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整夜,哪怕天亮了也沒有停,窗外依舊是一片陰沉。波魯那雷夫想要再續一天房費的時候被老闆告知已經有人替他交過錢了,是jojo他們麼…
算了,既然已經和他們分開,就沒必要想這些沒用的問題了。波魯那雷夫帶着自己的行李開始繼續盤問。
“兩隻右手!兩隻右手的男人,見沒見過啊?”
“沒有啊。”
“有沒有見過兩隻手都是右手的男人?”
“沒、沒有…”
他都快記不清自己問了多少人了,最後隻是麻木的重複着問題,卻真的有一個人點了點頭。
“在哪裡?在哪裡見到的他!快說啊!”波魯那雷夫激動的抓住對方的手臂。
那人指了指他的身後,波魯那雷夫猛地轉頭。
一個牛仔裝束的金發碧眼的男人朝着他走來。
“你誰啊?”波魯那雷夫率先發問。
“容我自我介紹,荷爾荷斯是我的名字。”他擡起頭,嘴裡還叼着一根香煙,“是擁有皇帝之牌暗示的替身使者。DIO大人派我來殺死你們。”
“鄉巴佬,誰要聽你自我介紹啊?”波魯那雷夫打斷了他,“我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雙手都是右手的男人。”
“不講理的家夥,剛剛還問我是誰呢。”荷爾荷斯點燃了煙尾,猩紅的火花冒了出來,“算了,他是和我一起來的,就在附近。”
“什麼?他在哪裡?!”
“這有什麼重要的?畢竟你會死在我荷爾荷斯手裡。”
“哈?像你這樣的垃圾都是這麼說的。但結果卻恰恰相反。”波魯那雷夫回怼。
“哼哼哼哼…”
“覺得很好笑麼?”
“DIO大人曾經說過,波魯那雷夫總愛瞧不起人,所以我也能輕松打敗他。”男人毫不留情的諷刺到,“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沒忍住就笑了。”
“你…”
酒店裡。
“居然下了一整天的雨,真要命,在這裡待下去,我的義肢會生鏽的。”喬瑟夫抱怨了一句。
“還好現在放晴了,波魯那雷夫應該也冷靜下來了不少了,我們分頭去找他吧。”阿布德爾詢問出聲。
喬瑟夫表示同意:“也好,一直放着他自己一個人行動也太冒失了,還是把他找回來才安心。”
“那大家分個組,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也好。”花京院提議到。
阿布德爾善解人意的提出:“我對這裡比較熟悉,一個人行動就可以。”
“既然這樣的話,承太郎就和我一組,”喬瑟夫将剩下的四個人安排好,“柳和花京院一組。”
“我沒意見。”“我也是。”“随你。”
“好了,出發吧。”
一行人離開酒店大廳,最快找到波魯那雷夫的是孤身一人的阿布德爾。
“那邊好像有人單挑啊…”
本來漫無目的尋找的占蔔師停下了腳步:“老伯,您剛才說單挑?”
“是啊,兩個人的打扮都是歐美人,一個家夥發型奇怪的很,那麼老高;還有一個手裡拿着一把槍。”
遭了,波魯那雷夫已經遇上替身使者了!來不及折返回去告訴承太郎他們,阿布德爾一路狂奔到戰場中心。一顆子彈正繞到波魯那雷夫身後,朝着他胸口的位置射去。
“小心!”阿布德爾在最後一刻撲開了波魯那雷夫。
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阿布德爾…”
“我不放心就來看看,這不是被我說中了麼?你太過自大了,波魯那雷夫。”
“擔心我?混蛋!你還想教訓我嗎?”
不是…這時候就别吵了啊…
“壞我好事,你可真會挑時候。”荷爾荷斯冷笑一下,來了一個刺頭。
子彈又飛回來了,阿布德爾直接推開了波魯那雷夫,召喚出紅色魔術師。
“呵…”荷爾荷斯看到阿布德爾身後的水坑,不再多說什麼。
……
“聽說了麼?那邊有一群外國人打起來了!有一個還用手槍…”
花京院和柳對視一眼,糟了。
“柳,你去找喬斯達先生和承太郎,我去幫波魯那雷夫。”
“好。”
……
“阿布德爾!”
占蔔師倒了下去,J·凱爾利用水面朝着他發動了攻擊,鋒利的匕首刺進阿布德爾的心髒,動脈血迸濺出來,就在他即将倒下的同時,荷爾荷斯的子彈貫穿了他的額頭,打斷了他的抹額。
花京院趕到時正好看到這個畫面。
“阿布德爾先生…”
圍着的人群如驚弓之鳥獸四散開來,原本熱鬧的大街上隻剩下荷爾荷斯、波魯那雷夫、花京院和倒地不起的阿布德爾。
“真是幸運啊!”荷爾荷斯吹了個口哨,“J·凱爾的鏡子和我的手槍都很怕阿布德爾的火焰,我們都把他當做克星。”
“阿布德爾先生。”花京院跑了過去,把男人抱了起來,手上被溫熱的血液浸滿,“撐住啊,柳馬上就來了。”
身體的機能騙不了人,懷中的占蔔師呼吸弱下去,就連一直強有力的脈搏也逐漸停止搏動,花京院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意識到一條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
“阿布德爾先生,醒一醒…你說話啊,阿布德爾!”
人死是一瞬間的事,這樣的變故快的甚至沒讓人來得及道别。
“……呸!”波魯那雷夫吐了一口唾沫,背過身去,“愛教訓人就是這個下場,活該。”
“你說什麼?波魯那雷夫,阿布德爾先生是因為擔心你才…”
“誰要他救我了?愛出風頭又蠢的要死,才會被人幹掉。就是因為會被人幹掉,我才選擇自己一個人行動。”
“混蛋…”花京院沒有想到波魯那雷夫這個時候還這麼刻薄,“他救了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一滴小小的水花四濺下來,砸濕了波魯那雷夫前面的一小塊土地。淚水順着男人的臉淌下去,花京院這才看清他的模樣,涕泗橫流。
“我最受不了…”一句話被他說的哽咽,“有人死在我面前了!”
年幼時離開他和妹妹的母親、那個雨夜丢掉性命的雪莉,為了保護他失去生命的阿布德爾在此時重疊在一起,三份靈魂的重量疊加在阿布德爾身上,讓他無法釋懷。
“這種事…我真的受夠了啊!”
敵人顯然沒有給他們太多傷感的時間,便再次發動了進攻。J·凱爾利用鏡子再次發動了攻擊,無形的力量抓在了波魯那雷夫脖子上。
“你妹妹真可愛,波魯那雷夫,”鏡中人心情顯然很好,“在陰間遇見你妹妹你可以問問她,我當時是怎麼殺死她的?”
荷爾荷斯的子彈也上了膛。
“綠寶石水花!”花京院發動了攻擊,利用替身将波魯那雷夫彈射出敵方的攻擊範圍,同時改變了荷爾荷斯子彈的彈道。“走!”
“啧,超出替身攻擊範圍了。”荷爾荷斯放下手槍,“花京院那個小子,居然用替身攻擊波魯那雷夫。”
看着開車遠去的兩人,荷爾荷斯不甚在意:“J·凱爾應該追過去了吧?剩下的就不歸我管了。”
“這邊!喬瑟夫先生!”女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