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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見面似乎是為了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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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挑眉,入戲了?演這麼走心?

那女人有些難以置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白暑,記住你的身份。”

氣氛有些凝滞,五姨太站出來打圓場,“我叫石棠,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虞歲歪頭淡笑,笑的無辜,“做不了一家人哦,我不是來加入你們的,我是來拆散你們的。”

白暑有些氣急敗壞,“你做夢!我現在就去給我叔叔發電報!”

虞歲好心的提醒她,“去,快點去,記得把我跋扈的樣子添油加醋的、完完整整的傳達給他。”

白暑氣的咬牙,轉身跑了出去,石棠跟在她後面追了出去。

虞歲揉了揉手腕,看向丁年,“把你的二姨太帶走。”

丁年轉身走向外面,邊走邊說:“陸茄,你出來,我有話說。”

陸茄經過虞歲的時候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虞歲差點沒忍住笑,從前她師傅對她說過:一等人,用心看人;二等人,用腦看人;三等人,用嘴看人;四等人,用手看人;下等人,用眼看人。

趙虞坐到椅子上,手捂着臉,幽幽的說:“虞歲,實話實說,我可真羨慕你,羨慕的都有點嫉妒了……其實咱們這些女特工,看上去挺風光的,說白了,跟四喜堂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别?不過是服務對象是高官勢黨罷了……你就不一樣了,初出茅廬就遇到丁年,之前派你去周旋的陸二,也沒動過你。你幹淨的跟個玉淨瓶似的,憑什麼呢?你跟丁年沒結果的,懂麼?亂世兒女,身不由己,時局動蕩,由不得你!去年有個女特工不也是愛上了搭檔,假夫妻偏要做實,結果呢?那男人礙了上頭的事,上峰下令除掉……哦對了,還是你親自去動的手,你忘了麼?現在那女特工可又換了個主兒打得火熱呢。你以為為什麼派了我又讓你來?因為丁年是新桂系勢力最不可控的因素。你真的了解那個男人麼?”

虞歲頗為耐心的給她糾正,“你說的對,但不全對,第一,我沒想跟丁年假戲真做,我現在就是活一天賺一天;第二,我不是被派來的,我是主動來的;第三,我了不了解他不重要,我隻要他聽話就行了。順便說一句,特訓的時候你成績就不如我,這會就别試圖用你那三兩半的道行對我攻心了。”

“這麼說,你是打算跟丁年在一起了?”

“趙虞,你是太久沒有接任務了所以嗅到情報的苗頭就想複習一下自己學過的技能麼?不關你的事。”

“哼,說吧,你想怎麼樣?”

“我啊,申請送你去北洋政府,好好發揮你的才能。”

“虞歲,你腦子有問題吧?現在正是直奉戰争打的火熱的時候,你讓我去?我還有命回來麼?”

“怎麼會?你不是最擅長内鬥麼?那裡是現在内鬥最嚴重的地方,正是你的舒适區啊。怕沒命回來?那你為什麼要做沒命去的事?”

“虞歲,就當我欠你的,我去,以後咱倆就兩清了。什麼時候走?”

“今晚。路線已經安排好了,那邊也會有人接應你。”

“我有什麼好處?”

虞歲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她一眼,認真的說:“離我遠點,就是給你最大的好處。”

趙虞深吸了口氣,“虞歲,你會遭報應的。”

“嘁,國民黨章都忘了?信報應?有報應我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個輪回了。”

半程驟雨影似萍,世途跌宕夢孤行。

院子裡,陸茄看着丁年,丁年望着虞歲的方向出神,“你有什麼話說?”

丁年身形未動,“之前已經說過了。”

陸茄苦笑,自顧自的說:“你都不好奇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你的麼?那年我跟父親去馬場,你還隻是白崇禧的警衛員,穿幹淨的白襯衫,渾身都透着陽光的味道,隻一眼,你就在我心裡住了好多年……”

丁年擡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虞歲怎麼這麼久?

看他這樣,陸茄就明白了,丁年沒有心,他跟虞歲是一種人,所以才會被她吸引。

入他心,則駐他心,旁的人,再好,他也不會看,他看不到。

“丁年,你喜歡虞歲,會很辛苦。”

聽到虞歲的名字他終于有了點反應,“不關你的事。”

“我父親的舊部在這還是有些殘存勢力的,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清除,可你清的幹淨麼?你護不住虞歲的……”

丁年動了動脖子,不給陸茄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幾步上前扼住了她的喉嚨,“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清掉陸黨舊部是時間問題,清掉你,是瞬間的問題。不要再挑釁我的容忍度。”

陸茄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丁年的眼裡都是嗜血的暗芒,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招惹虞歲,他真的會殺了她。

“丁年。”

聽到虞歲的聲音,丁年一下子就松了手。

陸茄像是瀕死的魚,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她毫不懷疑,虞歲再晚出來一會,丁年的手再扣緊一寸,她可能真的會被丁年掐死,想到這,她很是慌張的逃離。

丁年看着虞歲,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斷了兩人之間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

暮山神色匆匆地跑來,在丁年面前站定,敬了個軍禮後,遞給了他一封加急電報,“師座,剛收到消息,直奉戰争局勢突變,張作霖的奉軍攻勢猛烈,直系吳佩孚節節敗退,南京城人心惶惶,各方勢力都在暗中動作。給您,這是白參謀長的急報。”

丁年聽完,皺着眉,歎了口氣,“好一場亂世的龍潭虎穴啊。”

虞歲微微點頭,神色凝重:“眼下各方勢力犬牙交錯,南京城必定是各方争奪的焦點,你要早做打算。”

丁年拆開電報,看完後,面沉如水,“參謀長命我即刻整頓軍隊,準備随時支援前線,抵禦奉軍。還有,得盡快處理好陸榮廷舊部的殘餘勢力,以免他們在這關鍵時刻生亂。”

“這好像不是我該聽的。”

“那你就假裝沒聽到。”

虞歲沉思片刻後說道:“陸黨舊部雖已式微,但仍有不少頑固分子潛藏在南京城,若不徹底清除,一旦與奉軍勾結,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府裡這幾個女人,不能動了。清掉一波,還會有第二波,不如保持現狀。”

丁年靜默良久,有些惆怅的說了句:“虞歲,我們之間,好像總是時機不對。”

是啊,這個節骨眼,談不起别的,前路茫茫,除了硬闖,沒有破局之法。

“丁年,我要走了。”

“去哪裡?”

“先北上,再南下。”

北上,那是北洋政府的地盤,南下,也許就是新桂系的勢力範圍。

确實,是虞歲的風格,像她會做的選擇。

“什麼時候回來?”

“不确定。”

怎麼能确定呢?好在,她和他都還年輕,還有希望。

君問歸期,歸期無期。

丁年感覺心裡堵着一塊大石頭,他搬得動,卻無處安放。

“虞歲,我們之間,每次見面好像都是為了分别。”

“丁年,不談結局,有的人光是遇到,已經是賺到了。”

若是提筆寫遺憾,便寫那輪被烏雲偷藏的月,寫它錯失的清輝,寫月下獨酌的人,杯中盛着無人共飲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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