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柳高二那年,空條承太郎也成為了一名高中生。
真是的,明明都是吃聖子阿姨的飯長大的,可是承太郎的個子卻在國中開始猛的竄了起來。誰家高中生身高195cm啊! 十年前的小豆丁現在完全長成了一堵健壯的牆好吧!!
與之一起增長的,是承太郎爆棚到詭異的女人緣,她已經完全不敢和承太郎一路上學了。
早上,空條家玄關。
“聖子阿姨,早上好~”
18歲的山吹柳完美的繼承了父母精緻的五官,狐狸一樣上挑的眼睛和火一樣熱烈的紅發襯得人蒼白中帶着妩媚,笑起來時又平添幾分溫柔。
“柳醬~”賀莉手裡拿着鍋鏟,熱情的招呼着她,“我剛做好飯,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哦,阿姨,我早上自己熱了三明治的。”
“那怎麼行呢?連牛奶也沒有喝嘛?惠子也真是呢,又去出差了。”賀莉抱怨了一下,随後熱情的接過山吹柳的書包,“進來坐一會吧,和承太郎一起再吃一點再走,現在離上學還有點時間呢~”
完全拒絕不了活潑的聖子阿姨呢,沒辦法,柳隻好乖乖坐到餐桌前。旁邊的男高中生穿着改良好的制服,讀着最新一期《jump》,在看到柳坐下的時候明顯的擡起了頭。
“早上好,承太郎。”
“早,柳。”
哦呀,性格變得完全不可愛了呢,明明初中的時候還會叫她‘柳姐’,現在就隻會直呼其名了啊。男孩子到這個時候都會青春期叛逆麼?
16歲的空條承太郎面容深邃,雖然還隻是高中生,但是身材卻結實的吓人,站起來幾乎能把她整個人罩在懷裡。似乎是到了青春期的緣故,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帶着一點沙啞,不再是小時候軟軟的孩童音。
柳歎了口氣,把頭發紮起來,喝掉了賀莉準備的牛奶。
“你的耳朵?”承太郎注意到柳的耳垂上穿過一個小小的耳棒,“你去紮耳洞了?”
“嗯哼~這周末和同學一起約的,還是會有點痛的。”
“诶呀!多虧承太郎發現了,我都沒有注意到!柳醬真是變成大姑娘了。”賀莉從後面冒出來,“我記得我還有一副耳飾呢,對我來說太年輕了,柳醬要不要試試?不可以拒絕哦~”
“知道啦,聖子阿姨~”賀莉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第二個母親,陽光、充滿活力,很大程度上彌補了惠子長期出差不在家的缺憾。
“找到了找到了,柳醬快來試試。”
是一對飛鳥樣式的銀色耳釘,做工精巧,眼睛用紅寶石鑲嵌而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第一次帶耳釘還有些生疏,試着扣了幾次環扣,總是扣不好。
“别動,”承太郎已經繞到了身後,幫她扶住了卡扣,又給柳拿了一面鏡子,“要是覺得不好看就直接拒絕好了,婆娘她不會生你的氣的。”
很好看诶!承太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柳捧着鏡子,有些自戀的照着。鏡子中反射出承太郎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讓那張本來嚴肅的臉溫柔了幾分。
“果然很合适嘛~”賀莉趁兩個孩子不注意開心的照了幾張照片,“柳醬以後可要經常佩戴!”
“我會的,聖子阿姨。”
少女歪了一下頭,原本被把玩在承太郎手裡的耳垂從他手邊擦過,隻留下一陣癢意。
“…我們上學去了。”
賀莉把兩人送到門口,例行在兒子臉上印上一個吻後,終于把孩子們放出了屋。
承太郎壓了一下帽子,有些不自在:“真是夠了,兒子長大也該放手了。”
“聖子阿姨能這麼陪伴你真的很讓人羨慕啊,”柳有些打趣,“每天一個早安吻,我可是很羨慕的。”
“真是夠了。”
晨光熹微,二月的霓虹還很冷,樹上堆積着雪花。風一吹,雪便從枝頭飄了下來,落在女人的頭發上。這段路到下一個拐口還有幾百米的距離,他們總是喜歡走的很慢,盡管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性子,但是似乎每天路上都會有講不完的話題。
“話說,承太郎生日快到了吧?”
“嗯,在下周四。”
“有什麼想要的禮物麼?”
“問我的話還不如自己想。”
“嗯…請你吃飯怎麼樣?不過上次和你吃飯就是吃的霸王餐呢。”柳有些苦惱,“要不還是換一個吧。”
“那是他們做的太難吃了,根本不配那份錢。”
“倒也是,不過當時承太郎拉起我就走了,确實讓人吓一跳呢。”
本來還想再多說一些的,不過已經到拐角了。
“嘛,就在這裡分開吧,你先走。”
“真是夠了,又要吵起來了。”承太郎有些苦惱的壓了一下帽子。
“沒辦法啊,誰讓你那麼受歡迎呢?跟你走在一起我真的會被眼神殺掉好多次的。”
柳停下腳步,朝着承太郎擺擺手,“要好好聽講哦,不準溜出去曠課打架,唔…也最好不要打老師,聽到沒有?空條君?”
是的,柳每次生氣的時候就會叫他“空條君”,有時候簡直比家裡的婆娘還要啰嗦,但是他并不讨厭這種感覺。
照行慣例,柳比承太郎會晚出發五分鐘,明明他才剛拐過去,她就已經聽到女孩子們的尖叫了。
“早上好,jojo~”一名jk挽住承太郎的手臂。
“你給我放開jojo啦!飛機場!”另一名慢了一步的jk尖叫起來。
“你說什麼?醜八怪?”
“飛機場飛機場飛機場!”
“醜八怪醜八怪醜八怪!”
啊啦~大家都很有活力呢哈哈,柳在後面默默聽着,有點想笑。
“吵死人了,都給我閉嘴!”走在前面的承太郎轉過頭來吼道。
街道安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