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竈台旁肩寬腿長的劍微寒,輕咳一聲之後偷偷溜回了房間。
這點小動作當然躲不過劍微寒的眼睛,他輕擡眉梢,看着面前快熬好的藥,随即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賦春小築二樓,葉梧秋翻箱倒櫃,總算是将之前買的花生酥糖翻了出來。
他實在是太不喜歡喝藥了,之前總看人說什麼藥香,但藥明明是苦的,根本聞不到一點兒香味。
難道是他鼻子不行?
就當葉梧秋胡思亂想之際,他半關上的房門被推開。
這次先到的不是劍微寒,而是對方手裡那碗散發出濃濃苦澀氣味的中藥。
一聞到這個味道,葉梧秋就忍不住皺起眉來。
眨眼間,劍微寒已經把藥放在了桌子上,随即擡眼看向他:“現在?”
“啊?”
被詢問的葉梧秋腦子一時之間沒有轉過來彎,但看到對方搭在腰間的手後頓時明白過來對方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坐直了身體,眼睛頓時一亮:“可以嗎?”
這幅故作矜持的樣子被劍未寒看在眼裡,他也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隻是一言不發地解開了腰帶。
有色心沒色膽的葉梧秋抓過一旁的玩.偶抱在懷裡,然後目不轉睛地盯着對方。
劍微寒被這麼一雙眼睛盯着,動作沒有絲毫的羞怯。他單手解開腰帶,上衣散開。
“哇——”
這聲“哇”倒是讓他停下了動作,沒想到竟然還會給予他反應。
“哼。”
劍微寒瞥了一眼還冒着熱氣的藥,擔心再等一會兒藥就涼了,于是爽快地解開衣衫。
漆黑的上衣還挂在身上,與常年不見陽光而蒼白如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緊實漂亮的肌肉在燭光上仿佛塗了一層蜜,腰腹處還有數道傷疤,非但沒有破壞美感,反而更讓人生起一團火。
劍微寒不語,隻是任由葉梧秋打量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
怎麼突然覺得怪怪的?不像是正經關系。
葉梧秋眼睛還黏在劍微寒的腹肌上,緊接着,一碗冒着苦澀氣息的藥碗就端在了他眼前。
“喝吧。”
如此簡單的兩個字,卻讓葉梧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但他白天也做了保證,眼下男色也看了,總不能食言吧?
青年接過藥碗,随即眼睛一閉,擡手一飲而盡。
喝藥簡直就是一種酷刑,苦澀中又帶着酸的藥汁從口腔一路向下,喝完感覺舌頭都麻木了。
“還有多少副?”
“明天再喝一天。”
葉梧秋的表情實在是太痛苦,劍微寒無奈,隻好擡手輕輕地撫摸着對方的臉頰以示安慰。
“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他低聲嘀咕着,下意識地在劍微寒的手掌心中蹭了一下。刀繭很厚,磨得臉頰有些痛。
房間門在劍微寒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上了,包括陽台門。此時房間裡唯有燭光相伴,垂下來的紗幔層層疊疊,給現實添了幾分夢境感。
坐在椅子上的葉梧秋嗅到了男人身上的氣息,似乎是從皮肉裡滲透出來的一般。
兩個人一坐一站,劍微寒裸露在外的蒼白肌膚此時正好呈現在葉梧秋眼前。
蒼白有力,塊塊肌肉下是充斥着極強的力量。
還沒等葉梧秋上手仔細感受一番,他眼前便猛地一花。整個人都被站在面前的衣衫不整地劍微寒一把撈入懷裡。
“诶!”
青年的白發頓時傾灑而下,他擡手錘打着劍微寒的後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這麼一個成年男性就這麼輕易地被單手扛了起來。
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過葉梧秋也沒能撲騰多久,扛着他的人身高腿長,不過三兩步就已經走到了床邊。
“你做什麼?”
青年仰面躺在床上,白發散落在寶藍色的被面上,雪膚紅.唇,仿佛入夢的桃花妖一般。
劍微寒上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腰腹因為忍耐而青筋鼓起。
“你已經看過了,該輪到我了。”
“白天也沒說還有這一項!”
葉梧秋抗議,他雙手撐在身後剛剛坐起身來,緊接着又被對方一隻手給摁了回去。
“你說了不算。”
劍微寒沒有熄滅蠟燭,而是在一片昏暗的光下欺身而下。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心仿佛破了一個洞,哪怕愛人對他露出許多笑臉也無法填滿他的不滿。
“說愛我。”
男人緊貼上去,薄唇撕扯着身下人的紅唇,語氣急迫:“說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