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溫姐姐跟我講謝姐姐才學過人,若有時間我也要來聽你講的課,除了醫術我還有好多不行的。”說完細數還有哪些不會。
溫華玖好笑,到底還是小姑娘,看來荀太醫讓她來是想讓她好好磨磨性子。
挂牌匾儀式很簡單,溫華玖不喜歡太熱鬧,隻叫了幾位夫子和學院學生一起過來,一會便完成了,兩個學院用了兩天的時間。
許是這兩個名字的效果,接下來的時間,前來報名的長輩們多了許多。
隻是冬日來臨,溫華玖怕冷,出門的時間更少了。
皇宮,張貴妃宮中,幽雲州的回信終于到了,但是讓她失望的是,信中什麼也沒透露,反而警告她不要再關注。
母親那裡也沒有消息傳來,張貴妃無計可施,害怕被發現不敢再寫信給幽雲那邊,她隻好慢慢勸兒子改變心意。
隻是冬日大雪,前去赈災的太子被刺的消息打破了這份平靜。
皇帝盛怒,當心肝一樣養的兒子,才離開不到半月便受傷,如今還傷勢不明,他當朝發了通好大的火,并命人嚴查此事。
四皇子趙蘇很擔心,他恨不得立馬離京去找人,還沒出發便被皇後攔下了。
“冰天雪地的你去哪找人,可别自己出點什麼意外,給你父皇添亂,你皇兄他命大的很,有事的隻會是别人。”趙蘇知道皇後對皇兄不關心,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說出如此冷漠的話。
他不好對母後發脾氣,隻面無表情看着她的眼睛并移開她的手說道:“母後你太讓我失望了,皇兄出事你連表情都不變一下的,您不關心皇兄,卻不能攔着我去關心。”說着不顧皇後的呼喊快步離開。
夾在母後和兄長之間的他并不好受,兩個都是他最親的人,這麼多年他在兩人之間調和卻沒有一點效果,趙蘇苦笑,他是不是還得慶幸母後沒有讓他挑戰太子之位,不然這份冷漠下的和平肯定會被打破。
皇後話雖說的難聽,但他确實不适合離京,他來到前殿,乾承殿安靜異常,衆人手腳都很輕,等被傳喚入殿,便見皇上做在案前手揉着頭。
見此他關心道:“父皇要多保重身體,您要是有什麼事,皇兄和兒臣會擔心的,如今這個時候您可千萬不能倒下,也不知道皇兄現在情況如何了?”
見他如此懂事,皇帝也放緩了表情,溫聲道:“朕好多了,你皇兄方才傳了信回來,說傷的不重,隻是天寒地凍不好立馬回京,要過幾天才起身。”
趙蘇這樣才松了一口氣,說着又忍不住道:“父皇,不若過幾日讓兒臣出京去迎接皇兄吧。”
皇帝見他期盼的眼神然後拒絕道:“不行,你還太小,萬一出了什麼事,你皇兄又要擔心了,朕會派其他人去,絕對保證你皇兄平安歸來。”
趙蘇無奈,“兒臣聽父皇的,不過這一次那賊子太嚣張了,膽敢行刺太子,父皇一定要徹查此事,為皇兄主持公道。”
說道此事,皇帝的臉也冷下來的,他想到太子在信中說的事,冷哼一聲,“你說的沒錯,這些人膽大包天,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朕還有些事,皇兒你先下去吧。”
趙蘇不敢多打擾,起身告退。
張貴妃宮中,正殿中除了母子兩人,宮女太監們皆守在了門外。
張貴妃臉色極差,她想太子怎麼不直接死在外面,如今倒讓她内心焦躁不安,看着兒子開口問道:
“你實話告訴母妃,此事你可有牽涉其中?”
趙闊臉色同樣不好,他低頭不語,張貴妃焦急催促他。
“母妃,如今這個情況我也說不清了,但我真的沒叫人動手,之前外公來信不斷挑撥,在您的勸說下,孩兒本心生了退意,我也勸了外祖,他隻道讓我放心,過段時間要給我個驚喜。”
說着他抹了把臉,到底是謀逆的大事,他自問對皇位有想法,但最多也隻是在朝中拉幫結派,給太子挖坑,沒想過這種直接要人性命的事。
張貴妃聽後也慌了神,父親是要把他們逼到自己的賊船上去啊。
“母妃,不若孩兒去給皇上禀明真相。”說着就要站起身。
“站住,你這樣要将你祖父置于何地,且你祖父隻說要給你驚喜又沒說要刺殺太子,你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趙闊迅速冷靜下來,一開始他是慌了神,如今張貴妃一提醒,立馬接着道:“我們不應該自亂陣腳,回頭皇上問起來我們隻作什麼都不知道,認準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說着他敢忙要回去将那份外祖說要給他驚喜的信件燒掉。
他趁着張貴妃還未回神,離開了正殿。
路上他忽然想到什麼,又去了乾承殿獻了一番殷勤。
看着底下的兒子,皇上态度未變,隻囑咐他好好辦公,趙闊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凝視着他離開的背影,皇上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