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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深夜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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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覺得陽光灑在銀發上比金發好看?”拉法回答,又搖搖頭,“她不會告訴我的。我聽不到她的聲音,從來都聽不到。”

“可你不是精靈神嗎?”希達問道。

“是的,除了有一頭金色頭發以外沒什麼特别的精靈神。”拉法說。

她說災變來得很突然。黑色的陰影拂過天空,沒有任何征兆的,森林開始枯萎,母樹是從枝桠開始,一點點到樹幹,然後是根系……

然後母樹瘋了。

說到這裡拉法開始顫抖,她開始說不出話,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一下又松開,聲音像缺了齒的八音盒。

不知為什麼,瘋狂來襲,母樹用枝桠抽打她的子民。精靈女王在混亂中重傷。精靈沒有軍隊,他們沒有戰争,沒有武力,所以面對這樣的突變精靈們隻有懵懂,再然後就是慌張。

“我也一樣。”拉法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啜泣,放任眼淚流了下來。

她繼續說着。

精靈神拉法沒有辦法,她沖在母樹面前,孱弱且愚勇,她用她所有的神力與母樹溝通,可她就是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她沒有精力去感歎自己的無能,而是向母樹舉起了刀。

再然後就是劇痛,她被狠狠地打進了母樹體内。她感覺到自己腰部被折斷,身體噴出血液。她最後看到的就是自己身上噴出的像初生嫩葉一樣顔色的血液和母樹幹枯的枝條。它們野蠻生長,遮天蔽日。實體的陰影遮蔽了這片燦爛而生機勃勃的土地,随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抖動,震顫。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有意識就是在麗茲博物館裡,看到你的眼睛。”拉法說着,“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藍綠交織的,像個充滿生機的星球。”

“謝謝誇獎。然後你要做什麼,是回到你的國家去還是去麗茲博物館調查你醒來的真相?我和你一起。”希達說,“我不了解你們神明的工作是怎樣的,我隻是覺得應該做點什麼,我隻能想到這兩條路。人類腦子想出來的,可能思路很狹窄。”

“哦對,還要拉上萊斯,他比我有用。”希達補充道。

拉法微笑起來,說:“先去麗茲博物館吧,我需要弄懂是什麼把我帶來了這裡,是雅西法爾還是别的什麼。而且……”她無奈地說,“我大概現在沒有辦法回去,迷霧森林關住了你,自然也關住了我。”

“萊斯,還有他說的那個帶來災難的家夥。”希達像是靈光一現,“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描述的精靈國是一片安甯和諧的樂土,抵抗劇烈變化的彈性特别差。也就是說即使你們對大陸上種族的種類也好,神明的存在也好,有着比人類更廣闊的認知,精靈國仍然是一個封閉、與世隔絕且被保護得很好的聚居地。”

“然後瞬間的,像天外來客一樣的災難打倒了你們。聽起來是不是很像人類國度即将發生的故事。”希達說。

她在拉法共鳴般的驚愕中補充道:“雅西法爾,或者不知道哪個神秘力量把你弄到這來,看來是故意的。精靈神,你的使命還沒結束。這不隻是精靈國的事情,這事兒還沒完呢。”

拉法思考了一會,同意道:“你說得對,我們必須去找萊斯問問,他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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