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話就趕緊滾。”令人安心的聲音響了起來,“别讓我說第二遍。”
身穿黑色日本學生制服的承太郎舉着傘把柳環進臂膀中。
“真是夠了,”他皺起眉頭,“老頭子都叫人盯着了,你還不放心,非要在大雨天跑出來。”
跟在她身後的人在看到承太郎後都悻悻止步,除了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拿着。”男人把傘遞給她,朝他們走過去。
“想打架的話我随時奉陪,一起上吧,别浪費時間。”
哦呀,又來了,承太郎估計是日本最強不良高中生了吧?這次打到三個人需要多久呢?20秒,還是15秒?啊,已經結束了,刷新了新紀錄了呢,隻用了12秒。
“走吧。”甩了一下拳頭上的血迹,他接過傘,兩個人向賓館的方向走去。
“你在擔心我麼,承太郎?”
“有時間想這個還不如想想今晚會不會感冒。”
“希望不會吧,你給我買藥了麼?”柳笑着看着他。
“啧…叫花京院給你沖好了,一會回去先把藥喝了。”
“要是不出來就不會有感冒了,對吧?”她得寸進尺的來了一句。
“哼。”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啊,承太郎,”她不理會少年的埋怨,繼續說道,“波魯那雷夫為了妹妹報仇可以不顧一切,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啊,如果你受傷了,我會冷靜麼?應該不會吧…哪怕知道阿布德爾先生說的沒錯,可是那又怎樣呢?如果可以沖上去為你報仇,就算代價是我的性命又算什麼呢?”
雨聲太大了,大到承太郎聽不見除了柳以外的任何聲音。那把傘将世界隔成了兩個部分,隻有他們兩個在裡面。女人看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而包容,那樣的目光,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壓了一下帽子,躲開的柳的視線:“你想太多了,不會有那個時候的。”
“你發誓。”她停了下來。
“什麼?”
“你發誓,永遠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柳舉起手,剛剛被雨水打濕的雙手泛着寒意,明明沒有用太多力氣,卻把承太郎扭過去的臉托了回來,“看着我的眼睛,向我保證,空條君。”
那雙手真冷啊,隔着皮肉泛起一股寒意,卻讓他忍不住靠近。男人微微低下頭,把臉頰貼在少女的手心裡。“我保證。”
柳終于笑了出來,發自内心,真心實意。
“好孩子~不過承太郎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抽煙了吧?”
“真是夠了…”
“哼哼,離得那麼近,我可是能聞到的哦。”
兩個人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了。
“終于回來了,柳。”花京院打開房門,把兩個人迎了進來,“把藥喝了再回去洗澡吧。”
湯藥有一股奇怪的苦味,柳咬着牙把藥灌了進去。
“總感覺是報複呢…”
要不然為什麼承太郎和花京院都在偷笑!
“承太郎說可以多加一些印度胡黃連,抱歉。”
“承太郎!”
“我去洗澡了。”承太郎脫下了他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
不要逃避她的質問啊,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