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幸紅了臉,不知如何解釋。
“所以那篇文章是你寫的。”
“對……”
“題目我都還記得,叫,森雪三十六度。”溫讓說道,“我把文章剪下來,做了剪報,現在都還在我的書櫃裡。”
“真的嗎?”
“下次帶你去看看。”
高幸臉上藏不住喜悅,“你覺得寫得很好?”
“很幹淨舒服,也很有靈氣的文字。”溫讓毫不吝啬誇贊。
“謝謝你。”
“所以我可以知道,為什麼筆名是果果嗎?”
“果果是我的小名。”高幸說道,“因為我的外婆普通話不是很标準,她小時候叫我高高,總是叫成果果,所以我的家人朋友就習慣這樣叫我了。”
“原來如此。”溫讓故作不經意地問,“朋友也能叫你果果?”
“當然。”
“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也能叫你果果了,是嗎?”
“可以。”高幸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大着膽子問了句,“那你有小名嗎?”
“有。”溫讓别過頭,“我父母小時候叫我,元元。”
“挺可愛的。”
“因為他們希望我永遠都能考第一,元是狀元的元。”
高幸的表情有些僵住了,“他們對你……很嚴格吧。”
“不過我爺爺在世的時候不這樣叫我。”溫讓的語氣輕快起來,“他叫我小木頭。”
“真的假的?”
“我小時候有點木木的,呆呆的,也很安靜。”
“所以爺爺覺得你像塊木頭?”
“但是木頭可生火,火是生命力的象征。”
高幸了然地點點頭,“這也是爺爺對你的期望。”
“他跟我說,做一塊安靜的木頭沒什麼不好,必要時,也可以選擇為他人燃燒自己。”
他們逛到了綠植區,擺着不少綠植和花卉,溫讓随手端起一盆“富貴籽”,“他給我取了這個小名,倒最後卻成了他的宿命了。”
“小木頭,挺好的。”高幸沒怎麼思考,繼續說道,“我還算過命,算命師傅說我冬天出生,五行缺木,其實我也應該取個和木相關的昵稱。”
“你五行缺木?”
“嗯對,我五行火旺,缺木,你呢?”
“我缺火,木旺。”
高幸徹底接不了話了,她尴尬地移開眼神,指着架子上的一盆綠植說道,“這盆挺好看的,開得,多漂亮,多綠啊。”
那就是盆普普通通的綠蘿。
“好,買回家。”溫讓說完就要去拿。
“诶,不用不用,我就随便一說。”高幸及時拉住了他的胳膊。
“五行缺木要多買綠植。”溫讓說。
“好。”
“你家裡有嗎?”
“沒怎麼買……”
“回國後,我送給你。”
“咱們回國再說。”
“你的臉很紅,在害羞什麼?”
“我沒有!”
“好的,果果。”
……
晚上,高幸洗完頭,吹半幹後,趴在床上給沈奕岚回消息。
今天臨走前她倆才交換聯系方式,期間,她也發過消息給她,但沈奕岚都沒回,這會兒她發了幾句道歉的話,說是今天他們都在給之前拍攝的圖片做後期處理,現在才閑下來。
高幸回得也很認真,像記流水賬一樣。
沈奕岚:怎麼感覺你倆跟夫妻一樣,挺會過日子呢。
高幸:沒有沒有。
沈奕岚知道溫讓的性子,他有自己的節奏,這種事倒也輪不到她來幫忙挑明。
沈奕岚:行,不過你倆能不能把李聽墨這頭驢給拉回去?
高幸:你都說他是驢了,怎麼拉得回來?(他做什麼了?
沈奕岚:他的精彩事迹我都懶得說了,這男人的挺神奇的。
高幸:他就是脾氣差,人倒也不壞。
沈奕岚:不說他了,對了,送你的CCD用得咋樣?
高幸:很好用!可以生圖直出的程度。
沈奕岚:所以裡面的照片,你看了嗎?
高幸:你的舊照片嗎?還沒有,我覺得這是你的隐私,所以沒敢翻……
沈奕岚:你們接下來去哪兒玩?
高幸:溫讓說休整兩天,然後去冰島和格陵蘭島。
沈奕岚:不錯,那你就挑一個合适的時機,翻看一下CCD裡面的照片,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