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解決完生理問題,神清氣爽,就想多溜達會,就這麼一溜達,嗅到了熟人的氣味,于是開心的拖着梁柔跑了過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梁柔驚訝的詢問。
小白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尴尬的笑了笑。
梁柔雖然很宅,不怎麼接觸人,但對鄰居小白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畢竟每次出門都會遇到。
她印象中小白這個女孩子愛笑,活潑可愛,嘴巴很甜,每天都有用不完的活力。
現在的小白,蔫哒哒的坐在花壇邊,毫無生氣,這讓梁柔想到被訓斥過的咪咪,垂頭喪氣的。
“和你姐姐吵架了?”梁柔詢問。
小白愣了一下,緩緩搖了搖頭。
但梁柔還是認為自己說對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你要不來我這裡。”
小白想拒絕,可以梁柔不同意小白的拒絕,再加上咪咪不停蹭着她,她就半推半就的跟着梁柔回去了。
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了,在梁柔家裡,好歹和江姜有一牆之隔,是最能靠近江姜的地方。
梁柔招呼小白坐,就去給小白倒熱水。
小白有些好奇,她詢問梁柔可以随便看看嗎,得到了梁柔的答應。
梁柔家看着比江姜的大一些,不過也大差不差,江姜是卧室稍微大一些,而梁柔的客廳和卧室偏小,隔出一個大的房間作為工作室。
因為梁柔遛咪咪比較着急,就沒有關工作室的門。
小白總覺得有什麼在吸引着她,她不自覺一步步走進了那間工作室。
這間房看着很亂,卻處處透露着水墨渲染的氣息。
房間靠牆有個巨大書架,上面或斜或倒放着許多書籍,牆角處堆放着一些卷未展開的宣紙,紙卷用細繩輕輕捆紮,顯得整齊而有序,紙卷旁擺放幾個小巧的筆洗。
左側放着桌子,不大的桌面擺放着宣紙和硯台,筆架上挂着各色不一的毛筆。
右側是電腦,旁邊還有個掃描儀。
窗戶旁,豎立着一個畫架,上面的宣紙還是剛換上的新的,但旁邊的調色盤卻五顔六色,并沒有幹,應該是筆者剛放下不久。
小白目光被畫架的宣紙吸引,她仿佛不受控制般拿起了一旁的畫筆。
僅僅隻是用墨色勾勒幾筆,一少女輪廓就勾勒而成。
小白仿佛沉浸在這水墨之中,身體不受控制,手上前面的畫出一個古裝姑娘。
梁柔倒好水沒有看到小白,聽到了動靜跑到了自己工作的房間。
她并沒有阻止小白的行為,也沒有因為小白随意動用她的畫筆而生氣,反而目光專心的看着小白畫筆下的畫作。
一筆一劃都是作者心靈的表達和情感的抒發。
随着時間推移,紙張上的少女活靈活現的展現在人眼前,隻是少了那面容。
在五官上,小白卻硬生生停住了筆,茫然的看着畫作,一時面露哀傷。
看着小白停下筆,梁柔激動的跑過來看着畫作,嘴裡不住的感歎。
“畫的太好了,這功底,至少十幾年了!”
小白愣住了,随即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的畫畫,隻知道一摸到毛筆,自然而然就想畫。
在畫時那内心愉悅的情緒,讓她覺得身心舒暢,仿佛她天生就是個畫家一樣。
她喜歡畫畫。
“我缺一個助手,要不你來幫我吧!”梁柔興奮的拉着小白說道。
梁柔從小學國畫,尤其喜歡國畫中的水墨畫,但她知道,自己畫這些是賺不了錢的,于是做了國畫漫畫家,畫一些漫畫然後掃描到電腦裡上傳網站。
她畫風簡潔明了,人物生動,故事情節輕快緊湊,幾年下來積累了不少粉絲。
因此她有些忙不過來,編輯讓她找個助手一同畫。
但來應聘的那些助手,梁柔總覺得對方畫的有形而無神,而她欣賞的人,也看不上她這裡的工作。
所以一直獨自一人。
現在看到了小白的畫作,無論是畫作人物的神韻和畫作的技巧上,小白無疑都是佼佼者,讓梁柔仿佛看到了明珠。
在畫上,她就是這麼沖動,認準了就不會再觀察觀察,直接确定。
“這…”小白踟蹰,她還記得江姜貌似不喜歡她工作吧。
但是她真的挺喜歡畫畫的。
梁柔看小白猶豫,連忙開口,“我會給你工資,甚至作品也會署上你的名字,不會白做的!”
小白怔了一下,她很喜歡畫畫,且有工資拿,這讓她很是動搖。
梁柔熱切的看着小白的畫作,詢問了為什麼沒有畫五官。
小白苦笑了一聲,“我沒有記憶,我怕畫出來的五官,是不符合我記憶中的她。”
梁柔明白,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些不能觸碰的酸澀,她也沒在詢問。
二人互相聊畫畫,越聊越投入,等意識到時候已經天亮了。
困倦如同潮水湧來,二人顧不得多想,簡單洗漱好就睡了。
梁柔家裡沒有多餘的床,小白還是睡沙發。
隻不過梁柔家裡的沙發沒有江姜家裡的沙發床舒服。
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梁柔想着還是需要給江姜說一下小白在她這裡,避免江姜擔心。
不過她隻是鄰居,沒有江姜聯系方式,現在江姜又去上班了,所以梁柔準備等江姜下班回來了再過去說一聲。
在這期間,小白看到了梁柔的畫,提出了一些建議,梁柔雙目發亮,受到了啟發。
二人再次讨論了起來,把要給江姜說的事忘得死死的。
等再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半夜,也不好打擾江姜。
第二天,小白幫梁柔構思漫畫中的一些背景,又把告訴江姜的事抛到腦後。
就這麼,過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