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家裡沒崽打擾,姜逢正抱着柳滢悠哉悠哉、樂哉樂哉看着直播。
但看到聞郁點頭那刻,姜逢“咻”一聲起身,表情嚴肅,神情焦急。
雖然,她天天跟姜滿吵架,欺負姜滿不會說話故意跟她争奪柳滢的注意力。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同意要把閨女給聞郁啊!
沙發上的柳滢拉住被吓到信息素外溢的老婆,香甜的蜜桃味信息素安撫住躁動的松木味信息素。
許久,姜逢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其實她們将幼崽們塞給許諾她們,并不是一時興起。
而是,姜逢易感期到了。
每個alpha,每年會有一到四次的易感期。通常這個事情,alpha的情緒會極度敏感、脆弱,精神高度緊繃,像一張滿弓的弓弦一樣。
家裡除了伴侶的氣味外,任何其他味道,都會使易感期中的alpha陷入崩壞,從而造成對家庭、對社會的傷害。
并且一部分易感期的alpha,如果沒有被omega伴侶徹底安撫,會有築巢行為,已經偏執的性谷欠。
通常,易感期大概是四到七天。
好巧不巧,搬過來的前一晚,姜逢陷入了易感期。
将老婆安撫住,柳滢将直播關掉,蜜桃味的信息素在封閉的房間内靜靜流淌着,半晌,陷入焦躁情緒的姜逢才恍然回神。
将頭埋在妻子的頸窩裡,姜逢脖頸紅了一片不肯出來,燙得柳滢忍不住閃躲。
柳滢一邊笑着,一邊躲:“怎麼啦?”
許久,她頸窩才傳來悶悶地聲音:“丢臉。”
柳滢哭笑不得,将她緊緊抱住。
屋裡的松木味和蜜桃味交融融洽。
另一邊,聞郁和許諾一人端着一個碗,在喂幼崽們吃飯。
不過和上午哄孩子時不同,這次,聞郁負責給聞卿喂飯。
再怎麼說也是親母女,見面老是搞得和仇人似的,那怎麼能行?
許諾的良苦用心,聞家母女感受到沒有不知道,反正沒心沒肺、滿眼米糊糊的姜滿是一點也沒有察覺。
姜滿眼睛裡,隻有被許諾捏着的勺子裡的米糊糊!
勺子剛蒯起一勺米糊糊,許諾還在耐心幫她吹涼,姜滿便已經焦急地長大嘴巴。
對着空氣咬了半天,第一口米糊糊終于到了嘴巴裡。
姜滿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樂得小牙齒都露出來幾顆。
許諾喂一勺,姜滿吃一勺,兩人好不融洽。
和她們這邊不同,聞郁和聞卿那邊的氛圍,簡直可以用壓抑二字來形容。
聞郁也不吹,蒯起一勺,放到聞卿嘴邊,聞卿自己等着勺子裡的米糊變涼,再張開嘴巴吃下。
和吃一口誇一句哇一聲的許諾、姜滿不同,聞郁、聞卿這邊簡直安靜地叫人窒息。
明明是同一個直播間,卻是兩種氛圍。觀衆們直呼看得頭皮發麻,一會兒姨母笑一會兒吓一跳的。
幼崽的飯量不大,一小碗米糊糊下肚,姜滿已經飽得打起飽嗝。
許諾帶崽老手,将飯碗放到一邊後将她抱起,輕輕拍着嗝。
通常,中午吃完飯後,幼崽是要午休的。
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上午睡過的原因,吃完飯後,姜滿精神極了,一點困意都沒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
許諾陪她們玩了一會兒,自己先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聞郁看不得老婆強撐的模樣,過去,在許諾驚呼聲中将她抱起來:“一會兒我來陪她們。”
聞郁一邊說着,一邊将許諾抱出去。
兩個崽對這畫面見怪不怪,因為在姜滿家時,姜逢跟柳滢比她們還要膩歪。
大人走了,幼崽擺弄着積木擺弄得開心。
什麼年齡就要做什麼樣的事情,姜滿專心緻志的用小積木堆砌着曾經兒時自己夢寐以求的城堡。
積木小城堡将要封頂時,姜滿突然摸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好奇地将積木盒拖過來,姜滿一頭紮進積木盒裡翻找。
一個類似手機的東西,被她從積木盒裡翻找出來。
看起來像手機一樣但是比例、尺寸、材質卻是姜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船新版本。
抱在懷裡疑惑地研究了一會兒,姜滿才找到開機鍵。
本以為這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落積木盒裡,應該早沒電了才是,卻沒想到它竟然能順利開機。
看着熟悉的*家開機廣告,姜滿下意識張開嘴巴,下巴掉了下來。
老天奶,這給我古今合璧的應在江湖悠悠。
手機開機,界面古早,但APP新穎,看得姜滿眼花缭亂。
對于一個隻聽得懂話、卻不認識字的崽來說,擁有一台手機,與擁有一塊兒搬磚一樣沒什麼用。
短胖肉乎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看着陌生的軟件們,姜滿沉思一會兒,覺得還是積木小城堡好玩。
剛剛還被她稀罕地不行的手機,一秒鐘不到,就被打入“冷宮”,丢到了一旁。
在姜滿終于從萬千積木中,找到最中意地那塊積木時,一旁傳來溫和又充滿笑意的女聲。
“小朋友們,你們一定還沒搞清楚六種性别的分類吧?今天跟着小鳥老師一起,我們一起學習、認識人類如今的六種性别哦~”
唰得一聲,姜滿腦袋甩向聲音來源的地方。
連積木小城堡的封頂儀式都忘記做了,抓着那塊兒積木便爬向抱着手機的聞卿,在她身邊坐下。
手機屏幕上,一位充滿親和力的女性,正用着圖文并茂的形式,為收聽節目的幼崽們介紹六種性别的形成、發展以及優劣勢。
假幼崽、對世界沒有太大認知的姜滿豎起耳朵,聽得認真。
終于,姜滿終于搞懂了三種符号的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