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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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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茶遞水的人見兩人無事吩咐,随即拿着信件退下。

“這個國師果真和你有些交情,親筆寫信邀請你到他府上做客。”宋策撥弄着手上的戒指,瞥眼看向坐在一旁沉默無聲的九嬰,“怎麼不見你來,也沒聽你說過?”

“不過是往些年曾予他幾分恩惠,他到是分外客氣,寫了幾封感念信罷了。”九嬰語氣意味不明,眼神閃過一絲昏暗。

“大人何止如此言說,大人可是對我有再生之恩。”不知從那句聽起的,來人剛從皇宮回來,身上墨色官服未來得及褪下,可見急匆匆地出宮就趕來見人。

悟知命面色白淨,一雙淡色的眼眯着笑,如沐春風般向兩人行了妖界的禮節,九嬰緩和神色點頭。

早些年,九嬰曾在妖界救過悟知命一命,悟知命後來離開妖界不知所蹤,就在十年前才聯系九嬰感念他救命之恩。

“你倒是出息了,這身官服不錯,”九嬰放下茶盞,斂下眼中的陰霾笑着看向小狐狸,“我最近和友人路過這座繁華人城,想着故人在此就來看看。”

“承蒙大人挂懷,如若大人不棄,不若在寒舍小住幾日,知命定命人好生招待。”

他撚撚衣袍,面色恭敬謙和。

宋策看着門外灑掃的侍從:“國師身邊總是跟随一些小妖或半妖侍奉?”

“大人有所不知,小妖在妖界也是底層妖類出生,承蒙九嬰大人早年相救,因此如今在外遇見受困同族亦會相助。”悟知命低頭恭敬解釋。

“國師也是個良善之妖。”

九嬰見宋策笑的親和,目光裡閃動着少見的緩和之意,但他心中卻泛起異樣的波瀾。

九嬰似是想到什麼,聲色平靜問道:“你離開妖界多久了?”

聞言悟知命微愣,笑答:“不過百餘年。”

“不過百餘年啊,時間過的也快。”

*

“人族皇室的宴會,這皇帝真是客氣。”九嬰懶散地坐在席位上。

許是走漏了風聲,皇帝聽聞國師府上來了兩位貴客,特意在禦花園中設宴請宋策和九嬰進宮。

“這老皇帝身上有妖氣。”宋策冷不丁地向九尾狐傳音。

九嬰正襟看向已過甲子之年面色依然紅潤的老皇帝,撚撚手指:“大人好眼力,我作為妖族卻也眼拙,竟看不出一絲一毫。”

宋策掃了眼皇帝身上挂着的玉佩輕笑:“渾身氣息被遮掩住了,不過手法拙劣,學藝不精。”

九嬰眯着眼看着老皇帝,語頓:“我都看不出的手法,這手法應當、不算拙劣。”

“你修為高但不通煉器之術,看不出也正常。”宋策睥睨一側九嬰,語意淡淡。

“這人族皇帝講究天人天子,以龍為尊,腰上竟然挂着個蛇紋玉佩,形狀好生奇怪,”九嬰猜測,“大人,莫非是這玉佩有異樣?”

……

“何人大聲喧嘩!”

“皇上,皇上,”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神情恍惚驚恐結結巴巴,“禦花園出現了一隻、一隻長尾妖怪,仙女捉住了妖怪,現在、就在——”

底下人連滾帶爬地跑來彙報卻被一聲清麗的聲音打斷。

“是小道捉住了妖怪。”

一位身着嫩黃色衣裙,一根水色玉簪高高豎起長發的姑娘走進禦花園,侍衛緊張地圍在她身邊,似乎是怕她有什麼其他動作。

來者先行向皇帝拱手行禮解釋道:“在下是洛國萬裡外青雲山腳下一介散修,遠遊修行路過此地見宮中四散妖氣,本想私下捉住妖怪解除後患,不曾想驚擾到過路小太監,非有意叨擾。”

說完她微擡手,隻見一縷翠色清輝從她玉镯中飄出,衆人眨眼之間眼前出現一隻長尾蛇妖。

衆人見此皆面露驚懼。

……

“大人欣賞蛇妖?”

夜市喧鬧鼎沸,華燈初上,吆喝聲此起彼伏,九嬰的聲音被沉浸在長街喧嘩中。

宋策步伐不停,目光不過落向九嬰一瞬就移向市集:“不欣賞。”

九嬰被宋策的視線弄得心中微緊,他幹咳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不自然,挑起眼皮嬉笑:“這樣啊。”

轉過一條街,人影漸稀,宋策問:“為什麼這麼問我?”

“嗯?”正在走神的九嬰微愣,笑着解釋,“方才宮宴上,我見大人多看了幾眼那隻蛇妖,現在想來許是大人發現了什麼不對之處。”

宋策語氣淡淡:“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是覺得蛇族的尾巴奇特。”

說完宋策向前走,九嬰得到一句似是而非的回答,手中折扇搖地斷斷續續,不知如何接話。

街邊燈火影影綽綽,街市的喧鬧似乎無法阻斷九嬰跳脫的思緒,他收起折扇敲打手心沉吟幾息。

九嬰快走幾步追上宋策:“大人,将來若我犯錯,大人會殺了我嗎?”

“你犯了錯,你的族人自然會處置你,與我有何關系?”

“若是因大人的疏忽讓九嬰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大人會殺了我嗎?”

宋策停下腳步,看着走近的九嬰,他比九嬰高些,視線沉下來,讓九嬰感到些許壓力,嘴角再也提不起任何笑意。

宋策奪過九嬰拿在手中的折扇,目光沉沉:“擔任九尾狐族長兩百年難道還看不清自己嗎?”

“大人?”九嬰眼瞳顫動,紅唇微啟,卻被宋策打斷。

“啊——”木質折扇敲擊在額間,打斷了九嬰的想法。

“别再問我這種蠢問題。”

聞言九嬰眉頭松緩,眼神恍然不似方才的茫然,眼尾繼而又眯着笑意接過宋策遞來的折扇,追随宋策又轉過一條街道。

喧嘩聲漸遠,九嬰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更加清晰:“大人,宴會上的黃衣姑娘看着不像什麼散修,她周身靈力純淨,手上法寶不俗,毫無平常散修江湖之氣。”

他輕輕搖動折扇,聲音朗朗:“但卻滿口謊話,我看什麼青雲山都是假的。”

昏暗燈火之下,一道明黃身影閃出:“道友,在下姓周,名百歲,道号遊濟。”

她從陰暗處走出:“道友說的不錯,我非散修,第一次下山曆練,不想與門派中師兄弟走散,并非又意隐瞞。”

她行禮賠罪。

“道友,方才在皇宮中,在下見二位周身氣質不凡,有意想與二位結交,不知二位可有意向。”

“小姑娘家家的,哪有走在路上就攔住男人的。”九嬰看着她調笑。

周百歲聽了九尾狐不着調的話,似乎是沒聽過這樣不正經的話,臉色有些漲紅:“你我皆為修道之人,道友不必如此拘泥于小節。”

九嬰扇面抵住唇角,笑而不語。

周百歲正色:“我途徑此地,察覺此處氣息有異,不似是一般妖物霍亂,此處地界靈氣不錯,位處仙門管轄之地,但是妖氣和怨念深重,長久難散。”

周百歲見九嬰似有興趣,接着說:“我見二人修為高深,氣息像是仙門之人,在此地徘徊,心中确以為二人是為城中妖而來,想與二位結伴同行。”

九嬰眉眼微彎:“像是仙門之人?若我們不是仙門之人呢?若我們僞作仙門之人騙你呢?”

周百歲沒成想被九嬰抛出的幾個問題問住,她愣在原地。

其實,一路下山而來,她鮮少遇見真正的修道修世之人,大多沽名釣譽之輩。

“周百歲。”

宋策打斷兩人。

周百歲看向一旁沉默的宋策,對上宋策的眼,莫名她拿住長劍的手指尖微緊。

“若是想行俠仗義,不如先修道修己,一味急于遠遊曆練反而本末倒置。”

宋策移步走開,撇下兩人,留下一句話:“雲州城鬼氣肆虐,妖物縱橫,當心被迷了眼。”

“我——”周百歲聽懂宋策的話,語塞,起步想追上宋策,耳墜輕輕晃動,眼睫顫動滿眼不服氣。

“哈,我家大人似乎對你的提議不感興趣呢。”九嬰繞過攔在身前的周百歲,搖着折扇走遠。

“哎,道友等等。”周百歲看着兩人移步換影般消失在自己眼前,心中有些不平。

街道深處的安靜客棧樓道裡。

“大人可是擔心那個姑娘的安危?”九嬰湊到宋策身前,“我在她身上撒了明粉。”

宋策推開九嬰的臉,走向燭火下:“嗯,做的不錯。”

後側的黑影靠近前方的身影,語氣不明:“明日大人在客棧等我?”

“你不懂陣法機關,一起吧。”

“吱呀。”宋策開門關門。

“多謝大人。”九嬰站在門外看着宋策房内燭火熄滅,拱手行禮身形恭敬,思緒紛亂間眉宇間略顯疲憊。

*

綠竹嫌惡地看着眼前的熟悉場景,眩暈的燈光下是嘈雜的人群,他們擁擠地推推搡搡,吵吵鬧鬧地在棋牌桌前肆意釋放欲望,有些妖類中間是裸露着□□的半妖或低階族群,他們目光麻木或惶恐茫然地看着圍繞在他們身前的惡臭妖類。

曾經她和弟弟也是這些苟延殘喘妖物中的一員,她現在心中想着都是自己弟弟的安危。

九嬰安撫一邊躁動不安的綠竹:“你弟弟他暫時沒有危險,别擔心。”

綠竹就是宋策和九嬰救下的那條蛇妖,兩日後的綠竹洗淨臉上血污,換身幹淨的便衣,周身顯露出幾分幹練飒爽,眉眼之間美豔不俗,棋牌桌對面幾個妖看着綠竹白皙的臉眼睛都直了。

“站在我身後。”

九嬰對綠竹傳音,綠竹看向九嬰的眼露出感激之情:“多謝大人。”

但她沒有移步躲在九嬰背後,卻和九嬰一般站在宋策一側,看向對面叫器的虎妖。

“押注。”宋策吩咐九嬰。

九嬰輕搖着手中的折扇,一幅富家子弟閑散妖族的做派,他丢下兩袋靈石在賭桌上。

荷官撥開系上的布袋,露出下品靈石,示意對面虎妖出賭注。

虎妖不屑地踢了踢腳邊的兩隻裸露的蛇妖,一隻蛇尾黃白環紋,一隻長尾通體雪白,燈光下雪白蛇尾泛着暖色。

兩隻蛇妖瑟縮在原地相互依偎,怯生生的盯着賭桌上坐着的雙方。

“大人,方才那隻和這隻虎妖賭錢的小魔物輸的被挖去了内丹,這隻虎妖似乎賭術不錯。”

起止是不錯,方才九嬰和宋策都看得到這隻虎妖将這周圍賭桌赢了一圈,但是宋策卻突然下樓要與這虎妖對賭。

九嬰不曾聽聞大人會賭術,但堆在桌子上的賭資越來越多。

九嬰不是心疼自己的靈石,他有些忐忑,時間越長,圍住賭桌的人越來越多惹人矚目。

宋策左手搖動雙骰子,右手摩挲骨牌,氣定神閑,面前靈石高高堆起,但目光中卻不似一般賭徒的狂熱。

那虎妖眼見宋策押的賭資愈大,他紅着眼,眼珠腫脹,呼吸粗重地舔舔猩紅的唇角。

“大,”宋策看一眼對面虎妖,眼珠稍稍移向他的袖口,笑地謙和,“我先摸牌。”

虎妖拿着手中廢牌敲敲桌角,松松鼻翼,催促道:“快點,磨磨唧唧。”

骨牌砸在木桌上,靈石堆砌如山高,還有幾袋子中品靈石,周圍的賭徒不知道坐在地上的兩個蛇妖有什麼價值值得宋策壓這麼大賭注。

賭資相抵,虎妖也不得不押注,但是随着宋策壓在桌上的賭資,他興奮地喘氣,宋策押下的賭資比他今天赢下的十倍還多,金錢讓他紅了眼,虎妖上身前傾倚在賭桌上看着宋策。

這時虎妖看見宋策身邊一直搖着折扇押錢的人突然皺眉附身抵在宋策耳邊,折扇掩人耳目說了幾句什麼,眼見着坐在對面桌上那位眼神露出幾絲異樣,虎妖得意笑道:“沒錢了吧,哪來的小公子竟然惹你虎爺爺我。”

宋策當着虎妖面皺眉扶額,稍後他挑釁地看向虎妖:“我今日錢财沒帶夠,但是要賭自然賭一把大的。”

說完宋策自己又拿出一袋中品靈石:“這是我們身上所有靈石,賭嗎?”

那虎妖看見宋策拿出的中品靈石,氣勢敞開,他将一邊的兩隻蛇妖踢開,吩咐荷官将他今天赢得賭資都拿來擺上。

莫說中品靈石可以抵押多少下品靈石,在普通地界中品靈石他們這些小妖見都見不到,一顆中品靈石不知道可以買多少坐地上的兩隻蛇妖了,他今天是碰到冤大頭了。

九嬰拿着扇子掩目,旁人以為他是懊惱。

他卻是在看着宋策的左手搖動骰子的動作。

宋策姿态松弛,左手小指和無名指抵住骰子地盤,上下左右晃動,看似無章法,揭開蓋子,骰子點數恰好比虎妖多一點:“承讓,我先摸牌。”

虎妖當是宋策運氣好,畢竟中間牌局,宋策雖有運氣赢他幾次,但大部分财産落入自己腰包。

一局五牌,最後一牌,宋策右手壓住底牌,九嬰的心也跟着緊張起來,他搖動折扇的頻率加快。

但宋策卻仍然不急不慢地摩挲底牌,他右手小指抵住骨牌穩而不動,其他四指上下起落有節奏地輕擊骨牌。

虎妖摸着鼻尖,呼吸粗重仔細掀開底牌,忽然激動地掀開碼在桌上,動作之大将他身旁發牌的荷官都要掀倒。

“哈哈哈哈,你小子輸定了,我的花數你赢不了我,除非你恰好有一點。”說完他俯身将宋策一邊的賭資扒到自己身前,幾率如此小他不信宋策恰好有一點。

宋策挑眉:“是嗎?我手中還有一張牌,正好一點。”宋策不急不慢地将右手骨牌翻出。

“哒。”虎妖看清那張牌底,急的跳起來。

“不可能,你出鬼牌!”他撲過來卻被荷官拉住丢在地上,他急的爬起來。

“這骨牌用特殊材質制作,我既看不清底牌,靈氣也無法移牌換牌,我如何出鬼牌?”

周圍人看着虎妖發出唏噓聲。

虎妖紅眼耳赤,九嬰笑着搖扇,面色凝住看向虎妖:“我家大人赢了你,你不服嗎?”

他僵硬在原地,感到一股針對他的威壓,他顫着身體起身,被人帶走。

“等等,你袖口還藏有一隻骨牌,手動換牌的手段實在上不了台面,你以為所有人都是瞎的嗎?”

果然有人在虎妖袖口發現一隻骨牌。

宋策盯着始終站在虎妖一邊的荷官,剛才一張牌就是他身邊的荷官混着牌發給虎妖的,頂住宋策和周圍人的目光,荷官往後退一步,卻很快被瘋狂的人圍住。

宋策領着人起身離開人群,向前走。

九嬰突然察覺宋策步伐微頓。

“大人?”

“無事,走吧,把人帶上。”

剛才一聲機器音突然響在宋策耳邊,果然下一秒:“宿主,還記得我嗎?”

宋策面色不變:“你怎麼醒了?”

顯然剛蘇醒的系統語氣還有些激動,器械般語音語速很快:“不清楚,休眠後這次也同第一次一樣系統自動蘇醒,可能是任務進度更新了。”

說完他不顧沉默的宋策自顧自感慨:“我休眠多年,宿主賭術不減當年。”

“真是每次見識到都要感歎宿主學習能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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