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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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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說道:“雖然你不知道,到底是你鋪子裡的人做得事,你也脫不了幹系。如今有證見在,你也難賴這宗銀子,着你三日之内将這五百銀子悉數還給趙家。”

柳二爺在底下叫道:“太爺不是這麼說,這事我并不知道,是賬房文岚自私與趙家定下的,就是要追這銀子,也該找他追,怎好都攤在小人的頭上。”

壽春笑道:“你也說得有理,就着你去追這項銀子,你若追得來就是他出,若追不來,這項銀子還是你出,誤了期限,還要在你身上說話。”

柳二爺聽了這話,說道:“太爺這分明是為難小人,賬房文岚上年十月就因事回鄉已辭了這項差事,難說他就回了鄉,況且山遠海遠,三日也往返不來。”

壽春聽了這話,登時換了面孔,喝道:“你這刁民,本官說一句你駁一句,本官先治你個咆哮公堂之罪。”說着就要發簽。還是一邊的堂差勸住了,才不曾把這簽發下去,也是看着靈海和本府知府的面上。

柳二爺見了這陣勢,還敢言語兒一聲,散了衙,頭上冷汗珠兒還不曾幹,戰兢兢從堂裡出來,一步高一步低回到家來。柳二奶奶家裡坐不住,站在大門首等着,着人幾次的打探,說得颠三倒四,心裡隻是焦急。這時候見柳二爺回來,慌忙接住,見他臉兒黃黃的,忙扶到上房裡坐下。

柳二奶奶問道:“堂上怎麼說?”

柳二爺兀自驚魂未定,半晌才慢慢的将堂上事說了一遍。

柳二奶奶說道:“我說什麼來,早把銀子給了,也省得受這些驚吓。”

柳二爺說道:“這文岚實在可惡,我素日待他那樣親厚,他就背着我做這種事,一些兒風聲兒也不透給我。”

柳二奶奶說道:“還說這些做什麼,把銀子兌了,早結了這樁官司,少多少是非。大年下,見了兩回官,也是有臉面的事。”

柳二爺說道:“我就咽不下這口氣,這起子人正經想弄起我來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斤兩。這件事不好再央大姑娘,我還去大房裡走一趟,看看他是怎麼說話兒。”

柳二奶奶瞅了他一眼,說道:“我說你不去的好,這次韻哥兒回來,隻來了一回,冷冷淡淡。大房裡如今是姨奶奶當家,凡事是能回就回的,你這會兒去有什麼意思。”

柳二爺說道:“她是什麼東西,幾十兩銀子買來的,她也當起主子的家兒了。”說着起身往外頭去了。

柳二奶奶氣得沒法兒,索性也撂開手,由着柳二爺胡鬧。

第二日一大早,柳二爺備了幾樣禮物,并一桌兒水菜送到大房。古氏見了,問道:“誰送來的?”

家人回道:“二房老爺送來的,落後要來與老爺說話兒。”

古氏聽了一句兒不言語,走到後邊來,柳大爺才起來,正坐着讓丫頭淨面。柳氏上前接過手巾,親自與柳大爺擦了臉,将手巾放到盆子裡。丫頭送出臉盆,捧出一碗茶。原來柳大爺因為舊年落下的病根兒,早起要先喝一碗參茶才吃早飯。柳氏伏侍着柳大爺吃了茶,一邊與柳大爺穿外衣裳,一邊慢慢說道:“才看見二房送來一桌子菜,想是有些事要來央及兒央及兒你。”

柳大爺伸着胳膊,柳氏将衣裳拉平整,一顆一顆系衣裳上的紐扣兒。

柳大爺說道:“他有什麼事,不過是為銀子。我也勸過他幾回,他總不聽,我也沒精神管。”

古氏說道:“按說二房的進項也不小了,怎麼二老爺還這麼見錢眼開。”

柳大爺說道:“左不過為那兩間鋪子的事。”

古氏說道:“憑他什麼事,我也不許你再勞累,我這話說了,又讓人家罵我奴才管起主子來了。人都有個結果,我為誰來,我不過為我的心。等到了那時候兒,我就做了姑子,有我一碗飯吃我就撞一天鐘,哪天死了就幹淨了。”

柳大爺說道:“大清早上就死活的,你也沒個忌諱。老二的事,你不要管,我自有道理。”

古氏說道:“我能管着什麼,就是操心我也是白操心。”

柳大爺握住古氏一隻手,說道:“是不是誰說你什麼了。”

古氏說道:“各人嘴長各人身上,說什麼不說什麼,我也管不着。”

柳大爺說道:“你伺候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人敢虧待你。”

古氏一笑,說道:“我隻求你長命百歲,能死在你前頭,就是造化。”

柳大爺說道:“你看你又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丫頭進來放桌子,二人對坐吃了早飯。

柳二爺等到半上午,從家中騎馬到大房宅裡來。柳家兄弟分家也不過十來年功夫,大房不用說,靠着延年,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二房雖然沒有人做官,柳二爺單靠與人做生意,也積了些财物。後來侄子做了官,愈發的裝起了鄉紳老爺的臉,坑蒙拐騙家業一天天的也積得多了。柳二爺為人悭吝,兄弟之間一直不大和睦,也是這些年延年官做得大了,柳二爺四時八節才常去大房走走。

過了兩條街,柳二爺在門前下了馬,從角門裡進去,穿了兩層院子,在當中客廳裡坐下。下人見他進來,慌忙往後頭叫柳大爺。也有一盞茶功夫,才見柳大爺從後頭扶着一根手杖慢慢進來。

柳二爺見了柳大爺,站起身,說道:“大哥這一向可好。”

柳大爺坐下了,指了指下頭,說道:“坐下說話。”

柳二爺說道:“這個年,過得通不成個樣子,把我真正是坑苦了。”

柳大爺說道:“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聽說你又買了崔秀才五十頃地,惹得外頭亂紛紛說得都不是話頭兒。”

柳二爺說道:“這都是誰在大哥面前嚼舌根子,這是人看我賺了幾兩銀子,眼裡生火,就說些沒有根據的話,壞我的名聲。”

柳大爺說道:“不是你做了,人家也說不到你身上。”

柳二爺說道:“大哥這話就冤死人。”

柳大爺說道:“你今日來是單來看我,還是有什麼話說。”

柳二爺說道:“一來是看看大哥,二來,也有幾句話兒和大哥說。”

柳二爺将鋪子如何燒了,自己如何吃官司,趙秀才又如何要屏風,公堂上又如何說話兒,一一說個分明。意思要柳大爺拿了侄子的名帖兒,與刑院老爺說話,免了這宗銀子。

柳大爺聽了,慢慢說道:“既然官府着落你出銀子,你就把銀子出了,就完了事了。”

柳二爺說道:“大哥,話不是這麼說。這銀子不該我出,即是出我也隻出那一百五十兩,多出的那三百五十兩,還該着落到文岚身上。”

柳大爺說道:“文岚是你的夥計,出了這樣事,雖說你不知道,但鋪子畢竟是你的鋪子,那字據上立的名号是你吉昌當鋪的,也不是那姓文的,怎麼好從他身上要銀子。你若想要這宗銀子,隻好找到姓文的,讓他還你。若是那姓文的不認,或是沒有銀子,也隻好你自家認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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