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在無憂的耳中,猶如當雷一擊,磅礴潮熱的雄性氣息,絲絲縷縷地化作黏膩的蛛絲,捆得她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眼裡心裡,都被強制性地塞入哨兵意氣風發的清朗面容,他的眉目很深,眼眸又圓又亮,此時裡面盛滿了對她明晃晃的喜歡,滾燙又熾熱。
仿佛要昭告全天下,告訴世人,池鶴春喜歡無憂。
過去,她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也扮演過他們。
這練就了她心思如發的技能,也養成了一個喜歡辨别真假的壞習慣。
但此刻,包括初見那一句直抒胸臆的喜歡,她都看不出對方有一點虛假的意味,這份心意,單純又直白。
對視上時,她甚至會恍惚生出一點自形忏愧,卻又無法忽視,還有些疑惑不解。
他對她,是因為哨兵與向導天然的吸引力嗎,真的會發生第一眼就喜歡的情況嗎?
那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她想。
可無憂又在想,他喜歡的這份“色”,不也是她自己的一部分,漂亮的人有很多,漂亮的她,卻隻有一個。
想到這裡,無憂因溫度灼熱咚咚作響的心跳聲,加了一分别樣的心緒。
或許是她沉默的時間太長,到對方眼裡,成為一種變相的拒絕。
少年神情稍顯落寞,下一秒又揚起燦然的笑容。
腦袋冒出兩隻圓滾滾的狗耳朵,把毛茸茸的金尾巴握在手中遞到少女面前,又靠近一分,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撒嬌道:
“無憂無憂,我給你摸尾巴,你給我親一口好不好?”
“很好摸的喔,你想怎麼摸都可以,或者……玩玩它。”
這是狗耳朵嗎,怎麼看着像是大咪的耳朵。
無憂正努力把這對有着虎紋的圓耳朵,與金毛聯系在一起時,卻被對方後半段大膽的發言給震顫住。
“它很靈活,也很聽話,哪裡都可以。”
無憂吞了口津液,視線跟着移動。
隻見他張開薄唇,伸出一節濡紅濕潤的長舌,上面遍布尖銳的倒刺,中間還鑲嵌着一枚銀色的十字架。
說話時,它随着喉腔蠕動的幅度,微微凹陷,晶瑩的涎·液沒過銀面,拉長在空中,慢慢滴落在她的手背,變成一滴滴透明的蠟油,燙得她幾乎下意識就要收手。
這時,一直被納入餘光的大尾巴,衍生出自己的意識。
明明還在主人手中,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拉長,勾住她退縮的指尖、掌心。
再搖晃着尾巴尖順着纖細的腕骨,如春天新發的藤蔓,把少女的手臂當作懸挂的階梯,春意綿綿地往上攀爬。
藏在薄衫下的軟肉瞬間充盈寬大的空間,隔着布料,和藤蔓嚴絲密合地達成親昵的姿态。
最後藤蔓來到少女伶細的鎖骨,站直輕輕掃過她的下巴,頂尖開出一朵亮澄澄的花兒。
下一秒,花瓣微微合攏。
在她的唇角落下輕柔的一吻。
上面分布的黃色絨毛,多而柔軟,撫過肌膚的那一刻,似電流襲過心髒,溫暖而悸動。
“小憂兒,就讓我親一下嘛。”
“好不好?”池鶴春睜着明亮的狗狗眼,吐着舌頭,異常真誠地央求道,說話時開出小花的尾巴還附和着微微搖動。
……這誰頂得住。
無憂臉頰升起更為豔麗的霞色,胸前綁成蝴蝶結的裙帶翩跹不停,她慢慢俯下身。
在少年愈發驚喜的注視下,嗡動着睫毛,慢慢伸出紅舌,碰在那條還在流津的大舌。
不過落下的位置,是中間那枚十字架。
下刻,仿佛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似的。
即使蹲在地上也依舊肩膀雄厚的哨兵,蓦地全身劇烈抖動起來,像逮捕即将落網的獵物,揚起青筋暴凸的脖頸,精準地咬住那節軟舌。
從上往下,不留一絲餘地,通通染上他的力道與火熱。
食吻間,哨兵的膝蓋微微岔開,豆大的液體不斷從胸前起伏袒露地孚乚縫隙掉落。
裡面貼身的裡衣遇水變透,展露出緊實堅硬塊塊分明的人魚線。
而中間最為飽滿的地方,一條皮質的綁帶牢牢束在玫的下方,鎖骨流下的汗液得不到釋放,通通積攢在皮帶的邊緣,襯得它格外豔麗,硬挺。
無憂被誘惑得移不開眼,思緒恍惚起來,另一隻沒有桎梏的手竟不受控制地伸過去。
淺粉色的指甲,陷入圓凹的小低窪,扣弄起來。
像是要幫它打通堵塞的洞口,讓裡面埋藏的岩漿流出來,熱濕她的掌心。
“嗯……”池鶴春的聲帶發出粗重的喘息,沉醉半眯地眼瞳溢出赤紅的微光。
舌面特意收起的倒刺全部湧了出來,勾着少女的腔道不放,榨出更多更甜的汁水吞入他的胃部。
池鶴春扶在大腿和握住尾巴的大手全部挪移,落在她的後腰、後背。
近乎臣服的姿态,雙腿都屈膝跪在地上,再牢牢握着少女的腰往前一帶,綴着小白球的蝴蝶裙帶猛地抵在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猝不及防地撞擊,令無憂身子驟然酥軟起來,淡綠色的熒光圍繞在相貼的二人四周。
席卷在哨兵眼白的黑色污染,剛剛得意的肆虐,現在又狼狽地如潮水般退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含一絲雜質的愛谷欠。
從少女身上散發的精神絲,像是吃太飽了,線條壯大了一圈,懶洋洋地回到主人的身體。
漸漸的,若有若無甜果味彌漫在空氣中,鑽進池鶴春靈敏的五感。
他嘬了一口少女的舌尖,眸光下移,赤裸裸地看向微微攤開的裙擺。
他聽到那裡,有水滴落。
無憂剛剛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就感覺自己濕潤的地方迎來一道貪婪的窺伺,她不由得收攏腿。
大狗狗卻在這時,軟趴下狗耳朵,又用閃閃發亮的狗狗眼看着她,“小憂兒小憂兒,我想幫你弄弄,讓我喝個一小口好不好。”
“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他挺挺雄厚的胸膛,舌頭卷上自己的唇角,十字架閃着黏熱的光,隐秘地勾引着她。
無憂确實也想了。
但是不想動。
當然主要是拒絕不了狗狗的熱情是吧,她在心裡這般告訴自己,用洇濕的睫羽瞥了一眼那枚發亮的十字架,糯糯地挪移着繡花鞋。
空氣中,那股甜味越發濃郁起來。
刺激得某隻大狗狗,興奮抓起繡着石榴花兔的粉蓋頭,走進新娘子為他特意準備的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