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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變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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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述了門扉上的話語。

“生命之神,雅西法爾的墳墓,也是搖籃。”

“她真的在這裡。”拉法說。

希達和萊斯走上前,一人一扇,用力推開了厚重的門扉。

背後是一座灰色的石台。

走上前去,石台上面刻着一段話。

你們好,歡迎參觀我的墓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站在這的應該是我的好朋友拉法,可愛的紅頭發小姐希達,還有悶葫蘆萊斯,嗯,我不會猜錯的。

首先,我應該對你們的經曆表示同情并給予适當的安慰,但很遺憾我安慰别人的時候總是詞不達意,所以略去這個步驟。

另外,萊斯先生你很聰明哦,難得的機會,我要誇你一下。

好了好了,說正事。拉法,是我要你來到這裡的,你的靈魂也是我轉移過來的,災難正在發生,但精靈國仍然存在,你的的确确保護了他們,可能你現在并不知道,但你總會知道的,你很偉大哦拉法,曆史上最偉大的精靈神。作為代價你失去了你的身體。現在你的容器,也就是希達小朋友的項鍊,這塊石頭,是我的神格。萊斯應該清楚神格這個概念,畢竟這個概念是他提出的嘛。具體的東西你們可以自己研究,但我現在要說的是,這個墓碑是我給你最後的禮物,接受它,你會在神殿上獲得新的神位。新生的生命之神拉法。

你的國度需要你,生命神位也需要你,你不可或缺。

希達小朋友,你也是。

另外,有什麼不懂的問萊斯。

另另外,别想着拒絕,門已經關上了,拒絕的話你們永遠都出不去哦。

墓碑上的文字是一封充滿俏皮話的信,就像雅西法爾所有其他的留言一樣。

這次還攜帶了個爆炸性的消息:希達身上的石頭,拉法靈魂的容器,生命之神的神格。

麗茲博物館的展品果然并不一般。

“你要怎麼做?”希達問拉法。

“我該怎麼做?”拉法看起來已經處于情緒混亂的狀況,她從這段留言裡接受了太多訊息。好像她轉過頭去,隕落的故友就坐在這座石碑上,托着下巴和她插科打诨。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雅西法爾坐在石柱旁,沖她招招手,然後開始講些漫無邊際的話,有時候富有深意,有時候又是些沒什麼可品味的無聊話,它們夾雜在一起,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她總喜歡用這些玩笑話的方式和我說正事。”拉法的眼淚流下來,嘴卻在笑,看起來是一副十分滑稽的樣子,“太霸道了。”她猛吸一下鼻涕。

希達什麼都沒說,隻是把項鍊從脖子上取下來,放到了石碑上。

這時萊斯向後退了兩步,找了個牆根盤腿坐下了,他鋪開自己的袍子,示意希達坐到這裡。希達心領神會,本來她也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不過有人給她先找好了。

“你慢慢決定,我們沒有權利過問。”萊斯說。

希達狠狠點頭:“我需要睡一覺,現在實在有點……精力不足。”

說完她頭一歪,閉上眼睛睡去。

過了一會她又睜開眼睛:“實在想拒絕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空間魔法,總會有辦法的。”然後她的眼皮終于支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希達實在太累了,頭腦日以繼夜的連續運轉加上突然的變故,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萊斯聽得出她的心跳和身體狀态,隻是尋找一個能讓希達心甘情願休息的場所并不容易,難得的機會總要抓住。

希達這一覺睡得很香,她夢到了家裡的玫瑰園,年輕的文爾利特夫人,從小就咋咋唬唬的菲莉娜,從小就讨人厭的斐林克,還有林娜傑德,她那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性子,脾氣火爆還好鬥的很。這是很多很多年前的故事了,希達像個過客,走在自己的夢裡,她碰不到玫瑰花,也牽不到母親的手,菲莉娜的吼叫是沖着小時候哇哇大哭的她自己。十九歲的希達站在夢裡,左邊的自己在棒打斐林克,右邊的自己在挑戰林娜傑德,她看着各個年紀的自己和各個年紀的親友們。她看見菲莉娜收斂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也看見斐林克瞎了一隻眼睛,轉過頭又看到林娜傑德流着眼淚抹上粉底,粘上睫毛,戴着女巫的寬檐大帽子站到了舞台上。她走一步就會穿過一個幻影,手一伸又打碎另一個。隻有玫瑰園的香氣一直環繞在她周圍。

她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邊的萊斯一直散發着玫瑰香。

萊斯看她醒過來,他問:“睡得怎麼樣?”

“睡得很好,夢到了家裡的玫瑰。”希達回答。

萊斯愣了一下,從懷裡掏出兩朵幹枯的玫瑰,它們被精心包裝着,上面用花體寫着寄語。

“這是文爾利特夫人和菲莉娜小姐給我和拉法的,都放在了我這裡。”

“是她們手做的幹花,她們喜歡做這個。”希達說着,深吸了一口玫瑰的香氣。幹花的香氣不會停留太久,就像剛剛的夢境一樣,睡着的時候清晰,醒了就很難回想起來,一旦忘記,它們就徹底消失了。

拉法站在剛剛的地方,墓碑消失不見,隻剩下泥土。

她接受了那份沉重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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