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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變故【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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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曜 ·鎮北軍大營。

天色沉沉,黑雲壓境,風雪裹挾着黃沙拍打在營帳上,獵獵作響,仿佛連空氣裡都帶着鐵鏽般的血腥氣。

篝火映照着旌旗下翻卷的黑紅戰旗,戰馬嘶鳴,軍士铠甲相擊,營地肅殺森然。

衛昭随意披着一件暗色披風,内裡翻卷出猩紅色的滾邊,獵獵翻動間,隐約露出他肩背寬闊結實的線條。内襯是單薄的玄色裡衣,貼合着他修長挺拔的身形,束袖随意挽至小臂,露出帶着薄繭的手腕,顯然是常年持兵握刃的痕迹。

他的手指修長,握住信箋時,指節輕敲在紙面,骨節分明,透着一股漫不經心的桀骜。

火光映在他深刻的眉眼上,映出他鼻梁挺直,眉峰鋒利,透着桀骜不馴的氣韻。他的左頰,一道猙獰的刀疤自顴骨斜斜劃下,貫穿至下颌,刀口雖早已愈合,卻未曾完全消褪,疤痕邊緣微微泛白,周身籠罩着一股難以逼視的肅殺氣息。

信箋上的墨迹未幹,紙張邊角帶着折痕,字裡行間,透着千裡之外的暗湧。

“京城漕運案牽連廣泛,沈家大勢已頹,風雨飄搖。”

“沈氏嫡女疑與世子私相授受,瑞王卻遲遲未有退婚之舉。”

“陛下旨意下達,拟擇世家貴女入宮,預備選秀。”

“衛将軍以為何策,以應此變?”

衛昭單手捏着信箋,目光停留在“私相授受”四字,眼中冷意徹骨。

他随手将信紙擲到案上,骨節分明的指節敲擊着案幾。

“又是京城的破事。”

他的聲音低啞,帶着被烈酒和風沙磨砺出的磁性,隐隐透着幾分漫不經心的不羁。

沈家……漕運……

沈秋辭居然還跟世子混在一起?

衛昭的目光微冷,指腹漫不經心地拂過腰側的長刀,刀鞘外翻卷着磨損的紋路,金屬寒光在火光中折射出冷銳的弧度。

他的指節微收,刀鞘與掌心完美貼合,掌心薄繭摩挲着堅硬的金屬。

“趙硯行。”

他眼中透露出些許嘲意。

“終于要動手了?”

他随手拿起酒壺,仰頭猛灌了一口烈酒,滾燙的液體順着喉結滾落,微微起伏的喉線透着凜冽的男性氣息。

酒意熾烈,激得他輕輕舔了舔唇角,擡手抹去殘餘的酒液,露出一截鋒利的下颌線。

衛昭宴微微偏頭,修長的手指一松,酒壺随意地落在桌案上,撞出一聲悶響。他的眼神透過帳簾,看向漆黑的夜幕,寒意彌漫在天地間,而他整個人卻仿佛燒着一把暗火,烈烈作響。

他嗤笑了一聲。

“我可不愛管。”

他說得随意,可那雙握慣兵刃的手卻沒有半分松懈,指尖在刀柄上輕輕一扣,骨節微微繃緊,仿佛隻消一瞬,便可拔刀出鞘

然而,就在他擡步準備離開時,他的目光卻無意識地掃過案上一角——

那是一塊玉佩。

玉色溫潤,雕工古樸,陳舊得不像是貴族男子會随身攜帶的物件。

衛昭宴盯着那塊玉,眸光微斂,指腹在玉面上輕輕一擦,唇角的冷笑卻更甚。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指腹停留在那道淺淺的紋路上,良久,他随手将信紙抛入火爐,火舌舔燃紙面,墨迹化為灰燼。

燃盡了。

他死死攥住玉佩,緩緩吐出一口氣,眉眼間的狂傲之氣不減,笑容卻透着一絲危險的意味,像是一匹即将沖入風雪的狼。

“馳檄傳令,整備兵甲,邊防戰事,不得耽誤。”

聲音落下,副将抱拳領命。

他擡步而出,黑色披風翻卷而起,獵獵作響。大雪紛揚,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步伐沉穩,仿佛一步步踏入風雪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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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拂庭院,屋内暖爐氤氲着冷香。

趙懷霁再度登門,依舊是一襲月白長袍,步履從容。

沈秋辭立在庭院之中,披着一件素色披帛,月色落在她鬓側,映得她肌膚蒼白。

“瑞王殿下今日怎麼有空造訪?”

沈秋辭語氣淡漠,擡眸看向對面的趙懷霁,眼底的譏諷并未掩飾半分。

她在明知故問。

韓莽那一鬧之後,整個京城都在傳她與趙長宴的不清不白,流言蜚語鋪天蓋地,沈廷遇氣得直接将她禁足。可如今趙懷霁親自登門,目的再明顯不過。

瑞王依舊是一襲玄色常服,衣襟無一絲褶皺,端方雅正,眉眼沉斂。即便此刻滿城風雨,他的神色仍舊沉靜無波,仿佛世間一切都不能撼動他分毫。

他緩緩執起茶盞,手指穩穩握住杯沿,微微擡眸,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

“沈家依舊是沈家,沈氏嫡女依舊是沈氏嫡女。”

“你我這場婚事,依舊不變。”

沈秋辭指尖微微一收,心中騰起一絲異樣的不安。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瑞王殿下,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趙懷霁目光沉沉,靜靜地看着她,似乎終于卸去了那層柔和的外皮,不再掩飾,也不再試圖以任何溫情去哄騙她。

他聲音淡淡地開口,語氣溫和得近乎平靜,卻鋒利得仿佛要将她所有掙紮盡數碾碎——

“沈小姐以為,本王在意什麼?”

沈秋辭心口猛地一震。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看透了瑞王的冷情。

她冷笑了一聲,眼底的怒意浮現:“趙長宴的事,京城人盡皆知。世子府的風月,你該聽聞了。”

她語氣極輕,卻字字帶着刀鋒,仿佛要刺破他慣常的理智,“瑞王殿下——真不介意?”

趙懷霁端着茶盞的手指未曾動搖,眼眸沉斂,靜靜地凝視着她。

半晌,他才緩緩啟唇,嗓音平穩如常,甚至帶着一絲近乎溫柔的安撫——

“無妨。”

沈秋辭怔了一瞬,旋即指尖驟然收緊。

她心中驟然騰起一股壓抑的情緒,不知是憤怒還是震驚,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趙懷霁平靜地放下茶盞,目光落在她身上,語調依舊溫和:“沈家依舊是沈家,你依舊是沈家嫡女。”

他頓了頓,嗓音沉穩得讓人不寒而栗:“無論旁人如何議論,你仍是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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