎裂,隻剩下一半身體,被波魯那雷夫抱在懷裡。
“哥哥…”她還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不對,我的雪莉…我的雪莉已經死了…”法國男人站了起來,銀色戰車從他身邊展現,“你隻是,土做的人偶!”
最後一個字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把西洋劍刺進雪莉的身體。
“哥哥!”
男人手中的劍是一朵碩大的玫瑰,貫穿了她土做的心髒,這是她最後一次喊出這兩個字。身體中的水分迅速蒸發,她的臉幹裂露出了其中褐色的泥土,最後整個人碎裂。
安息吧,他的雪莉。
“抱歉,波魯那雷夫,我不應該說你沒有進步。”阿布德爾把手搭在他肩上。
“不,你說的沒錯,該道歉的人是我。”
戰鬥沒有給他們太多喘息的時間,‘審判’再一次攻擊上來。長時間的戰鬥并不利于阿布德爾,他身上的傷口剛好,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肌肉還會隐隐作痛;波魯那雷夫也在剛才的戰鬥中負傷,傷口處正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滲出新鮮的血液。
“桀桀桀,阿布德爾,說出你的三個願望,我替你實現。這次一定趕在你死亡之前。”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審判’顯然心情很好。
“阿布德爾,别理他。”波魯那雷夫趕忙制止。
“不,我要許願,”占蔔師站了起來,“我的第一個願望是,要有四個願望。”
“什麼!”
還能這樣?波魯那雷夫呆滞了一下,阿布德爾是不是性格變開朗了啊?
紅色魔術師再一次發動進攻,不同于剛才隐藏實力,這次的替身用了十足的力氣。
“第二個願望,讓你發出痛苦的悲鳴。”火焰制成的鎖鍊纏繞住審判的脖子,高溫和窒息讓卡梅歐痛呼出聲。
“第三個願望,讓你發出痛苦的哭喊!”
紅色魔術師一腳踹在敵人替身上,直接解決了敵人,卡梅歐消失不見。
沙灘上。
“他們兩個,不會真被困住了吧?”喬瑟夫搖搖頭。
“喂!”波魯那雷夫的聲音忽然響起,“大家可别吓到了,你們猜猜我看到了誰?!”
“啊!”四個人明顯吓了一跳。
柳愣住:“波魯那雷夫,你怎麼滿臉都是血?”
“你的傷怎麼回事?”花京院震驚。
“遇到敵人攻擊了吧,真是夠了。”
“别管我的傷了!”波魯那雷夫的臉恨不得貼到花京院和承太郎頭上,“聽好了,你别吓着,承太郎!别震驚到站不穩了,花京院。”
不,已經站不穩了,虧的柳在後面扶了他一把。
“你猜猜我遇到誰了?喬斯達先生?”法國男人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有點傻。
女人知趣的問他:“所以到底是誰呢?”
“歡呼吧,柳小姐!當當當當~登場!”波魯那雷夫身體向後一撤,“阿布德爾還活着!蕪湖!”
……
“哇,好棒呢。”柳拍拍手。
喬瑟夫拿起箱子:“好了,出發吧。”
“各位,我把你們拿行李。”阿布德爾熟練的接過大家手裡的箱子。
“呦,阿布德爾。”承太郎打了個招呼。
“走吧。”花京院微笑着把箱子遞過去。
柳也把箱子交給阿布德爾:“真是麻煩阿布德爾先生了。”
“你們…給我等等!”波魯那雷夫一臉不可置信。
前面的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
“喂!我讓你們等等!你們幾個态度怎麼回事?本以為死了的人還活着,為什麼你們能這麼平靜的閑聊啊?”
“抱歉,波魯那雷夫,”柳回頭,“當時雖然我們說把阿布德爾先生埋葬了,實際上那是騙你的。”
“什,什麼!”
啊,像貓一樣跳起來了。
“在印度,是柳小姐他們幫我處理的傷口。”阿布德爾指了指額頭。
完了,又要哭出來了。
“你們…你們這幫人在印度就知道他還活着,卻還一直瞞着我?!”法國甜心忽然意識到什麼,“花京院,你也是一夥的麼?”
“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花京院冷靜回複,“但是這件事不能讓敵人知道,你是個大嘴巴…抱歉,我是說你不擅長撒謊,所以大家一緻決定瞞着你。”
承太郎頂了一下帽子:“萬一你說漏嘴了,阿布德爾就沒辦法安心療傷了。”
“本次還想等他身體好後再告訴你的,結果後來一忙就忘了,”柳繼續補充到,“再想起來時大家就提議一起開個玩笑吧~”
可惡…
“對了!阿布德爾,你的父親還在島上!快去告訴他你的好消息。”波魯那雷夫趕忙轉身往回跑。
“嗯,那是我假扮的。”
诶呀,摔倒了,這次真的哭了。
“這麼說,你們…你們都在騙我?”
好可愛啊…
“有必要嗎?居然滿不在乎的把我排除在外!”
“别哭了,波魯那雷夫,我幫你療傷吧。”柳扶起他,“敵人還在嗎?”
“抱歉,我不知道你這麼傷心。”花京院道歉的毫不心疼。
“在的,喏。”他吸了一下鼻涕,把被火燒昏過去的卡梅歐踢到女人面前。
“把手給我。”柳伸出手。
哦豁!這還是柳小姐第一次主動抓住他的手呢,好害羞…原來被騙了以後還能得到這樣的安慰啊,再騙一次也不是不行。
“喂喂~承太郎,你的臉色好可怕哦,不會是嫉妒柳小姐對我這麼好吧?哈哈哈哈!”又開始了,波魯那雷夫好了傷疤忘了疼。
在大家面前,山吹柳展現了進化後的能力,波魯那雷夫的傷口被完全轉移到女人身上。
哪怕見識過一次,阿布德爾仍覺得十分可怕。滿身血迹傷痕的女人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态,而是若無其事的走向卡梅歐,在她觸碰到敵人的同時,她身上的傷口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卡梅歐,曾經他施加在波魯那雷夫身上的傷害被完全反饋回自己身上。
“F*uk.”波魯那雷夫沒忍住,罵了一句,“太逆天了。”
“哦呀,我最後的秘密也都告訴您了呢,”柳笑眯眯的起身,死人一般的眼睛鎖住了法國男人,“如果您洩露出去,我就會把您引以為豪的發型剃光,聽明白了麼?簡·皮耶爾·波魯那雷夫先生。”
“是!”
“好了,差不多到時間了。”喬瑟夫打斷了大家的玩鬧,“我們坐上它出發吧。”
“它?”波魯那雷夫不解。
“嗯,我拜托阿布德爾僞裝成阿拉伯富豪買下來的,看。”
潛水艇破水而出。
“潛水艇?”
“沒錯,接下來的埃及行程我們就坐上它吧。”
“不…不會吧。”波魯那雷夫再次為喬斯達家的财力感慨,“要做到這種地步麼?”
阿布德爾拍了一下他:“快上船吧,波魯那雷夫,要不然被丢下了可别哭鼻子。”
“來了,還有,什麼叫哭鼻子啊?小孩子才會這麼幼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