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隊長聽到了民警的聲音,出聲詢問。
這具屍體已經腐爛成這樣了,身份根本認不出來,表面看下來似乎也就這一隻手镯是比較顯眼的。
所以要想确定被害人是誰,還得和他們統計下來的失蹤名單做DNA比對。
可如果他認識,那範圍可以縮小很多。
民警點頭但很快又搖頭,他道:“我也不确定,就是有一個叫白心悅的失蹤者,她的親屬當時除了給我們看照片時還和我們說她手上戴着個銀手镯,照片也給我們看過,而且她親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派出所來問問有沒有消息,我們當時也找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這次案子出的時候他們的女兒年齡也是在22歲,剛好符合調查的方向,所以我們也一起列入裡面,也重新找他們過來做過詢問,那個镯子他們每次來都會給我們看一次,所以我有些印象,但不确定是不是。”
他說着又去看屍體手腕上的那個銀手镯,但因為屍體腐爛有不少黏在手镯上,隻能勉強看清。
隊長一聽這名字也想起來了,昨天的時候謝雲飛也問過他這裡最早的一起22歲女性失蹤案,當時找出來最早的那個就是93年失蹤的,名字就叫白心悅。
于是,他立刻出聲,“你說的是不是93年失蹤那個?”
“對。”民警出聲,下一刻似是又想到什麼,他啊了一聲,然後道:“我想起來了,好像他們家就住這附近。”
這話說完他又想起來一件事,臉色頓時就白了,他說,“隊長,這個王大勇好像有好幾次是陪着被害人去派出所的。”
頓時,隊長也想起來這事了。
暗咬了咬牙,他道:“一會兒找一下白心悅的親屬,看到時候能不能認屍。”
其實已經這模樣了認屍實在是有些讓人痛苦,但這沒有辦法。
民警點頭,抿着唇又去看地上的那具屍體,眼睛紅的可怕,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
但很快他又抹去,擔心會損壞了案發現場。
沒想到,找了這麼多年,居然一直在這裡。
屍體的取證很快就結束了,法醫小心将屍體放入裹屍袋中,但可能是因為皮肉已經腐爛,那镯子承受不住,在被擡起來的瞬間掉了下去,就掉在地上。
于是他們又小心将镯子收起,将其放入透明密封袋中收起。
因為需要做屍檢,而且這屍體很可能就是七年前的屍體了,必須盡快屍檢。
法醫在将屍體包裹後便擡着屍體出去,出了院子往車上去。
“死人了?”
在院子周圍圍着的衆人看到了,驚呼出聲。
這很明顯裡面裹得就是屍體,想過很多出的事,但都沒想過是死人了。
不過因為這房子是王大勇的,所以他們第一反應還是死的是王大勇,嘀咕着。
而也是他們的話,先前那對夫妻跟着看向院子門口,看着法醫擡着一具屍體開始往車子那頭去。
婦人隻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跳的更快了,心也跳的飛快好似馬上要從自己的心口跳出來了一樣,還感覺到一抽一抽的疼。
可能也是母女連心,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可那一瞬間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女兒,看到女兒躺在裡面。
幾乎是下意識間,她撥開人群往那邊跑,邊跑邊大喊,“囡囡!囡囡!”
男子也在婦人過去的瞬間也跟着過去,想說這不是他們的囡囡,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說不出來。
民警在周圍維持秩序,看到兩人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攔住了他們。
婦人看着要上車的人,她急切地出聲,“囡囡,囡囡,那是不是我的囡囡!”她邊說邊看向兩名民警。
兩名民警并沒有在裡面暫時不知道出來的是誰,隻能搖頭,可看着兩人這模樣正準備去問問隊長,下一刻卻看到隊長走了出來。
隊長出聲,“你們是白心悅的親屬?”
“是不是我們囡囡,是不是!”婦人拉住隊長的衣服詢問,想要确定。
隊長什麼也沒說隻是拿出一個密封塑料袋遞過去,裡面裝着一隻銀色的手镯,他道:“我們找到了這個。”
隻一瞬間,婦人便認出來這隻手镯,哪怕上面沾滿碎肉,哪怕蓋住了大片,可她依舊是認了出來。
她又怎麼會認不出來,怎麼會,那是囡囡十八歲生日時她給她買的。
當然也清楚那裹屍袋内的人是誰,就是她的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