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和慕景年都是喜歡早起的人,她們喜歡早起鍛煉,家裡配備了全套健身房設施。
冀北率先收拾完,等待着慕景年。
冀北打開門的一瞬間,震驚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瞪大,定在原地。
慕景年從樓上下來,遠遠看到冀北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冀北依舊沒有回複慕景年,她的腦袋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慕景年。
慕景年疑惑的走到門口處,隻是一眼慕景年的眼淚無聲的落下,好看的眼眸被淚水填滿。
慕景年覺得自己的腿上綁了千斤重,讓她無法移動腳步。
慕景年望着門外輪椅上,面色慘白的葉晚秋,慕景年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離開她二十多年的母親,現在就出現在她門口,但她的母親看上去已經離開人世。
慕景年幹淨的眼眸紅如線絲,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門外的人。
像是下了決定,慕景年一步步向着自己的母親走去,每走一步都刺痛着她的心。
慕景年顫抖的手放在葉晚秋鼻下,大顆粒的淚珠落下,慕景年上前緊緊抱住已經沒有呼吸,全身冰冷的葉晚秋。
慕景年全身都在顫抖,說不出一句話,發不出一點聲音。
冀北滿臉淚水的看着慕景年和葉晚秋,此時她不知道她應該做些什麼。
慕景年抱起自己的母親,回到房間,将她緊緊抱在懷裡。
冀北将門關上,也通知了秦牧霄。
慕景年将瘦弱的葉晚秋抱在懷裡,她不敢相信葉晚秋已經離她而去。
前兩天她和顧塵還提起了葉晚秋,她們找到了新的線索。
葉晚秋的身體已經無法放平,像是坐着的姿勢,在慕景年懷裡。
慕景年輕輕将葉晚秋放回到輪椅上,将葉晚秋的鞋子脫下,雙膝跪在地上,看向腳下那顆痣,那是她母親一直都有的,無法複刻。
慕景年看向腳下那一刻,她多希望眼前這個葉晚秋是假扮的,自己的母親還活着。
在慕景年看到腳下那顆痣和葉晚秋一模一樣,位置都是一樣的,慕景年不知道在找什麼理由安慰自己。
此時的她,哭的像個孩子,但她發不出聲。
慕景年重新将葉晚秋抱回自己懷裡,在小時候葉晚秋就時常這樣把她抱在懷裡。
好像葉晚秋隻是睡着了一樣,慕景年抱着自己多年未見的母親,不肯放下。
直到下午,匆匆趕來的秦牧霄和蕭槿竹,看到慕景年憔悴的模樣,那是她們從未見過的慕景年。
蕭槿竹不知道慕景年抱着的是誰,但通過冀北和秦牧霄的談話,蕭槿竹知道,慕景年懷裡那個消瘦,即使已經不再人世的端莊老人是慕景年的母親。
冀北和秦牧霄商議過後,秦牧霄上前看着慕景年“景年,把阿姨放下,讓她休息下。”
慕景年沒有任何反應,秦牧霄示意冀北過來和她一起。
兩人從慕景年懷裡将葉晚秋放回到輪椅上,慕景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母親。
“身份确定了嗎?”秦牧霄此時還算冷靜。
“嗯,老闆已經看過。”冀北将自己看到的告知秦牧霄。
“拿把剪刀過來。”
蕭槿竹看着慕景年的眼神,走過去将慕景年脫下的鞋子,替葉晚秋穿上。
“阿姨,冒犯了。”秦牧霄小心翼翼的剪下葉晚秋一縷頭發,裝起來。
又剪下慕景年的頭發,交給冀北。
冀北點點頭,随即轉身,卻被蕭槿竹攔下“我去。”
“景年,你要振作起來,阿姨的事情還需要我們。”
慕景年聽不進任何話,隻是不停的流着眼淚,看着自己的母親。
秦牧霄看着葉晚秋已經僵硬的身體,知道不能将葉晚秋放在客廳,在這樣下去屍體很快就會腐爛。
秦牧霄将葉晚秋移到房間,将冷氣開到最低,回到慕景年身邊。
“以防萬一,你們兩個的DNA已經送去檢測,現在你要考慮阿姨的後事,振作起來。”
“景年這件事很可疑,為了阿姨,你不可以這樣。”
慕景年的大腦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她累了,她覺得很累,縱使秦牧霄懷疑,但她能确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不會出現其它結果。
秦牧霄和冀北都陪在慕景年身邊,就這樣安靜的陪着她。
慕景年呆呆的坐着,流幹的眼睑,猩紅的眼睛,憔悴的面容。
“把我姐叫來。”慕景年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馬上聯系。”
聽到慕景年說話,秦牧霄說道“景年,可以屍檢嗎?我們隻有屍檢才能查到阿姨是怎麼。”
“不用了,我想讓我母親,安靜的離開。”
聽到慕景年的話,秦牧霄不在說什麼,房間安靜的每個人的呼吸都能聽到。
蕭槿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最快三天出結果。”
慕景年點了點頭,結果已經确定,但她還是想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