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這麼問,家裡怕是得請六道仙人了。
“喜歡一個人跟對方的性别無關,這是常識吧。”
話甫一出口,千手蓮才反應過來對方到底問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筆。
專注事務處理就下意識回答了,蓮擡眼看向從進來起在這不大的房間裡至少轉了三個來回才消停下來的男人,發現柱間此刻正用一種震撼、感動得無以複加的眼神望着自己。
被盯得感到有點惡寒了,千手蓮忍不住皺了皺眉。
突然想到了什麼,蓮的目光在千手柱間和自己案上的傳信間來回切換。
這漩渦一族有意示好希望進一步締結關系的信,柱間他是看來還是沒看。
如果說千手柱間他看了,那他為什麼在事情處理上主要起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如果說他沒看,那他為什麼又用自己的舊情...不對、私情來考驗自己的兒子...
可惜的是,這位父親目前...不、是經常不知道他的兒子在想什麼...這一點上二人倒很像父子。
千手柱間的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個雖然沒有花前但絕對是月下的夜晚,斑的女兒和自己兒子對話的場景。
聽完年輕的‘浪客’關于‘劍’的說法,美麗的‘遊女’愣住了,月光如水不敵‘她’眸中潋滟,在那朦胧又清冷的雪輝下,‘遊女’的視線移動到了‘浪客武士’面龐上交錯的十字疤痕上,‘绯村...劍心*...?!’,不可置信的聲音仿佛發自‘她’搖擺不定的内心。
沒有報上真實的姓氏,連互通的名字都是假名啊,千手柱間心裡此時隻是愈發感慨,從他和斑相遇的那時起到現在,究竟改變了什麼,未曾改變的又是什麼。
‘...你怎麼...’,‘浪客’俯下身,低束的頭梢自肩頭滑落,愈發貼近懷中的‘遊女’,‘下次就一起逃吧,約好了的’,‘遊女’靜默無言,反倒印證了确有此事。
短短幾個字,千手柱間已經腦補出了整個故事。
但顯然,有人比他更具想象力和文藝素養,柱間頓覺心頭一跳,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直抵喉嚨,他轉過臉,隻見斑已經在看着他了。
回來後千手柱間總覺得哪裡不對,雖然但是被拐的是他兒子吧。
看情況那兩個孩子應該是不清楚彼此的真實身份的,出于童年經曆又或是私心作祟,柱間沒有把真像告訴蓮的打算。
可要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完全當作無事發生,他又實在忍不住。
于是終于問出口,沒想到迎來的會是那樣堅定又果斷的回答。
這邊千手柱間還沒結束自我感動,那邊千手扉間就接到侄子的報告準備跟大哥好好談談。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出cos跟對象約會有風險,見家長需謹慎。
不過眼下亟待解決的事情還有一件,蓮讀着扉間交給他的任務書,“...退治白色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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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瘟疫…”硝子對比着手中的兩份地圖,頭也沒擡,“…歡迎回來,把窗戶關上。”
“大小姐,您可真會使喚人,”宇智波月嘴上說着,身子早已經拍進了房間裡唯一一把‘椅子’,他在上面任由慣性把自己晃蕩着,“要是雷之國咱也就不說什麼了,順手的事,但我出任務是在鐵之國,您給我支水之國去——還是都城”
那‘椅子’準确來說是把‘搖椅’,宇智波月曾經在硝子的指揮下對照圖紙一邊削木頭一邊抱怨‘這時候就不要想竹子啦’、‘造這怪東西做什麼’,可後來他顯然比它的主人對它更長情,抓住一切機會鸠占鵲巢。
“我的大小姐,您不是不知道那些内戰狂人的排外情緒不比鐵之國的那群武士低吧,就算正常執行任務,一般忍者扒掉一層皮都不見得能從那鬼地方出來,我得趕在原本的任務提交前回來别叫人發現不說,還得捎帶着東西。”
“但你不是一般的忍者吧,族裡除了老爺子和小叔...火核的能力又不在這方面...主要原因是,這裡邊我最信任你啊。”硝子一邊說着,一邊整理好手裡的兩份地圖、擺好桌上攤開的資料,向他伸出手。
“...你可真有良心...這種差事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吧,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臉上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宇智波月把懷裡的卷軸交到硝子手上。
“那可說不準哦,”硝子打開卷軸,将裡面的情報再次核對到兩份地圖上,“姬君給的記錄很詳細嘛,很且這麼短的時間内,連水之國的情況也抄送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