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微信，幾十條信息彈了出來。

【鹿比】：解約？為什麼要解約？

【鹿比】：不要啊！你解約了我怎麼辦，我不要帶那些醜東西啊！

【鹿比】：快理理我啊！接電話！

【鹿比】：嗚嗚嗚是不是有誰惹你了，告訴我，我去弄死他！

華霏嘴角抽了抽，心裡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了，是你老闆惹的我，你沒辦法弄死他。

她給鹿比回撥了個電話，剛打過去沒幾秒便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鹿比崩潰的聲音：“不要解約啊！誰欺負你了，我去弄死他！”

“非——不要走好不好？”

華霏輕咳一聲，吐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顧乘歸。”

鹿比聞言仿佛被一隻大手扼住了喉嚨，她艱難地吐出一個字：“誰？”

她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自己老闆顧總的名字呢？

華霏的聲音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憐惜，擊碎了她的僥幸。

華霏：“顧乘歸，歸雲科技的那位，京都顧家太子爺。”

鹿比氣若遊絲地喃喃自語：“他啊？他怎麼得罪你了，難道他看上你了？”

“你要是不願意，可以告訴我呀？我決定不會讓他對你下手的……”

華霏有些感動但還是回絕了，“被好意思啊，鹿比，我和他八字不合。”

“算命先生說他克我，會影響我财運。”

鹿比一噎，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見她态度堅決，也隻好作罷，歎了口氣：“那明天你過來公司一趟。”

華霏答應下來：“好。”

*

次日早晨，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室内，帶來一陣暖意。

華霏一早便來到了雲朵傳媒。

她坐在鹿比的辦公室内，手裡把玩着前台小姐姐投喂的核桃。

鹿比面容憔悴，眼下一片青黑，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鹿比：“你真的确定要解約了嗎？你才剛簽沒多久就離開，未免有些可惜了。”

華霏不語，隻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鹿比見狀煩躁的撓了撓頭：“行吧。”

“你先在這待會，我去法務部那邊拟合同。”

華霏點頭：“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華霏借着鹿比的電腦玩了半小時的貪吃蛇。

正當她手裡的粉紅小蛇即将拿下隔壁那條黃色小蛇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華霏一分神自己就被别的蛇吃掉了。

她關掉遊戲，打開門，隻見顧乘歸的助理李佳面帶微笑的看着她，“華女士，顧總在等你。”

華霏拳頭硬了，心裡不斷咒罵。

顧乘歸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了是吧？

沒離婚前，時常一周都見不到人影，離婚後，倒是隔三差五見一回。

華霏不欲為難他，點點頭答應下來。

顧乘歸的辦公室在不遠，往上一層便是了，除去他的辦公室，便是幾個會議室了，人少且安靜。

李佳止步在門外等候，将空間留給二人。

華霏推門而入，徑直走向辦公桌前，在顧乘歸對面坐下。

華霏開門見山道：“有什麼事？趕緊的。”語氣中摻假着幾分不耐。

顧乘歸放下手裡的文件，看向對面的：“你要解約？為什麼？”

華霏勾唇輕笑：“不想待了呗還能是為什麼？”

顧乘歸直接戳穿她：“因為我？”他很聰明，仔細一想便能找出問題所在。

華霏也不裝了：“對。”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怎麼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顧乘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手裡的文件遞給她：“看看這個吧？”

“看完後，在考慮要不要解約。”

華霏看着文件上幾個大字，陷入了沉思。

“關于新式大型虛拟娛樂展覽交流初次建設。”

顧乘歸将一杯咖啡移動至她的手邊：“現在，網絡發達，二次元文化盛行，誰都想分一杯羹，雲朵也不意外。”

華霏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你想說什麼？”

顧乘歸：“這是雲朵聯合歸雲科技打造的新型漫展，相比以往規模更大，其中一項關鍵是歸雲最新突破的虛拟投影技術，能讓虛拟的人物以投影的形式出現在舞台上。”

虛拟投影？

華霏驚訝出聲，眼裡充滿了震驚。

顧乘歸眼裡鋒芒漸露：“所以，要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