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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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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身份無關,”陸海川說,“我們既然參與了進來,掌握信息是第一步。”

“可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陸海川笑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顧熙怔了怔,着急道:“如果林月……我是說如果!如果林月真的做了什麼的話,必須在他對付下一個人之前,阻止他!但現在根本不知道林月什麼時候動手,可能我們現在說話的時候,他已經……”

“冷靜點,”陸海川碰了碰他的手指,“我派人在監視林月,如果他想做不好的事情,他們會打斷他的。”

顧熙聽了,這才松了口氣。不得不說,陸海川是個很周到的人。

衛警官一開始就給他們制造時間的緊迫感,因為擔心林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報複,讓他們覺得剩下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最節省時間的方法,就是按照衛警官的思路行動,并完全依賴衛警官那邊給出的信息。

但陸海川從來不是輕信别人的人,也不是那種會将方向交給别人的人。

“如果林月有什麼意外舉動,會立刻控制他,實在是不能制止的話,隻能委屈他,先把他關起來了。”

“非法拘禁?”

“怎麼可能,”陸海川立刻否認,“當然是先報警,以我們發生車禍的問題要求他配合調查了,我怎麼可能把人抓起來。”

“哦……”顧熙松了口氣,電視上的總裁片果然都是騙人的。

“秋夜那邊,可能會有點麻煩,”陸海川歎了口氣,“如果按照衛警官的說法,他應該參與的不深,在造成不好的事情前,得把他送走。”

顧熙怔了怔,看向陸海川。

陸海川拿起顧熙的手,親了一下他的指節:“為什麼那麼,看我?”

“我……”顧熙着急,“你不覺得陸秋夜那裡是突破口嗎?如果他也是成員的話,他不是應該知道嗎?”

陸海川沉吟了一下:“在掌握足夠的資料後,我們可以和他談,但現在我會派人暗中盯着他。”

确實,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他們如果沒有足夠的信息,根本沒辦法跟陸秋夜去談。别看陸秋夜是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其實心思深沉,不好糊弄。

“不必擔心,”陸海川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包括衛警官都有人在監控,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他站起來:“晚上有個宴會,去玩玩吧?”

顧熙并不想去,比起去什麼宴會,他還是更想去調查,或者幹脆和林月見一面,他不相信林月真的會讓他們的車子出事。

那一次,他和陸海川都差點死了。

“金樂賢會收集好資料的,”陸海川拿起黑色的大衣,“我支付工資,不是讓他來胡說八道的。”

顧熙笑了出來。

陸海川向他伸出手:“走吧,應該會很有趣。”

顧熙隻好答應了。

*

就像陸海川說的,宴會上确實發生了有趣的事情。

宴會上觥籌交錯,人們舉手投足間皆是恰到好處的從容與優雅,仿佛那種刻在血脈裡的、曆經幾代人才磨砺出的矜持與克制,早已融入了他們的骨髓。

顧熙看到了嶽沁。

嶽沁穿着酒紅色的高定禮服,顔色很配她,襯得她肌膚如雪,容貌精緻。而人們的注意力則在她挽着的那個男人。

比起陸海川,人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個男人身上,那個男人模樣斯文,彬彬有禮,俊眉朗目,很有古典氣質。

他正在與人親切交談,嶽沁在他身邊偶爾微笑點頭,舉止得體。

在顧熙起來,嶽沁再漂亮也隻是那個男人的裝飾品,就像胸口的胸針,袖口的袖扣,很漂亮,但也隻是配飾。

“有趣嗎?”陸海川在他耳邊輕聲說。

由于兩人靠的太近,溫熱的氣息夾雜着香甜的酒味撲面而來,他轉過頭去,飛快啄了一下陸海川的唇:“沒有你有趣。”

陸海川怔了怔,一瞬間的表情就像被惡霸調戲的小媳婦,甚至有點不知所措。他過了一會才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地轉過頭,低咳了兩聲:“嶽沁身邊的人,是金家的大公子,也就是那個小團體的首領。”

“金家?”顧熙記得衛警官那本小本子上,有六個人的名字,除去死掉的三個人,還有三個人,第一位的就是金書昀,“他就是金書昀?”

“嗯,金家的長子。”陸海川喝了一口酒,他的手伸過來環住顧熙的腰,“我們去打個招呼。”

顧熙不想和害死林雪的家夥,打什麼招呼,但是眼下缺少信息的情況下,去接觸一下兇手也沒有什麼壞處。

就潮流來說,陸海川可能是走在前端的,畢竟在這麼多權貴大家裡,隻有他是和同性結婚的。所以陸海川在向金書昀介紹這是他的丈夫的時候,金書昀一向斯文有禮的表情露出了片刻的僵硬,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跟顧熙打招呼。

顧熙朝他露出一個燦爛卻格外冰冷的笑容:“很高興見到您,金先生。”

但禮儀這種東西還是被刻進了這個年輕權貴的骨子裡,他很快就露出友好的笑容,與顧熙握了手:“您讓人印象深刻。”語氣意味深長。

“聽說你們之前遭遇了一場可怕的車禍,”金書昀溫聲細語,開始幫助他們回憶,“我很高興你們看起來不錯。”

“隻是一場小事故,”陸海川與他碰了碰酒杯,兩個人同時喝了一下香槟杯裡的酒,“趁這個機會休息了不少日子。”

顧熙默默地也喝了一口香槟,心裡想着,是的,在急救室裡确實休息了不少時間。

金書昀的目光閃了閃:“我聽一些人在傳,說你們好像準備離婚……”他說到這裡,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嶽沁,嶽沁的身體僵了僵,“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們的感情并不像傳言那樣。”

“我們當然沒有……”顧熙本來想說,當然沒有離婚的打算。

但是旁邊忽然過來一個人伸手搭在了顧熙的肩膀上,那個人的聲音格外好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吓人:“我也希望他們能快點離婚。”

顧熙惱怒地轉頭,陸海川則翻了個白眼,并動手将那個人搭在顧熙肩膀上的手推開。

陸遠之在一邊,對着顧熙舉了舉酒杯:“小熙。”

金書昀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們。

陸海川冷冷地說:“我們不會離婚的。”

顧熙幹脆不去看陸遠之,莫挨老子!

但陸遠之并沒有就此作罷,他與金書昀親切地交談起來,陸海川在一邊也開始交流。

顧熙一開始還覺得他們會吵起來,至少陸海川和陸遠之之間并不和睦,但那種狗血的戲碼并沒有上演。盡管在口頭上互不相讓,但是總體維持在一個奇怪卻又可持續的氛圍裡。

金書昀不停地問一些問題,大多是關于陸海川過去的事情,像是想把一切傷口和其中腐敗的血肉挖出來展示,陸海川盡量冷淡地回答了這些問題,陸遠之也在一邊配合,巧妙地擋回了金書昀的試探,居然沒有讓金書昀得到一點樂趣。

金書昀斯文地笑了笑:“開心的時光一去不回,陸家的婚姻總是讓人唏噓。”

陸海川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懷裡顧熙的腰肢,聲音格外冰冷,但笑容卻溫文爾雅:“是啊。”

即使笑容柔和,但在宴會明亮璀璨的燈光下,卻顯得冰冷和殺氣騰騰。金書昀後面的話一下子說不出來,甚至往後面退了一步。

金書昀咽了口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失陪一下。”他說完,帶着嶽沁匆匆地離開了。

顧熙看着陸海川冰冷嚴峻的側臉,心想着誰都抵抗不過陸海川的冰冷攻擊。

陸海川面無表情地看向站在一邊的陸遠之。陸遠之舉了舉杯子,表情顯得無辜:“怎麼了,你們怎麼惹上那家夥了?我是來幫忙的。”

“幫倒忙的嗎?”顧熙瞪他。

陸遠之笑起來,他看起來确實很開心,他的酒杯碰了碰顧熙的酒杯口,發出玻璃相撞悅耳的聲音:“我們是一邊的。”

顧熙冷着臉,把手裡的酒杯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陸遠之的笑容依舊,但是意味深長地掃過陸海川,一仰頭喝掉了酒杯裡的酒:“不管你承不承認。”

“失陪。”他晃了晃空掉的酒杯,對顧熙露出極其晃目的笑容,擦着顧熙的肩膀離開了。

顧熙沉悶地歎氣。

陸海川過來拍了拍顧熙剛才與陸海川擦肩而過的肩膀:“我幫你撣撣。”

顧熙看了他一眼,那倒也不必這樣……

金書昀帶着嶽沁來到了宴會的另一邊,那裡有兩個公子哥正等着他,看到金書昀走了過來,紛紛露出笑容。

“你和陸家兩兄弟聊的不錯啊,”其中一個人說。

金書昀冷着臉沒有說話,他轉向身邊的嶽沁:“嶽小姐能幫我拿杯酒來嗎?”

他的手裡明明拿着酒,卻這樣說,明顯就是為了支開嶽沁。嶽沁的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但很快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走遠後,嶽沁的腳步放慢了些。她隐約聽到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聲,但聽不真切。她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甘。幾天前,她費盡心思才成功引起了金書昀的注意,本以為能借此機會接近他,沒想到金書昀的防備心這麼重。

她走到另一邊,裝作無所事事地取用點心,有幾名衣着華麗的女性立刻走過來與自己攀談,言辭間似乎都在試探他和金書昀的關系。金書昀私下的伴侶換的很快,這是圈内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在這樣的公開場合,他很少帶着女伴出現,就算有女伴,大部分時間都是母親或者妹妹,所以嶽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以嶽家的女兒出現在這種場合,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與她攀談的,但是現在——她們的言辭間甚至充滿了谄媚與羨慕,熱情地邀請她加入她們的小團體。沒多久前,嶽沁還在陸家的宴會上顔面盡失,這些人避之不及,但是現在——她無論走到哪裡,都被注視着。

反正金書昀現在忙着和他的朋友說話,嶽沁樂的自己一個人呆着,接受這些豔羨的目光。

其實金書昀雖然極少出現在公開場合,但是嶽沁很早就認識了他,甚至當時認識金書昀的時候,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沉默低調的年輕人就是頂級權貴家的長子。

她曾經那個不靠譜的,死在獄裡的前未婚夫,洛家的花花公子,曾經帶她參加過一個聚會,裡面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男女關系混亂。嶽沁那時候想,行吧,這就是她要嫁的男人,之前就聽說不靠譜,事實證明果然不靠譜。

她在那裡呆了一會,就去外面抽煙,在露台上,她看到了金書昀。金書昀現在的年紀也不大,二十四五歲,年輕斯文,他是那種長相古典,笑起來十分溫柔的容貌,他也正在那裡抽煙。

他們兩個人是那個聚會裡,唯二不帶面具的。

兩個人沒有交談,嶽沁一邊抽煙一邊想着,這個看起來沉默内向的男生居然也會來參加這樣的聚會,肯定是被無良朋友帶過來的。因為受不了裡面的氣氛,才跑到這裡來的。

嶽沁和這個人在露台上一直呆了兩個小時。她抽完最後一根煙就離開了那裡,她的未婚夫沒有一次找過她,甚至沒給她打過電話。

直到前段時間,嶽沁覺得自己的人生簡直跌落谷底,母親天天哭泣着,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她在家裡實在待不住,就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最後車子一直開到了墓園。

前未婚夫自從送進獄中以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他。聽說死的很不光彩,洛家得罪了陸家,嶽家都沒有去祭奠過,兩家算是徹底斷了聯系。

嶽沁走進墓園,在山下的花店裡買了一束白色的花,一個人在小雨裡慢慢地走上山,慢慢地找他的墓。

她把花放在了那個人的墓前。下葬沒有多久,石碑還很光亮,但是這幾天下着雨,沾上了些許塵土。

嶽沁解下脖子上的圍巾,開始給墓碑擦拭。

他們都是被家裡安排好的姻緣,彼此不喜歡,就隻當做酒肉朋友相處。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說好,大家會各玩各的,事實也确實如此,甚至雙方的家長都默許了這種行為。

隻是到現在,嶽沁看着那張年輕卻模糊的照片,心裡難免有兔死狗烹的哀戚。所謂的姻緣和愛情,在他們這些人心中,大概比泡泡還要虛幻吧。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是用于算計的籌碼,用來交換和獲得利益。

小雨冰涼,落在她的手上,卻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她轉過身,看到了金書昀。

“你怎麼和金書昀在一起?”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她看到顧熙站在身邊,手裡拿着酒杯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嶽沁沉默着,沒有說話,周圍的幾名女性正好奇地打量着兩個人。那天在陸家發生的事情,整個社交圈都傳遍了,加上她被辭退的公司與陸家是連襟關系,人們都知道她和顧熙不和,之前陸家對付她,不過是在給顧熙出氣。

也自這件事情之後,關于陸海川與顧熙感情不和的事情,也極少被人提起了。

嶽家的處境也更加艱難了。

嶽沁的目光閃了閃:“我們是朋友。”

在權貴圈中,金家要略高于陸家,但剛才金書昀對上陸海川的時候,陸遠之走過來站在顧熙身邊。這不僅僅是代表陸家的态度,更是因為陸遠之身後的靠山其實是鄭家,他的态度也會是鄭家的态度。

顧熙嘴角勾了勾:“以前覺得你的設計品沒有什麼靈性,沒想到找男朋友也沒有眼光。”

嶽沁矜持自定的表情一下子出現了裂痕,但很快又擠出一抹笑容:“顧先生真是伶牙俐齒。不過,你以為陸海川是真的愛你嗎?他不過是把你當成一件漂亮的裝飾品罷了。就像你剛才說的,我的設計品沒有靈性,那你呢?在陸海川眼裡,你又算什麼?”

顧熙沒有反擊回去,現在嶽沁在他面前就像一隻刺猬,把所有的刺都對向他。

他晃了晃手,放緩聲音:“我不是來吵架的。”

嶽沁還以為自己現在的威勢讓顧熙退卻,所以她昂頭看向顧熙:“難道你是來求和的嗎?”

顧熙沒忍住,撲哧笑了一下,他笑着看向嶽沁:“嶽小姐,我隻是來……”他說到這裡,臉色忽然冷下來,目光變得冰冷。

嶽沁怔了怔,發現顧熙看向自己的身後。

她想轉過身,但是腰很快就被人攬住,耳邊傳來了金書昀柔和的聲音:“我打擾你們了嗎?”

嶽沁被那樣柔和的低語聲音搞的有點手足無措,那種溫柔的語氣就像在對待戀人一般,而她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

顧熙看着滿臉通紅的嶽沁,眼神更加冰冷。

攬住嶽沁腰肢的金書昀看向顧熙,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顧先生。”

顧熙看向嶽沁,張了張唇,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最後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回見。”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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