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柳脫下鞋,沖着屋裡喊了一聲。
“歡迎回來,柳醬~”賀莉開心的跑過來,抱住了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承太郎也是,這個點還不回來,我這個當媽媽的真的會超級~擔心的。”
“聖子阿姨不用太擔心他啦,”柳回手抱住賀莉,拍了拍她的肩,“承太郎在學校隻有揍翻别人的份吧?”
“這孩子,隻是表現的很兇,實際上我知道的,一直是個好孩子~好啦,不說他了,柳醬先去休息一下吧,飯一會就好了,今天吃烏冬面可以嗎?”
“我來幫忙好了。”
“快去休息啦,”賀莉推着她來到承太郎的房間,“不用擔心阿姨,我自己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柳最終還是乖乖的走進卧室裡,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已經是常态了。惠子不在家的時候她就和承太郎一起呆在房間裡看書、寫作業。卧室一如既往的整潔,書桌上還放着三年前她送他的磁帶機和他們兩個的合照。應該是她國中一年級的時候吧?那時候承太郎剛開始長個子,兩個人的身高剛剛齊平。
嗯?這個是,煙盒?柳看到桌子一角有一個被遮住的紙盒。
啊!承太郎才16歲,怎麼就學會抽煙了啊?!聖子阿姨應該完全不知道吧?不行,等他一會回來一定要好好質問他一下。這麼想着,山吹柳直接把煙盒收進自己的口袋裡。
“我回來了。”
是承太郎!不對…有血的味道,承太郎受傷了?
柳猛的推開房門,跑到門口。“你受傷了?!”
“沒有。”承太郎有些不自在的壓了一下帽子。
“把帽子摘下來,空條君。”
柳生氣的時候臉上也是挂着笑的,但是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一雙上挑的狐狸眼勾起來,表情有些滲人。
“真是的。”承太郎最終還是摘下了帽子。似乎是因為混血的緣故,他的頭發有一些帶卷,但是發質又出奇的硬,沒有帽子遮蓋的時候就會像一隻炸毛的大狗,又兇又可愛。
“什麼啊,”承太郎擡起頭後,她才放下心,“原來是紮了耳洞啊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又不是什麼要緊事,是柳你太緊張了。”
“把腰彎下來,承太郎。”柳小心的碰了一下他的耳垂,“痛麼?”要不要用一下自己的能力,直接把痛感消除什麼的。
“沒什麼感覺,你紮耳洞的時候也不會很疼吧。”
“那又不一樣!”
“柳的鼻子也太好使了一點,這麼一點血迹都能感受到。”承太郎直起身子,拿着書包跟柳一起往卧室走去。
“對啊,所以煙味什麼的會感受的更敏感呢。”她把藏在衣服兜裡的煙盒拿出來晃了晃,“我都看見了哦,壞孩子~這個就先替你保管了。”
“真是夠了…”
賀莉還在準備晚餐,柳和承太郎兩個人在一起寫作業。相比之下,柳雖然比他大一級,但是課業卻更輕松一些。
“你要去美國讀書麼?”承太郎轉着筆。
“應該吧,如果能夠申請上的話。”
“醫學?”
“嗯哼~今年假期就會有結果了,要是沒問題的話,我還可以再申請gap半年,在日本再多待一會。”柳看着承太郎蹙着眉頭,有點好笑,順手撫開了他的眉頭,“别老皺着眉頭,一點都不可愛,笑一笑嘛。”
“為什麼選了醫科,明明你對動物更感興趣吧?”
“就…很早就選定了啊。”喬治小時候的話再次浮現在她耳邊,“我和他約定好了的。”
“話說承太郎為什麼也去打耳洞了呢?”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搞一下。”
“那你買男士耳釘了麼?”
“還沒有。”
“唔…我那裡有一款金色素耳釘,你先帶着?”
“多謝了,柳。”
“沒事。”
晚飯後,柳和承太郎一起收拾好了碗筷。
山吹柳:“聖子阿姨,我回家給承太郎拿點東西。”
“那你還要再過來一趟,好麻煩的,直接讓承太郎過去和你去取就好啦~多待一會也沒問題。對了,把水果和餅幹也一起帶回去,柳醬晚上也要補充營養啊。”
“你好啰嗦,婆娘。”承太郎一邊說着,一邊把打包好的零食接了過去。
在柳看不見的地方,賀莉偷偷朝着承太郎比了個‘耶’。承太郎,雖然你不說,但是媽媽知道你在想什麼哦,好好和柳醬多相處一段時間吧!
“走吧,柳。”
“那聖子阿姨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