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爺說，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秦小小飛身而起，坐在他身後，輕誦秦十郎教她的靜心訣，又輕點他後背幾處池海，用指尖将靈力彙入他體内的玉髓靈眼處，一盞茶的功夫後，官城漸漸平靜下來。

秦小小這才收了手，坐到了他的對面，目不轉睛盯着他瞧，生怕他再有個什麼差池，越瞧越覺得她年少時眼光真是不差。

原來已經趨于平穩的官城，忽然又呼吸急促起來，還沒等秦小小有所動作，他突然睜眼，一團火焰自他瞳仁閃過，沒入眼波深處。

秦小小趕緊去探他的脈博，強勁有力，已然恢複了全盛時期，隻是......

“你的眼裡不應該有條碧龍嗎？為什麼會變成一團火？這和姑爺爺說得不一樣啊......”

官城無法告訴她，就是因為她的目光太過專注，以至于他心火越燒越旺，竟修成了火龍髓，他體内的玉髓已通體赤紅。

“一樣能護你周全。”

他牽過她的手放在掌心輕撫，秦小小發現，他的體溫升高了許多，比起以前的溫熱，這個溫度讓她覺得很舒服，因為修煉而隐隐作痛的心口竟然不疼了。

她驚訝地望着他：“牽你的手居然可以止痛。”

她試着将天地間的靈氣聚集起來，身體越來越疼的時候，伸出一隻手再次抓住他的手，果然，疼痛慢慢緩解了。

“好神奇，你以前怎麼沒這功能？”

她喜笑顔開。

本來她還擔心照這個速度下去，沒等她達到至臻境世界就崩塌了，這回有止痛藥了，可以加快進度了。

官城看看自己的雙手，他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隻覺得體内靈力充沛更勝往昔，他隻需再嚴加練習便能運用得如魚得水。

“我本就為你而來，自然會因你而改變。”

他的情話不期而至，打了秦小小個措手不及，臉一路紅到耳根，靈海也開始波濤洶湧起來，她連忙穩住心神，白了他一眼。

“聖僧，莫要阻礙本尊清修。”她道。

“貧僧塵緣未了，早已還俗，俗名圍城。”官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秦小小的心漏跳了一拍，圍城是他們打鬧時的玩笑，他說他要成為一座包圍她的城。

她的圍城。

她擡眸，伸出雙臂将他拉向自己，做了她很久以來一直想做的事——狠狠地吻他。

她要将失去的那些年統統補回來。

天地驟然變色，寒風呼嘯，卷起滿地的白雪，紛紛揚揚逐漸凝聚成一條條雪龍，将兩人密密包圍其中，看不清人影。

秦小小隻覺得此間所有的靈氣全都向她湧來，從頭頂，從耳窩，從指尖，從腳底......靈氣無孔不入，奔湧進她的靈海，在靈海上空幻化成雨，滴滴彙入波濤洶湧的大海。

她猛地推開他，刹那間，天地皆靜，雪花片片飄落，入目又是一片雪白，好像剛才風雲變幻都是幻覺，她再度凝神，靈氣絲絲縷縷，以往前的速度緩慢進入她的體内。

“你......”

“我什麼都沒做......”

兩人同時開口。

秦小小不确定地看着他：“再試試？”

官城眼裡隐隐有了一絲笑意：“好。”

這次換他主動，覆住她唇的那一刻，剛才的一切再次上演，他卻沒再放開她，輾轉研磨，極盡溫柔，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恐難以自持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秦小小喘息着抱緊他的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撓着他的腰腹。

官城重獲新生後，牽手能止痛，接吻能助她靈氣倍增，要是......

“你說，如果我們......會怎樣？”她居然躍躍欲試，不能想不能想，一想熱意都湧向全身。

官城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頓了頓，趴在她肩頭低低耳語：“可能會有寶寶......”

他呼出的熱氣燙人，秦小小覺得心裡燥，特别燥。