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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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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還我。”

電話挂了,林松玉恢複高冷,冷眼瞧着楊鶴。

楊鶴下意識捂緊了文件夾,耳朵接收到的信息慢一拍地進入大腦,林松玉剛才說什麼,封口費,三十萬?

現在閉嘴還來得及嗎?

“合同簽了還能反悔啊!”楊鶴試圖據理力争,氣勢剛要上來,猛地想起自己豪言壯志要往騷擾兄弟的富婆身上扔毛毛蟲的事……這合同簽了,等于要把兄弟賣了。

這麼多追求謝琢的富、富豪裡,林松玉是第一個從他身上下手的,其他人看見他給兄弟當門神,都仿佛看見一朵鮮花前面擋一塊牛糞。

楊鶴頓時感動得淚流滿面,這種女生宿舍一人戀愛全寝奶茶的好事終于輪到他了。

“不還也行。”林松玉抱着手臂,施施然坐下,“你跟我講講湯玉這個人。”

楊鶴既然是能被謝琢“栽贓債務”的關系,想必跟謝琢是真正的好兄弟了。

楊鶴嗫喏:“那還是合同還你吧。”

林松玉放在檀木扶手上的手指攥了攥,果真是人以群分,一堆榆木腦袋。

“他導師都主動跟我聊起過湯玉,你在扭捏什麼?”

楊鶴吃驚:“你都見過導師了?”

這不是約等于見父母嗎?

“不是我不想說,是因為我沒見過湯玉,謝琢他車禍也沒告訴我,談戀愛更是隐秘,我那時候正在出國了,回來就連孩子都有了。”

“而且,他都死了,沒相處過沒發言權。”

林松玉聽出了弦外之音——楊鶴對湯玉這個人是有意見的。

得想個辦法把他的嘴巴撬開。

“你對他有意見,難道你也喜歡謝琢?竹馬敵不過天降你懷恨在心?”

楊鶴的單眼皮從沒睜這麼開過:“你别胡說!我們都是直男!”

林松玉懷疑地看着他。

楊鶴:“我隻是心疼謝琢被他變成窮光蛋。”

林松玉違心道:“不窮吧,他卡裡不是還有十萬三千零五十嗎?”

楊鶴吃驚:“存款你都知道?這是他這兩年沒日沒夜賺的,湯呼呼出生時他兜裡沒幾個錢。”

正是因為沒錢,實在沒辦法繼續讀書了,必須休學賺錢。

楊鶴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謝琢本來很有錢的,他從高中就開始兼職,又不花錢,饅頭配鹹菜就能活。”

“自從湯玉來了,那叫一個能花錢,你去過他家嗎?”

林松玉沒去過,神色自在地颔首:“嗯。”

楊鶴:“那床蠶絲被你看見了沒,一萬塊,湯玉刷謝琢的卡買的。真是的,要蠶絲被早說嘛,我有渠道啊,一千塊錢就能拿下一樣品質的……”

林松玉莫名:“一萬塊怎麼了?每天都要蓋。”

楊鶴:“可是謝琢原本隻要蓋棉被,一張棉被從高中蓋到博士。”

林松玉不贊同:“有錢就可以适當提高生活質量。”

楊鶴:“可是謝琢隻有五十萬啊,他兩個月就揮霍了一半。”

林松玉換了個坐姿,條理分明道:“在一起前兩個月肯定花得多,你不是說謝琢節省嗎?用的東西他老婆肯定看不上,要全換一遍,換完就不折騰了。”

楊鶴納悶:“你怎麼還幫你情敵說話?”

林松玉:“什麼情敵,我是他未來老闆。你繼續說,不是還有二十五萬嗎?怎麼變成窮光蛋了?”

楊鶴:“後來湯玉不是出事了嘛。”

楊鶴的聲音低了下來,有些沉悶:“他出海,晚上遊輪遇到大風翻了,全船的人就他一個沒救上來,不知道被海水卷哪兒去了,你說倒黴不?”

“都說不可能活着了,謝琢他偏要找,自費在海上找了半個月,一下子把剩下的錢花光了。”

“要不是還有個呼呼要養,他還得貸款找。他一個窮鬼我怎麼可能找他借錢。”

林松玉失了聲,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地闆,“是不是連屍體都沒找到?”

楊鶴:“他後面還去認了幾回屍。”

林松玉喃喃:“既然還有孩子要養,為什麼要把錢都花在希望渺茫的事情上?他沒有理智嗎?”

還是說他在乎湯玉遠大于孩子?

湯呼呼這麼可愛,竟然比湯呼呼還要在乎……

林松玉心裡堵得慌。

楊鶴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回來的時候呼呼都滿月了,他願意跟我講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哪兒敢細問。”

楊鶴清清嗓子:“我不是為了三十萬我才跟你講這些,我是覺得你跟以前那些富婆不一樣,謝琢對你的态度也不一樣我才……”

林松玉:“富婆?”

楊鶴:“我們謝琢長這樣不值得被富婆看上嗎?我跟你說,在城裡有富婆,在村裡也有媒婆,不得把謝家門檻踏破,父母雙亡本身優秀前途無量好适合當上門女婿……”

林松玉站起來,面色不是很好。

楊鶴觑着林松玉的神色,暗搓搓地報複剛才自己被五個黑衣保镖吓到的陰影:“那村裡的媒婆為了掙錢可直白了,可不會二百二百的,直接說老丈人家裡有幾百萬幾百萬……”

林松玉甩手離開,聲音冷冽:“好啊,他去當上門女婿,呼呼給我養。”

楊鶴:???

你看上的不是謝琢的身體嗎?

……

入睡前,謝琢有些神思不甯,把呼呼哄睡後,他又去陽台吹了一會兒風。

研究所給博士生配備了公寓,但空間太小,不能給呼呼做營養餐,小崽子練習爬行時也沒有足夠的空間。

因此湯呼呼五個月時,他帶呼呼出來租了房,房租壓力并不輕。

一開始因為腿腳不方便,租的是一樓,現在是步梯七樓的頂樓,環境安靜,價格還能接受。

林松玉說的話像咒語一般回蕩在耳邊,勾起了一段帶着徹骨寒意的記憶。

兩年前臘月二十八,湯玉突然說他要去遊輪兼職當服務生,謝琢不同意,因為湯玉上一次兼職結果不怎麼美好,但湯玉鐵了心要去。

“是一個富少的遊輪生日派對,我認識的,你别阻攔我賺錢。”

謝琢:“離岸太危險了,我可以多接幾個學生。”

湯玉用“你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瞥他:“派對主題也分好幾種,這個富少是正經人,你坐過遊輪嗎你說它危險?”

謝琢的危險指的不是交通危險,而是湯玉的人身安全。

兩人就此事險些吵架,湯玉還是去了。

謝琢留在公寓裡,線上輔導學生,直到手機上跳出同城突發新聞——一輛遊輪剛離岸一公裡側翻。

現場一陣兵荒馬亂,警察統計上船人數和獲救人數,發現了一件事:湯玉居然是混進去的,沒有任何身份證明,隻有一開始的入口監控裡閃現過他的身影。

因為對方氣質太貴重,說是富少的朋友,保安一時疏忽沒有查看請帖。

警察查了全國叫湯玉的人,沒有一個對得上号。謝琢跟湯玉沒有任何有效關系,他連這場風波的苦主都算不上。

所有人都被撈上來,除了不明身份的湯玉。

那位過生日的富少也被救了上來,被幾十号人簇擁着。

謝琢突然想到湯玉說認識這個富少,混進去的目的說不定跟他有關,他瘋了一般穿過人牆,想找富少問清楚,有沒有見過湯玉。

但是他拄着拐杖,在亂糟糟的現場寸步難行,被倉皇慌亂的人群撞倒,不敢停頓地撐着拐杖爬起來,距離還有兩米時,眼睜睜看着那人接了一個電話,欣喜若狂地走了。

再後面隻能通過對方的律師傳話了,律師說遊輪剛剛開動,當事人沒有跟疑似湯玉的人接觸,當事人願意賠償,但是要确實賠給湯玉的親屬才行。

警方和事故方的人在海上找了三天,三天後便撤退了。

謝琢隻能自己找。

從初一到十五,他都在海上度過。春節期間要付出高昂的價格,才有漁民願意跟他一起出海,尋找一個希望渺茫的人。

漁民老伯抽着煙講起二十年前誰誰家出海沒回來,勸謝琢不要再花錢了。

“咱今天回去明兒就不來了,這個錢我賺不了。你腿還沒好,大冬天在海上吹風,别年紀輕輕落下風濕。”

謝琢想的是,湯玉在海上吹半個月的風,會不會風濕,臉會不會被吹裂。

火紅的夕陽墜入海平線,清瘦的男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從小漁船下來。

漁船主人在後面喊:“要不要去我家吃元宵……唉,倔得很。”

謝琢盲目地沿着綿軟的沙灘走向無人之處,前面似乎停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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