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情況好像真的不妙,要不還是先撤?
夏油平低頭看着還沒打開的草莓大福:“五條少爺吃完就離開吧。”
五條悟的視線一直在夏油平臉上,笑容不變:“直接叫我悟。”
夏油平扯了下嘴角:“五條。”
五條悟勉為其難:“行吧,至少以後不能叫五條少爺。雖說不少人這麼叫我,但就是不想夏油這麼叫。”
夏油平覺得保持笑容,心裡想的是這位大少爺還真是随性。
五條悟拿起小桌子上的飲料:“既然夏油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至于這份草莓大福,原本就是專門給你帶的,我吃了說不過去。”
走到門口,明明是準男高卻異常高大的男人回頭:“對了,去兼職的路上注意安全哦。”
打開門的時候又停下,再次轉頭:“回來的時候也注意安全。”
夏油平看着人離開,門被關上,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
看了下時間,倒是不及,他開始收拾小桌子。
拿起草莓大福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好。
至于什麼時候吃,現在的他是不知道的。
夏油平收拾後離開租房,卻在下到一樓的時候吓了一跳。
蹲在不遠處的準男高應當就是在等他,舉起手揮了揮。
“嗨,下來了。”
夏油平:...
他不吭聲,臉上滿是抗拒。
五條悟站了起來:“就是覺得走夜路不太安全,我送你過去?”
夏油平面無表情地邁開腳步,他果然是放心太早了!
五條悟真就跟牛皮高一樣黏上了夏油平,不管夏油平怎麼冷臉,無視,最後甚至是麻木,他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就好像一隻小貓貓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偶爾逗逗可以,玩躲貓貓也行,但絕對不能離開視線太久。
五條悟沒話找話,說說路燈,飛蛾,路人,最後一直沒得到夏油平的回複,終于還是停了下來。
夜裡的東京還算熱鬧,不過那些喧鬧與他們無關,不過這樣的無話可說倒是沒多少尴尬,反而輕松了不少。
五條悟看到夏油平現在的表情,摸着下巴的五條悟若有所思,看來是不喜歡他話多。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剛剛的話題太過于無聊,亦或者強忍着不搭話,所以才讓夏油平覺得難受。
所以這家夥喜歡聊什麼?
五條悟很是鄭重地思考,最後的結論是——工作。
忽而五條悟擡眼,同時伸手按住夏油平的肩膀,迫使人停下。
夏油平側過頭:“怎麼了?”
五條悟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忽然口渴,夏油幫我買瓶水,怎麼樣?”
夏油平眉頭直接皺起:“你不是在等我的時候把飲料喝了?”
五條悟視線終于落在夏油平身上:“嗯,但是又渴了。拜托啦,夏油。”
夏油平對他的撒嬌不感冒,抖肩把他的手弄掉。
“自己去。”說完徑直往前走。
五條悟立馬跟上,很近,身體與夏油平之間隻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這種低于社交距離的距離讓夏油平不适地往旁邊挪了挪,對方卻又很快貼了過來。
皺眉,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跟家夥拉扯上的夏油平沒再管他。
反正沒碰到,也不算被占便宜。
他這麼安慰自己。
五條悟垂着的手已經結印,隻是這裡是街頭,不僅僅沒有帳,還人來人往,直接把蒼轟出去可就麻煩了。
最好的辦法是零距離把蒼轟在那攔路的一級咒靈身上,還得控制咒力,讓蒼的力量恰好到達祓除咒靈的強度。
對六眼來說這不算什麼,就是打擾了他讓他很是不爽。
該死的,既然是一級咒靈碰到他就該主動避開,在他跟前停留是找死嗎?
嗯,它也看到夏油了吧,所以隻能祓除了。
這麼想着,五條悟再次往夏油平那邊走,為的就是讓自己出手方便點。
當然,前提是那咒靈老老實實呆在原地,讓他把蒼轟上去。
這就有點強咒靈所難了。
一級咒靈确實沒有呆在原地,也不知道剛剛遭遇了什麼,好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它竟然擋住了六眼的路,吓得拔腿就跑,甚至還用上術式。
五條悟視線追随它離開,術式于速度有關,看來是别的咒術師的任務,簡單來說就是被追殺的時候跑了。
忽而五條悟停了下來,就那麼定定地站在原地。
走了幾步的夏油平略微疑惑地回頭,對上那雙藍色的眼睛。
然而五條悟其實沒有看夏油平,他的注意力在後方,剛剛一級咒靈逃跑的痕迹上。
顯眼的,由咒力殘穢組成的某個‘腳印’從中斷了一截。
那是夏油平剛剛踩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